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好,散会。”
荧惑认为这件事并不复杂,清正宗以为杀了她,并将她的身体压在禁地就万无一失了。其实是个错误决定,因为她死而复生并不是仅靠尸体和法器,而是还要加上魂魄,这三者缺一不可的。
她常年修生死道,可以自由掌控三魂七魄的离体,这是正道没料到的,所以自然也想不到她还能夺舍他人。
恐怕到了现在,清正宗那些人还以为那尸体是全须全尾,魂肉俱全呢。
真是一群傻子。
会后,槐川跟了上来,仍不太同意。
他其实算不上是个多谨慎的人,在三智中,就属槐川用兵用计最大胆,也最喜欢赌。
早在多年前邪异门尚未统一时,荧惑还是前尊主的小弟子,对党派之争毫无兴趣,是个自由散漫的乖戾性格。
若非尊主突然失踪,她也不至于仓促间接过这个重担,然后被早对尊主一位有所企图的其他魔修逼上绝路。
那时她和槐川也是刚刚相识,都是年轻气盛的岁数,对方魔修数以万计,他们三十人就敢相抗。借用山石草木地形,伏击万人,将他们斩杀在俑玉山上。
火里来血里去,槐川和荧惑都清楚彼此骨子里的逞凶好斗。
他们性格相投、配合默契,这么多年来只有一次失手,便是因为分开行动。
结果荧惑身死,邪异门大乱。
在之后长达半年的动荡中,槐川一直觉得如果当天他能带人支援,那尊主必不可能被清正宗杀死。
这是他的过错,所以他决不能再让尊主涉险。
荧惑明白这点,于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他:“槐川,有些话我不多说你也明白,这趟我非去不可。”
她道:“我那身体并非是真的死了,只不过是被囚在岁家,又与法器明月苦分开了,所以才这样不死不活着。如果我能进入清正宗内部取回身体,再在他们其中做些手脚,那么魔修一统两界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去宗域倒也没什么,”槐川皱眉道:“只是一定要嫁他吗?”
荧惑反问道:“对自己老婆,岁云岐还能起什么疑心?”
槐川思索很久,没有说话。
他清楚此刻魔域元气大伤,清正宗没有趁机追来已经算是给他们喘息时间了,荧惑若是以栾家小姐的身份牵制岁云岐,那是再好不过的办法,只是……
槐川道:“我还是觉得你亏了。”
荧惑反问:“亏吗?倒也不亏,岁云岐这个人心思缜密,剑法高超,一般的办法未必能赢他,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啊。”
“……”槐川看她一眼,“我觉得你在夸他。”
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