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好心人看到他面部血迹,立刻敲了敲半开的车窗,问道:“先生,需要帮忙么?”
他恍若未闻,几次三番,他都无动于衷,最终演奏会开始人们纷纷进场,再无人管他。
周恪初觉得太累了,现在睡觉都要靠安眠药的他觉得实在是太累了。他与霍明朗分分合合数十年,本以为只要他始终坚持如一,必有大好结果。
时至今日,他知道,一切对于他甘之如饴,而对于霍明朗却不是这样的。
霍明朗不止一次表示不愿再与他相处,哪怕周唯一是她与他的骨血。即便她曾经小小松动过,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要走。
手机铃声响起,周锐声的电话。
“喂,小叔,是不是有消息了?!”周恪初连忙接起来。
“恪初,你不要着急。”周锐声实话实说:“人还没有找到。”他顿了顿提醒道:“你告诉霍瑜了么?毕竟黑道上的一些渠道,找人还是有用的。”
周恪初挂了电话,手机在自己手里转了几圈,终于还是拨打了霍瑜的号码。
说明来意后,霍瑜哼了一声:“一大早就收到消息了,早就开始找了。正好比比,是周检察长先找到还是我先找到。不过,周先生,朗朗找到后,我看还是让她回霍家吧。”
手一下子拽紧,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毕现。最终的最终,周恪初却说:好。
霍瑜满意地挂了电话,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大小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霍明朗就好像消失在布桑城一样。两个小时的演奏会结束,当再次有人敲他的窗问道:“先生,你需要帮忙么?”
周恪初说:“是的,麻烦你帮我送到医院包扎一下,我手动不了了。”
来人听了大惊,立刻转身上车,周恪初让出驾驶位,闭了闭眼说道:“麻烦你,去附一院。”
一路疾驰,好心人将他送至医院,缝针的医生骂道:“长点心,流血了就快点到医院来!”
下午五点钟,周恪初缓过了劲儿,额头缝了两针,手上也有了力气。而这时候手机传来“喜洋洋灰太狼”的主题铃声。
“爸爸!你在哪里!还有妈妈呢!”
周恪初皱了皱眉头,回到:“我和妈妈今天在外面吃饭,你在家让阿姨烧给你吃罢。”
“真的么!爸爸你终于开窍了!哎呀!你跟妈妈晚一点回来也没事的!我会乖乖写完作业洗澡睡觉的!”
“好的,再见。”
“再见~么么哒~”
小朋友欢乐的情绪却如同一只无形的网罩,将他团团围住。周恪初明白自己此时此刻无不像一只困兽,四处碰壁,却不知道哪一个方向是出路。儿子的期望,爱人的疾病,看不到一点未来的他,如何能组成一个幸福的家?
他不由得想,是不是他要得太多?
而正被人四处寻找的霍明朗此时此刻却恰好在附一院的门口,她看着医院门口精光闪闪的大字,觉得真是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