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可见平日里也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了!”
刘佳人笑了笑“不怕她使手段,就怕她不使手段!”
刘嬷嬷一愣“小姐,您意思是?”
刘佳人眼中闪过一抹诡诈之色“对于皇室来说,一个亲王妃,重要不是其出身,也不是其是否有才名,不是她长得是否是花容月貌。而是这个女子声誉如何。”
刘嬷嬷沉下了一张老脸,那有些浑浊眼睛里,似是闪过了一抹华光,然后眼睛一转“小姐,奴婢明白了!只是,咱们初来乍到,您看?”
“不急!我是奉了皇后姨母命令前来探视她庶子,自然是免不了要小住几日,咱们有是时间!”
“是!那秋双那里?”
“咱们刚来,先缓几日再去找她。也免得咱们身边有人盯上,这平王妃年纪虽然不大,要是治家却是挺有一套。咱们先试试这王府水深浅,再作打算。”
“是!奴婢明白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静依和元熙都是早早地文华院里用了早膳,便出了门。然后是一直到了入夜才回府。刘佳人真很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
“小姐,这王爷和王妃这次做也确是太过分了!就这么把咱们给晾这儿,算怎么回事儿?”秀儿再次有些忿忿地说。
刘嬷嬷瞟了那秀儿一眼,脸上也是有些替自家小姐觉得憋屈!“小姐,您好歹也是京里有名千金小姐,这上门提亲都把咱们府上门槛儿给踩破了!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您又何必非要来受这份儿气?”
刘佳人不语,只是坐了花厅桌前,静静地喝了口茶“又到了用晚膳时辰了,不知今日王爷是否回来用膳?”
“小姐,您别怪奴婢大胆!您都卑弓屈膝到了这种地步了,还要您如何?您千里迢迢地来到封城容易吗?若不是求了老爷夫人,您现只怕还江南养病呢!谁知您一回京,便得知了王爷大婚消息,竟是三日不吃不喝。这哪里是您这身子骨儿能经受?还好皇后娘娘体恤,才准您养好了身子来这封城与王爷一见!可是谁知?王爷竟是根本就不给您解释机会!竟然还,还如此地羞辱于您!”
刘佳人瞥了一眼门外,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刘嬷嬷,别说了。既来之,则安之。他能躲我三日,还能躲我三十日不成?我与他本就是旧识,况且当年之事,也确是我对不起他。如今被他这般地羞辱,也是情理之中。”
“小姐,当年之事,怎能怪您?这都是那白敏儿小姐出馊主意!结果害您背了黑锅!而且还枉送了您一段大好姻缘!要不是当年那白敏儿小姐使坏,现平王妃,不是您,还能是谁?”
“好了!过去事就过去吧。不提也罢!总之是我错!无论是谁出主意,要紧是,事情是被我给做下,王爷也是因为我被受了罚!再如何解释,也是过不去。”
“小姐,这些年您一直为了这事儿耿耿于怀,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若说当初是您害王爷受了苦,可是这些年,您为王爷吃苦也不少呀!怎么您就不肯告诉王爷呢?”
“说了又如何?现他身边已是有了平安郡主陪伴,哪里还会记得当年他曾许给我一个小小承诺?”
“小姐,现王爷既已是大婚了,也已有了王妃,您还是死心吧!别再为了那负心人耽误了自己!”刘嬷嬷说这话时,也是眼角悄悄地向门外瞥了瞥。
刘佳人轻叹一声“此心已付,如何收回?刘嬷嬷,你就别管我了。总归是我自己当年作错了事!活该我今日受这份儿罪!他若是对我同常人一样,我反倒是心里为难过了。说明他心里已是将我忘了!可是现他既是对我如此地冷淡,我想他心里定然还是有我,否则,也不会刻意地躲我了。”
“小姐,可是他毕竟是已经有了正妃了!难不成,您还想着做他侧妃不成?”
“侧妃又如何?只要能伴他身旁,莫说侧妃了,就是一名没有名分侍妾,我也认了!”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如此地委屈自己,只怕那王爷也不会念您半点好!而且,您别忘了,他身边还有那个平安郡主!她可不是个好相与主儿!听说连自己亲庶妹都被她给设计了呢!”
刘佳人垂下头,眼中滑过一抹得意之色,差不多了吧!再说,就有些过了。她抬起头,冲着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她身边伺候多年,哪能看不出来,忙点了头,向门口走去。
那刘嬷嬷一掀帘子“呀!王爷回来了?”说着,忙打了帘子,冲着里面道:“小姐!王爷回来了!”
