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素。
舒令秋背贴着冰冷的地板,指间逝去阑珊的暖阳,她蜷了蜷手指,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十二点。
她抓着地板想爬起来,可腹部一阵酸痛,后腰更是。
算算日子,今天是生理期。
和温遇冬还在吵架阶段,但舒令秋还是给他打了通电话。
嘟嘟——
许久后,电话接通,“喂秋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沙哑,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
舒令秋皱眉,“你睡了?”
“嗯,刚睡着。”
“?”
舒令秋音量提高,“你不是说晚上要来接我吗?”
“啊?”温遇冬惊醒。
他连忙挪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立刻又贴了回去,“对不起啊秋秋,我看都十二点了你还没联系我,就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
“你一边说要来接我,一边又放我鸽子,现在做错事了还要赖我头上。”
舒令秋气笑了,“影帝,你真人戏不分了是吧?”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嘛。”温遇冬起床气也大,舒令秋生起气了怎么哄也哄不好,他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
他颇为不耐地问,“我现在来接你,可以吗?”
舒令秋径直挂断电话。
去卫生间里折腾了一番,她从包里翻出一板布洛芬,匆匆和水吃了一颗便离开。
电梯停在面前,她踉踉跄跄地走入电梯最里。
拢到十九层,悬住。
金属门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面孔。
是温珣。
他身旁还有几个穿着格子衬衫戴黑框眼镜的男人
大家站在温珣背后,大气不出。
见到温珣,舒令秋颇为意外。
“二叔?”舒令秋站直了,“你怎么在这儿?”
“有工作。”
这么晚还有工作吗?
舒令秋身体不适,手撑在扶手上,强行站直如同揠苗。
温珣视线停在她苍白的脸上,“你不舒服?”
他的手从侧边滑来,悬在二人之间,靠他一侧。
顿了顿,又收回去。
“我叫温遇冬来接你。”
温珣的语气不容置喙,他打开手机,在拨号盘上移转。
“别,不用了二叔。”
一听到温遇冬的名字她便疼得更厉害了,舒令秋拉住他的手腕,勉强笑笑。
“他休息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温珣垂头,盯着手腕上的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