视了四周一眼,似乎是还有两位小姐穿了浅蓝色衣服。正要开口,便听李静道:“她们一直是与我们一起,从未离开过。”
这李静一句话,就是将推白敏儿人套了苏静依头上了!
顾氏有些气闷道:“尚未看到我家静依,此事,只怕是还不能下定论吧?”
世子夫人冷笑道:“是呀!只是不知道这苏小姐去了何处?这么多夫人小姐都这儿,为何独独不见她?要知道,这可不是你们平南候府,难不成她一个娇客,还能我护国公府自由出入不成?”
顾氏脸一白,气浑身轻颤!她就是再糊涂,也知道今日是这些人布了局,要毁静依名声!不由怒道:“世子夫人这是何意?眼下并无真凭实据,就是要坐实了我女儿罪名吗?”
“哼!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女儿难道会自己跳入水中不成?为何你女儿不与公主她们一起?为何到现仍是不见人影?”
一位夫人有些落井下石道:“人影?只怕是做了亏心事,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吧?”
另一位夫人也道:“是呀!这好端端地来做客,怎么不见人影了呢?”
而一旁明王听了,却是紧皱了眉头,看向那白敏儿方向,眼中已是一片冰冷!他自宫中长大,什么样阴谋诡计没有见过?很明显这是白敏儿故意陷害那苏静依了!而且,这白敏儿好大胆子!竟然还敢利用了自己!明王思及此,自己堂堂王爷,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算计了!简直是耻辱!
旁人并没有注意到明王不善神色,只是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说那苏静依如何如何地心狠歹毒之类。而崔茜茜却是不信,可是眼下却是找不到静依人!崔茜茜是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额上已是有了一层薄汗!
而崔茜茜母亲白氏却道:“嫂嫂莫要心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尚未可知。咱们还是等敏儿醒来,再说吧。”
白氏是护国公嫡女,白敏儿亲姑姑,她话自然是有分量。何况,她还是定国公夫人!世子夫人虽然有些不悦,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也是不能对白氏如何。毕竟白氏品级可是比自己要高!
不多时,白敏儿醒了过来。
世子夫人赶紧地凑了上去,问道:“敏儿,如何了?身体可还有何不适?”
白敏儿摇了摇头:“母亲,我没事了。苏小姐呢?你们不要为难她,她也不是故意。”
白敏儿话就如同是一枚炸雷一般,将顾氏和崔茜茜给震惊了!她们绝对不相信静依会做出这样事来,可是这白敏儿话里话外都是指是静依将她推也了水池!
明王却是冷冷地扫了白敏儿一眼,那眼中阴霾,足以说明他现心情是极为不悦!
白敏儿看到明王眼神,心里打起了鼓,表哥怎会用这样眼神看自己?难道他识破了自己计策?不会,自己确是被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女子给推下去,自己并没有说谎!
世子夫人却是站顾氏身前道:“苏夫人,现,你又作何解释?”
顾氏尚未说话,便听崔茜茜道:“舅母,您先别急,我与依依相识数年,她不会做这种事。”
白氏眉微皱,扫了崔茜茜一眼,并不说话。只听那世子夫人道:“茜茜,我知道你素来与她交好,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与你交好,是安了什么心思?”
旁边刘婉儿听了,却是说道:“白夫人这话说可是未免难听了些!如今只是就事论事便罢,何苦要说一些中伤别人话呢?”
顾氏定了定心神,轻拍了拍刘婉儿手,走向白敏儿问道:“白小姐,你说是静依不小心将你推下河,那能否请你告之她为何要推你?”
白敏儿咬了咬唇,对着世子夫人道:“母亲,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了。静依妹妹她,也不是故意。况且我也没事,还是算了吧。”
世子夫人却是怒道:“什么叫没事?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难不成非得出了人命才是有事?你说,你们二人到底是因何起了争执?”
白敏儿却是低头不语,似是有些不愿提及。她这番作派,旁人却是信了是苏静依将她推下了水,而白敏儿为人温和,竟还欲为她袒护!
而李静看了白敏儿一眼,轻道:“表姐,到底是因为何事,你直说便是。她既推了你下水,你又为何还要替她遮掩呢?”
