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不肖多想,都是明白的。这满京城里,穷了谁家,也穷不了秦王耶律仁这家的。
毕竟,皇太孙在那儿摆着,就是看了这位殿下的面子,统历帝都不会饿着了亲儿子的。
不过,心头这般想,耶律贤到底场面上混久了,人情事故还懂的。所以,他附合了话,道:“大兄,也是为难了。”
“可不是嘛。”秦王耶律仁是感慨一话道:“我这兄长,就是求助到了贤弟你的头上。”
“不知道大兄的盘算……”耶律贤直接比了手势,想盘一盘这位大兄的胃口多大?
望着耶律贤那个伸了三个指头,又是合成了一个拳头的样子。秦王耶律仁笑了,道:“还是贤弟知我心意,赈济冀州这一回,朝廷准备先行下放二十万两白银,我这边抽一抽,与人还得分润打点,没个八万两银子,确实周转不开。”
“咳咳……”
耶律贤给自己呛着了。
他哪是比划了八万两,明明是八千两。
要晓得,这白银不是铜子。
民间常用的货币是铜子,这银子多半是征税赋之时的官铸银元宝。在民间,银子是稀罕物。平常百姓家,一年到头,就够个糊口,没什么结余的。
像是大齐朝廷,一年的税赋,也不过区区一千二百万两官银。这些银子,除了军队的开支,还包含了朝廷官员和皇家宗室等等的花销。
满朝廷上下,合着一年就一千二百万两银子。这赈济整个冀州的旱灾,也左挤右挪的弄出来二十万两,秦王一下子就想吞了八万两。
对于这位堂兄的大胃口,耶律贤想不吓着,都难了。
“大兄,弟弟这是比划了一个三万两。”这会儿,耶律贤自然不会开口说,他比划的是八千两。那样的话,也是太打了秦王的颜面。所以,他是减减加加的,说了自己觉得秦王真能抽走的数目。
赈济这笔银子,满京城里巴望着分润的达官贵人们不少啊。
若秦王开了口,能震住了场子。给秦王拿走三万两,真不是什么坏事。要知道,这拿钱了,就得办事儿。
有秦王这一笔润口费,想是后面的再敢伸手者,借秦王和皇太孙的虎皮,耶律贤就敢下死手,杀鸡警猴的。
一个老虎吃一口,总比一群狼个个撕咬一口,这等结果好上些啊。毕竟,真是层层拔毛了,到百姓那儿,连根毛,怕都看不见了。
在官场上办事,就是一个字,难。
从兵部到户部,耶律贤算是见识到,啥叫官场上的黑暗啊。
“三万两,搁为兄这王府里,是一笔数目喽。”秦王耶律仁感叹一句后,道:“可搁了上上下下要打点分润的大家伙手中,三万两太少了。”
“不过,贤弟你的面子,为兄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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