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里塞满了瓶瓶罐罐,清一色都是治疗相同的病症。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长时间的药。
回到车库,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到地窖里拿了瓶红酒,红酒度数不高,无奈有人想要心醉。
出了地窖,风吹得有些头疼。
温遇冬从石板路回主楼时还摔了一跤,羊毛大衣被打湿了大半。
他将外套散乱地扔在沙发上,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点一点上楼。
周慈姝听见了关门的动静,知道是他回来,看见他这般垂头丧气而狼狈的模样,颇为意外:“阿冬,你这是怎么了?”
“摔跤了吗?”
温国荣一边穿家居服一边闻讯赶来。
温遇冬仿佛没听见,如一具行尸走肉继续上楼。
“阿冬,阿冬。”温国荣语气不善道,“你妈妈在叫你,你怎么不应?”
“嗯,妈妈晚上好,爸爸晚上好。”
他在打招呼,但真正问好的意思很少。
周慈姝心疼道:“这到底怎么了?和秋秋吵架了吗?”
“要不要我问问秋秋妈妈,看看……”
“妈,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人家当做狗来使唤?”
喝了酒,很多想说的话都可以借助“酒后胡言”这个由头来吐露。
这些年不要说舒家,连他也忍够了。
温遇冬厌恶道:“我要去睡了,你们别再折腾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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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拼图店是今年才开的,过道两侧是成品展示,大多是宫崎骏的动画场景或是其他童趣人物。木头架上码放台复古的cd机,古典音乐如溪流般缓缓倾泄,玉兰卧倒在旁,像个酣睡的孩童,温暖的爵士乐稀释着空气中淡淡的玉兰香。
店里不像楼上,暖气开得很低,甚至还有些偏冷。
一个带着围裙和黑框眼镜的女孩子上前问:“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现在还有空位吗?”
女孩子扫了扫她背后的温珣,笑盈盈道:“有,只有您和您男朋友两个人对吗?”
舒令秋疲于解释,情侣不会打折,不是情侣也不会打折,还要多说两句话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顺着说了下去,“嗯,两个人。”
“好的,靠窗的位置可以吗?”
“可以。”
他们在店员的带领下走到窗边。
桌子不大,两个人坐起来手靠着手,似乎有些拥挤。
店员略带歉意地解释:“不好意思,小店刚开业,采购的桌子尺寸可能有些不合适,如果您觉得太小了可以再加一张。”
“没事。”
又不是和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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