静依听了则是一挑眉,怎么感觉这刘佳人像是苦等丈夫回家吃饭小媳妇儿,而自己倒是成了外面小三儿了!
元熙眉心处略闪过不悦,拉了静依手,进了花厅。
“怎么?你还没有用膳?”元熙问道。
那刘佳人一听元熙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手竟然是不受控制地轻哆嗦了几下,拿了粉色帕子半掩面,一幅夜盼郎归,欲语还羞娇俏模样,真真是让男人看了心痒难耐!
静依瞧着这刘佳人反应,也有些太过激动了吧?如果她没有猜错,刚刚那一幕是她故意和那个什么刘嬷嬷这样配合着说吧?这个刘佳人,还真是不一般厉害呢!
静依心中冷笑,刚刚她与元熙刚走到前厅时,便已是有人高声报了,王爷王妃回府!怎么这前院儿花厅离着前厅也不是很远,偏这刘小姐主仆几人就听不见呢!哼!想着打元熙主意吧?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刘小姐怎么不说话?”静依叶气如兰道。
刘佳人一惊,双眸这才从元熙身上移开,似是刚刚才发现静依一般,福了福身“臣女给平王妃请安。”
静依抿唇一笑,也不理会仍是站原地元熙,到了主座前坐定,才道:“刘小姐免礼吧。刘小姐都是此用晚膳?”
刘佳人一听,抬眼看了一眼正笑吟吟看着自己静依“回王妃话,臣女一直是此用膳。”
静依点了点头“何嬷嬷,本王妃将这后院儿交由你来打理,是因为信得过你!可是你呢?你都是怎么办差?”
何嬷嬷忙弯了腰道:“奴婢知错,请王妃息怒。”
“熄怒?哼!这刘小姐,可是皇后派来贵客!本王妃不是交待过了,所有膳食及其它用品,都要派人给送到文院去!你是怎么办事?竟是让刘小姐绕了几个院子来这花厅用膳?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说我们平王府慢待了皇后外甥女?”
“是!奴婢知错了。还请王妃责罚。”何嬷嬷态度恭敬道。
而一旁听了这话刘佳人则是脸色微变,这平王妃话里话外,都是暗指自己是仗着皇后外甥女身分失礼了!这前院儿花厅,哪里是她一个闺阁千金能来地方?按理说,王爷王妃不府上,她就应该自己住客院里用膳才对!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来了前院儿?这不是太过不成体统了?
“启禀王妃,这都是臣女自己意思,与何嬷嬷无干。还请您宽恕何嬷嬷吧。”
静依则是唇畔微扬,语音轻柔道:“刘小姐是客,何错之有?要是错,也是错这些个下人们不懂规矩!元熙,你说是吗?”
元熙听了轻摇了摇头,挨着静依坐了“咱们也还没有用膳,不如就此一起用吧。何嬷嬷,命人传膳吧。”
“是!”何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出去吩咐传膳了。
而静依则是略有些不悦,元熙刚才分明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有着想要为刘佳人撑腰嫌疑!
“刘小姐也坐吧。”元熙轻道。
“谢王爷!”刘佳人施了礼,便坐了下首。
静依看了那眉目如画,双眼含情刘佳人一眼,刚才她们之间那番对话,她就不信元熙听不出来是刻意准备给他们听!可是元熙和这个刘佳人之间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是有些暧昧不明关系?
三人气氛有些尴尬地用了晚膳,便各自散去。
静依一进屋子,便摒退了众人,转身直直地看向元熙“你和她之间到底是有过什么样过往?”
元熙倒是没有表现出吃惊来,似是料定了她会问“依依,过去事了,不提也罢!”
静依听了,却是脸一黑!“什么叫做过去事了?只怕是你现心里根本就过不去吧?若是真过去了,你为何不愿对我提及?你为何要瞒我?”
静依放进因为激动,声音略有些拔高,而元熙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一说,竟是会引起了静依如此激烈地反应!
“依依,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与她之前并没有你想那种关系!”
“我想那种关系?哪种?”
元熙一窒!“依依,我今日很累了。不想为了这些不相干事和你吵!我们都好好休息吧,好不好?”