白敏儿抬起头,用几乎是微不可闻声音道:“我本来是看到静依妹妹往那池边走,以为是她迷了路,便上前去找她,哪知,我刚绕过假山,便见她与大哥拉拉扯扯地,似是纠缠不清。我躲那假山后面多时,直到大哥走远了,我才出了假山,特意叫住处了她,告诉她那是我大哥,早已婚配!劝静依妹妹莫要与他纠缠不清,却不想,不想惹恼了她,所以她才。”
白敏儿聪明地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反应。
一干小姐们听了,却是气愤不已,甚至有已是开始说苏静依太过不知廉耻!说话已是难听至极了。而一干夫人们听了,则都是若有所思,并无人吱声。
那世子夫人何等精明,一看这些夫人们样子,便知道她们是怀疑白敏儿说了谎。
世子夫人冷笑一声,道:“苏夫人,你可是都听到了!我女儿好心好意地劝你家苏静依,她竟是不知好歹!居然下手谋害我女儿!幸亏当时明王就附近,否则,只怕我女儿现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崔茜茜大急,想要说什么,却是被白氏拉住了胳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莫多事。崔茜茜无奈,只盼着静依能赶忙出来,澄清这一切。
顾氏此时倒是出奇地冷静了,她却是问道:“是吗?白夫人,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了,令媛说我女儿后花园与你家庶长子私会!我且问你,可有证据?一来,我女儿与你家庶长子从未谋面!我家静依多年来一直是深居简出,京城内夫人小姐们哪一个不知道?二来,这后花园有如此多小姐们,她二人若真要私会,何必要选这后花园?岂不是蠢笨到等着你们来抓?哼!白夫人,静依自七岁时便得皇上亲口盛赞,夸她聪慧机敏!怎么?难道白夫人以为一个七岁时就能得到皇上称赞聪慧人,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世子夫人一窒,她没想到这向来好脾气顾氏,竟然会如此口齿伶俐!
而此时,明王也是出声道:“舅母,此时,本王也是觉得十分蹊跷!那苏小姐为人聪慧,这京城里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断不会做出这种有污自己清誉之事。只怕,此事另有内情了。”
白敏儿闻言,原本就苍白脸上,是惨白!她轻咬了下唇,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明王!他居然为那个苏静依说话!而且还一再强调苏静依聪慧!看来,他是真喜欢上那苏静依,想着将苏静依纳为侧妃了!
白敏儿垂了头,眼中闪过一抹狠毒,李煜,你喜欢她,我就偏要毁了她!我看你还如何地赞她!
想到这儿,白敏儿对那个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名婢女会意,忙跪爬了两步道:“回夫人,奴婢见殿下将小姐抱回来后,地上掉了一样东西,一开始以为是小姐落下,所以便捡了起来。可是刚才细看,发现此物并非是小姐。”
说着,便将东西从怀里掏了出来,捧于手上。
顾氏一眼看去,这不是苏静依香囊?怎么会这丫环手上?
白敏儿出声道:“这不是静依妹妹香囊吗?噢,想来应是我与她纠缠之时掉那里了吧!”
白敏儿话,再度让人们认定了苏静依与白敏儿大哥白飞有奸情!尤其是一平时里惯会讨好奉承白敏儿小姐们,说话已是极为苛刻难听了。
“想不到那苏静依表面上看起来知书达礼,实际上却是如此龌龊之人!”
“就是呀!一个堂堂候府千金,居然与一个庶子有染,也真是不怕贬低了自己身分!”
“哼!还说是什么郡主呢!真是不要脸!”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话飘进了顾氏和崔茜茜耳中,顾氏愤愤地将所有指责苏静依那些个夫人小姐们一一记了心里!好!真是好,白敏儿,原来你们竟是打这般好主意吗?哼!简直是欺人太甚!
顾氏已是气愤到了极点!正要发怒,便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护国公和护国公世子白雄,还有那六皇子李赫听说白敏儿落了水,便急急地赶过来探望了。
白敏儿和她母亲眼里闪过一抹得意!谁都知道这护国公偏宠白敏儿,现连他都赶过来了,哼!苏静依,这次你还不死?
