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地就站在那里,还“请中堂大人帮个忙”语气好像多么天经地义似的!他当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商人,不入流的货色,居
这么对他说话!
“中堂大人,您还没问我想让您帮什么忙呢!”何贵当然看得出阿桂的不悦。可他现在心里正别扭,又见阿桂连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心中对这老头原本还存在着地一丝好感也已经消失殆尽。在你们这些当官的人眼中,我们小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哼,没错,你是中堂,是宰相,老子只是个小人物,可今天老子偏就要气你。
“哼!”爱说不说!阿桂斜眼瞟了何贵一下,随意在书桌上拿起一本书就看了起来“老夫时间不多。你要是没事儿,可以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小人告退!”
何贵也不强求,笑眯眯地一鞠躬,便转身向书房外面走去。
“慢着!”
“中堂大人还有什么事?”何贵又转过身来,笑问道。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闲着没事儿,想来消遣老夫?你真当老夫这里是你家后院吗?”阿桂阴沉着脸问道。
“早就听说中堂大人是当朝的柱石,官威果然不小!不过”何贵也绷紧了脸色“何某一介白丁,既然乍着胆子敢来求见您这当朝首屈一指的重臣,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惜,大人似乎对何某看不太顺眼,连正眼也不愿瞧上一下,您又让我这小人物怎么想?”
做生意,谈判的时候,是不能示弱地。虽然何贵此时的目地是让阿桂帮自己一个忙,可是,此时的他不愿意太过委屈自己,而且,越是表现的强硬,才越会让阿桂心里不着底儿,这样,他的目的也才越有可能达成。
“好!既然是要事,那老夫就听听你到底有什么要说!”阿桂到底是宦海老吏,很自然的就收束住了自己的脾气,端直了身子,向何贵问道。他不怕何贵忽悠自己,毕竟,他还是知道,面前这个小子的见识并不简单!
“我想见皇帝!”
“”是语气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说,你想见皇上?”
“没错!”
“呵,哈哈哈哈哈!”阿桂大笑“有趣,真是有趣!何贵呀,你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有趣。怎么我两次见你,你都这么惹人发噱呢?”
“有什么好笑地?”自己的话很好笑吗?何贵看着阿桂,就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他倒要看看这老头能笑到什么时候。
“年青人!皇上岂是说见就能见的?老夫可帮不了你!你还是早些收拾收拾回陕西吧,北京,不是你这种人能呆下去的!”笑过之后,心胸为之一清,阿桂反倒突然觉得何贵有些可怜。一腔雄心想在北京干出点儿事业来,可最后却闹了个灰头土脸。这年青人虽然有些聪明劲儿,可是,终究还是见识浅呐!想想也是,连命都差点儿送在了顺天府大牢,虽然最后闹得大了一些,却那也是无奈之下的所为,他们就算要怪,也不应该怪这个年青人!何贵,也只是个受害者罢了。
“中堂大人说的是善言,何某感激不尽。可是,何某确实是有事想见皇上!”何贵答道。
“胡闹!何贵,凡事可一不可再!别以为你闹过一次,就多了不起了?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正好遇到了皇上心情好的时候!你要是真有事,就说出来,老夫看在你无故受了不少苦的份儿上,或许还能帮你一二。可是,见皇上?哼,你知不知道,四品官员以下没有皇上特召,连乾清宫都不能进!你,更是门儿都没有!”可怜之情一过,阿桂又对何贵的不知进退感到有点儿厌烦起来,语气又开始变得强硬了。
“那好。”看来这阿桂是说不太通了,何贵虽然有心气气这老头儿,可也不愿太过,所以,决定退一步“既然不能见,就请中堂大人帮忙向皇上禀告:草民何贵承皇太后福泽得以宽释,闻泰东陵在太后入葬之后突遭雷击,虽所坏不重,更已重新修葺完毕,但心中久久难以释怀,常怀不安!经思虑再三,终于决定献上避雷之法,以求心中安宁!望乞皇上准允!”“避雷之法?你说你有避雷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