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成的就是一神经病,他说的任何话都是放屁,我属于我自己,不归任何生物非生物所有!”
“你属于我。”斗篷人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所有权,转而抬眼扫向被他的话惊得脸色大变的成家旗等人。
成家旗在听到“献祭给我”这四个字时,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原来这脸都看不清的斗篷人根本不是那恶魔派来保护祭品的魔物,而就是那恶魔本尊!
可是、可是……他明明调查过,那恶魔现在的能力只能维持一个小孩的模样,他怎么能、怎么会就突然变成了大人?
难道他的力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对!他刚才说成舟已经献祭给他,那么这恶魔也许真的已经恢复了大半力量。
可相对于敌人力量陡然攀升到难以想象的高度,他这边却还没有弄到引发阵法的最重要阵引。
为什么会这样?
他费了这么多心血,算计了那么多,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要功亏一篑?
这是天道对他的考验吗?
还是预言不可破,无论他做什么,人类的灾难都必将会到来?
不!不对!
成家旗忽然从绝望中清醒过来。
恶魔都是些本性凶残之徒,只会以本能行事,如果那恶魔真的恢复了力量,得知他们在打他祭品的主意,且准备把他再次逼入沉睡时,他根本就不会跟他们纠缠这么长时间,恐怕他们刚一露面就会被他杀个尽光。
所以……这恶魔要么在说谎,成舟其实并没有献祭给他;要么就是他在恢复力量的过程中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导致他没有获得完整的力量。
想到这里,成家旗眼睛瞬间变亮,脸上神情也重新恢复到镇定。
他们还有机会!只要鬼尊愿意和他们联手,想要从力量还没有恢复的恶魔手中夺取成舟和那孕妇,也并不是不可能之事。
下面就看鬼尊的选择了,但也许他还需要再加一把力。
斗篷人的目光把在场所有天师都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成家旗身上,对着他竖起了一根爪子。
成家旗不明其意,正待开口询问,就听身边一名天机门人忽然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嘿嘿嘿桀桀桀……!”
“杜丹?”成家旗怒斥对方。
怪笑的正是和成舟碰过面的西装男。
可那叫杜丹的西装男还在笑,一边笑,他还一边不住扭曲自己的身体。
“痒!痒死我了!呵呵呵嘿嘿嘿!救命……救嘿嘿嘿!”
杜丹受不了了,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狂笑,他觉得身上痒得不得了,但不是被蚊虫叮咬的那种痒,而是像被咯吱了一样的那种神经都发颤的痒。
他抱住身体,想要把那股痒给止住,可是手碰到身上就越发痒得厉害,到后来连身上的衣服摩擦到他的皮肤都能让他感觉到神经像是被直接挑逗了一般。
西装男脱了个尽光,可他还在不住狂笑和扭动,那模样说不出的荒唐、怪异和悲惨。
“恶魔!你对杜丹做了什么?”成家旗的一声暴喝,让其他天机门人纷纷从目瞪口呆中清醒过来,接着便一起跑上前围住杜丹想要帮他。
可杜丹拒绝任何人的手和衣服碰到他。
成家旗一把扣住成母,对老道施了个眼色。
老道上前,想要用符咒暂且安抚下杜丹。
成舟合上张大的嘴巴,转头问斗篷男:“你做的手脚?”
“嗯。”斗蓬男轻飘飘地道:“一点小教训,光杀人可没什么意思。”
成舟捂住脸,果然够恶魔。
可怜成舟直到此时还不知道他身边这位到底有多可怕,也不知道纯粹的恶魔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斗蓬男只是恶作剧一下,气气对方,顺便消消己方的气而已。
那边老道已经在施法救助杜丹。
可是后面发生的变化出乎了所有在场者的意料!
老道祭出的纸符刚刚贴到杜丹身上,杜丹身体就爆炸了,碎肉落得满地都是。
这个突然的变化来得太快太激烈,绝大多数在场者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成舟。鬼尊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一静过后。
“啊啊啊——!”成母捂住了嘴巴,叶紫发出了刺耳的惊叫。
谁都想到斗蓬男会杀人,可谁都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杀人,而且谁都没有看见他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弄得天机门人就算想要找他算账,还得找一下理由先。
所有人和鬼都绷紧了面皮,斗篷人却心情愉快地笑了,他低头看向被他拘在怀里的成舟,“把你父亲也这样炮制好不好?”
成舟抖了一下,瞬间从呆滞状态回转,“呃,如果是被炸碎之前那段,我很赞成,但后面那段……我虽然也很想他消失,可法律和道德上不允许,就算他混蛋到全世界人都想杀了他,我也不能对他动手。当然,这不是表示我想放过他,而是为了这种神经病背上弑父的名头不值得,除非我脑抽了。”
“我来。”
成舟小心脏一跳,下意识地就脱口喝道:“你也不行!”
“为什么?”
成舟心想我哪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斗蓬男的爪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