果然护国公一进屋,便直奔白敏儿而去“敏儿哪!如何了?身体可有不适?好端端地如何就会落了水了?”
世子夫人赶忙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罢,还不忘将那香囊拿给了二人看。
护国公和世子白雄看了一眼那香囊后,又转头看了一旁六皇子一眼,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有些窘态!
少顷,还是白雄问道:“敏儿,你可是看清楚了?那人确是苏小姐?”
白敏儿点了点头,道:“看清楚了,是她,没错。”
护国公一脸怒容地看向了白雄。白雄又问道:“那我问你,你是何时看到?”
白敏儿一愣,没想到父亲会这样问,不过很便回答道:“大约是申时初吧!”
护国公脸上怒容,已是极盛!那眼中所射出怒火,似是可以将人给烧个窟窿出来一般!护国公对白雄道:“好!好哇!你自己看看如何处置吧?”
说完,一拂袖便到一旁椅上落了座!而一起进来六皇子李赫,则是一脸笑意地看了明王一眼,转身明王对面落了座。
白敏儿和她母亲,看到护国公气极,自是高兴,他老人家动了怒,你苏静依当真是插翅也难飞!
特别是白敏儿,此时还想着那苏静依要么就得乖乖地嫁给自己那个庶兄做妾,要么就得绞了头发去做姑子,总是不可能再与她争艳!不可能再入得了明王眼了!
而顾氏,虽是强作镇定,可仍是难掩面上忧心忡忡,这护国公可是不好惹呀!
谁知,白雄接下来举动,却是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白雄竟是一巴掌将白敏儿拍倒了床上,那白敏儿吓得大惊!自己从小到大,别说是挨一巴掌了,就是连训斥也是挨极少,可这一次父亲竟然是当着满屋子人面儿,给了自己一巴掌!
世子夫人也是大惊,被这白雄举动吓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片刻后,世子夫人才看到已是看向自己白敏儿,那白敏儿脸上已是肿了起来,上面五指印清晰可见,而且那白敏儿嘴角边上,还有了血渍!可见白雄这一巴掌到底用了多大力!
世子夫人哭喊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儿刚刚从水里捡回一条命!你怎么下去手?你怎么不想着赶找到那个不知廉耻苏静依,将她绑了来,给咱们敏儿出气!反而还要打自己女儿?你是疯了不成?”
这世子夫人本就泼辣!平日里对是对这白雄管束得极严,现见自己女儿被打,也顾不得屋里这么多人,竟是显出了本性!
外间护国公,却是摇了摇头,轻叹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白氏也有些懵了,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敏儿哪里做错了,你教训她两句也就是了。如何还对她下这般重手?”
白雄却是怒道:“哼!哪里做错了?你让她自己说!她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先是无端地冤枉人家平安郡主将她推下池子,现又说平安郡主与白飞有染!你还真是敢说敢做!你是个什么东西?那平安郡主主意也是你能打得?你!我真没想到,我竟然是生养了你这么个心思歹毒女儿!”
白雄话,让场众人皆是一惊,显然这白雄是指白敏儿撒了谎,甚至是说她刻意布局陷害苏静依了!可是,这白雄又为何如此肯定是白敏儿撒了谎呢?
众人皆是不解,可也没人敢问。
那白敏儿被白雄这番话,给吓不轻!父亲怎么会知道此事?当时父亲并未场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怎么突然就转了风向呢?
而一直静坐那里不语明王则是得意地一笑,他就知道那苏静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她给陷害,果然!他现倒是很好奇,这个苏静依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来破了这一局了?她人根本未到这里,一句解释也没有,却是将事情整个儿巅倒过来!看来这个苏静依本事,还真是不可小觑呀!这样心思缜密姑娘,还真是自己合适人选了!
白敏儿抬起了脸,看向白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羞怒之色,叫道:“父亲,女儿不明白哪里做错了?难道这香囊做不得证吗?父亲为何不说找大哥来问问,也不说找那苏静依来审,便一口咬定是女儿撒谎?”