静依听了,则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不相干事?什么又是说不想和你吵?自己成了什么人?泼妇?蛮不讲理?静依一时气闷,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径自出了屋子,对着外面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元熙看静依出去,本想着追出去,可是一听到她说要沐浴,便知道没事了!想来,她也是累了!元熙叹了一口气,用手敲了敲自己额头,喃喃道:“这个刘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好端端地跑到封城来做什么?”
元熙脱了外袍,只着里衣,躺到了床上,将头枕了自己双手上,直愣愣地看着头上床上承尘!眼睛瞪大大,哪里有一丝一毫困意!
这刘佳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封城,为了自己?哼!元熙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显然是并没有将她放眼里。可是,总是得想法子弄明白她来这里目呢!是自己一个人去查,还是告诉静依呢?
元熙就这么想着想着,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过也就是打了个盹儿!并没有说真睡很沉。毕竟静依不他身边,他刚才也不过是因为白天累极,才打了个盹儿。
一睁眼,头一歪,依依还没回来?元熙眸子里闪过不悦,披了外袍便到了外间儿“王妃呢?”
海棠一看是王爷,忙道:“王妃说您今天有些累了,怕吵着您,所以到东暖阁去睡了。”
元熙听了,脸一沉,那冰冷如雪寒气便覆盖了全身!海棠打了个哆嗦,有些胆怯地看了眼前主子一眼,好端端地,王爷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
还没等海棠明白过来,这屋子里便没了王爷影子!海棠忙出了屋子,刚好看到王爷进了东暖阁身影!
海棠摇了摇头,怕是两人之间闹了什么小别扭了吧!
静依正躺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想着今天那刘佳人说过话,想着元熙刻意隐瞒和回避。越想心里越气,越气越是睡不着了!
正床上兀自气着,便听到了有人打了帘子,一转头,竟是元熙只披了一件外袍过来了。
静依转了身,背对着他,侧躺着。
“依依,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要到这里来睡?”元熙坐床边轻哄道。
“为什么?你说呢?王爷!”
元熙一愣,终是叹了口气,握了她小手道:“你要是想知道我与她以前一些事,我告诉你便是了!只是莫要如此地生气,跟自己过不去!”
静依抬了头“到底怎么回事?”
“唉,那是七年前事儿了!当时我还小,就是遇到你之后,发生。当时,我因为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所以一直暗阁养伤。而宫里,司航则是为我安排了一个替身!”
“替身?”
元熙点了点头“嗯。谁知道当时好巧不巧,白敏儿、明王还有这个刘佳人等一行人到了我宫里,找我麻烦。我宫里地位颇为尴尬,这个你是知道。当时刘佳人这个人还是不错,起码,没有欺负过我,所以,我从心底里还是想着将她当朋友。”
“而她比你长两岁。总是无人时叫我李赫哥哥。有时,也会偷偷地送些吃给我。”
元熙眼神变得有些幽暗,似是回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一幕幕!
“那次他们又来找我麻烦,只不过当时宫里人是我替身,是被易了容无伤!他们将无伤给打了一顿后,便扬长离去。后来,我赶回了宫里,将无伤换了回去,那一次无伤伤很重!其实以他身手根本就不可能会受伤,可是偏偏他是伪装成了我,怎么能跟别人动手?几日后,那个刘佳人便再度出现了我宫里。”
“她来做什么?”
元熙静默了一下,轻道:“教我弹琴!”
“弹琴?”静依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你琴技,就是她教?”
元熙摇了摇头“她琴技一般,如何能教得我这般好徒弟?”顿了顿,又道:“她来教我弹琴,不过是个幌子!当时是夏天,她便提议到御花园莲花池旁弹琴。我因为身上有伤,忍辛苦,所以不一会儿,额上便出了汗渍,而她则是好心地拿她帕子为我擦了汗!”
“我原本她为我擦汗那一刻,就觉得又遇到了一个你!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人,可是没想到!呵呵!我太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静依催促道。
元熙苦笑道:“她居然那方帕子上下了药!你不会想到,她上面下,居然是春药!”
“春药?”
“嗯,剂量不大,却是足以让我一个十三岁少年,做出一些有违礼法之事!”
“你对她?”静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道。
元熙摇了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有些晕乎乎,似乎是用手拉住了她,不肯松手,刚好这一幕就被皇上和皇后看到了!”
静依这下明白过来了!他们这是想着恶整元熙,让元熙皇上眼中为不屑!
元熙轻叹了一声,那眉宇间伤心之色,显而易见!“依依,你可以想象得到,本就对我极为厌恶皇上,看到我小小年纪便做出如此有违礼法之事,该是何等震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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