世子夫人也是气道:“是呀!敏儿说没错!你为何就一口咬定说是敏儿撒谎了?难不成你这是袒护那个孽子不成?我就知道你眼中瞧不上白英,就是看着那白飞顺眼!罢了,今日你若说出个一二三来,还则罢了;若是说不上来,我跟你没完!”说完,便一手抱了白敏儿,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而外屋护国公则是摇头苦笑,喃喃道:“作孽呀!我堂堂护国公府,竟是出了这等丢脸之事!简直是无颜见人哪!”
护国公声音虽是不大,却是因为内室一片寂静,这番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屋内众人耳中。
白雄叹了一口气,怒道:“你们这两个不成器东西!真以为无人知道此事吗?你们真真是打好算盘!简直是丢了我白家脸!”
那世子夫人还欲再说什么,只听自进屋后,一直未出声六皇子缓缓说道:“白小姐口口声声说是申时看到了平安郡主和白大公子池边私会。可是未时时,她二人早已是府中前厅了!”
“什么?”众人齐齐看向了六皇子,皆是有些不可思议!
六皇子面无表情地看了那白敏儿一眼,一字一句道:“她二人,一直前厅,与皇、上、对、弈!从未离开过半步!”
话音一落,顿时,屋内气氛是降到了冰点!特别是听到六皇子将'与皇上对弈’一字一字地说出来时,众位夫人小姐看向白敏儿,还有世子夫人眼神,皆是由原来同情,转为了鄙夷、不屑,甚至是厌恶了!
现还有什么是不明白,这白敏儿自己故意假装落水,引明王来救,以此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这明王定是会早娶她!而她却偏说是苏静依所为,再说她与自己庶兄有奸情!这分明就是要毁了苏静依!这样心思,还真是恶毒!
刚才一直辱骂苏静依那些个小姐们,此时已是面色发白!她们都是低了头,缩了身子,生怕是刚才被苏夫人看了仔细,再不敢抬头了。
而白敏儿和已是再次地瘫软床上,面色白得像鬼一样,恐怖难看!她母亲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计策本就是她二人合谋出,现这样,要如何收场?
明王此时开口道:“表妹,你还不起来向苏夫人磕头认错?”
明王话引来六皇子一瞥,这是要保白敏儿了?哼!敢打我家依依主意,真以为磕头认错就算是了事了?
顾氏却是冷笑道:“万万不可!我可当不起白小姐礼!要认错,也是到我女儿跟前认错!再说了,白夫人,你真以为我平南候府是好欺?竟是设下如此歹毒陷阱来构谄我家静依!正好,皇上不是此吗?咱们这就到御前去评评理!”
顾氏说完,一挥袖,便出了内室,白氏紧忙着跟了出去,劝道:“苏夫人,您消消气,来,先稍坐!别再气坏了身子。”说完,对身边崔茜茜使了个眼色。
崔茜茜会意,赶忙亲自给她斟了茶,道:“伯母,您别生气。让母亲先陪您此稍坐,若是此事,外祖父处置不公平,无法令您满意,咱们再说也不迟。”
顾氏本就是气极,才会如此说,哪里会真闹到御前去!起码冲着宫里头皇后,她也是不能如此任性。
白氏陪着顾氏外屋安坐,却听六皇子道:“其实,苏夫人也无需去告御状了,只怕现,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了。”
“什么?”护国公大惊“六皇子何出此言?”
“刚才从前厅出来时,您二位走匆忙,可能并未意,皇上派了他身边公公来一道看看,原本是站门外。现想来,只怕是已经回去复命了。”
六皇子轻飘飘一句话,却是将护国公和白雄震不轻!
而白敏儿母女俩,早已是吓胆战心惊,呆若木鸡了!
六皇子似是仍不满意二人现状态,对明王道:“二皇兄,您精通大渊律法,构陷正二品郡主,是何罪名呀?”
白雄一皱眉,正二品郡主呀!他狠瞪了白敏儿母女二人几眼,又看向了护国公,而护国公却是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加理会。
明王看了六皇子一眼,眼中一片冰冷,看不清他喜怒,只听他道:“白敏儿并无封号,只不过是官家小姐,与百姓无异!而先是诬蔑平安郡主推她下水,再是意图污了平安郡主清誉,二罪并罚!”明王说到这儿,眼中波澜不惊地向白敏儿瞟了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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