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
我当即爽快的把那对飞环递了过去,孙父试演了两次,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连连点头,夸赞不休,然后一转手把这对飞环递给了孙青霞,脸色肃然的对他说道:“快持了此物,去天演院拜师吧!”
我见孙父连价格不问一声,就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妙,但仗着自己的武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瞧着孙青霞一声不吭的扭身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化。
孙父咳嗽了一声,这才缓缓对我说道:“贤侄儿就在我这里呆上一会儿,等青霞拜师回来,贤侄儿再自行离去吧。”
孙父图穷匕见之后,连半句闲话也懒得说,呼喝了一声,登时有两名气息晦涩的男子走入了书房,他吩咐道:“就让羽夏玄在这里呆到青霞回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离开此地半步。”
我见孙父转身要走,这才呵呵一笑,放开了身上的气息,七条火虬一起冲出,那两名气息晦涩的男子刚要催动魂力,就骇然的看到我的气息正在不断的提升,很快就突破虚相级,而且还在继续提升,直到越过了二阶虚相!
孙父也露出了骇然之色,扭头向我望来,忍不住颤声说道:“贤侄儿这是什么意思?”
我嘿嘿一声冷笑,身上的气势再度暴涨,一直到突破了三阶虚相,七条火虬夭矫飞舞,十四对龙睛盯住了孙父,让他半根小手指也不敢动弹了,至于那两名气息晦涩的男子,早就吓瘫在地上,他们本来是孙父招来,想要监视我的打手,这两人连虚相都未凝练,一想到刚才自己居然想要监禁一名虚相级强者,还不知道是几阶的虚相级强者,没当场撒尿,就已经算是性格坚毅,意志顽强了。
四十七、吴鹰钩
我只是盯着孙父,半句话也不说,孙父的额头涔涔汗下,心底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
三阶虚相级强者,放眼大启国也算不得什么,孙父也并不怕得罪一个三阶虚相级强者,但是一个才十余岁就能凝练三阶虚相的少年,潜力之可怕,根本就是不能去想的事儿,更别说这个少年同时还是一位师匠。
孙父倒也不担心,我忽然出手杀了他,虽然他阴谋算计我,但若是我真杀了他,也跑不脱罪责。他心底害怕的是,我现在已经如此了得,日后成就更不知道该有如何成就,贸然得罪了一个潜力无穷,将来说不定可以成为,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就捏死他的大人物,下场不问可知,这可不是随便能揭过去的事情。一个处置不好,将来就可能是破家灭门之祸。
孙父也是虚相级强者,但实力却远远逊色于我,他只凝练了一阶虚相。
何况我身经百战,释放出来的气势,凝若实质,杀意昂然,直接贯入了孙父的心底,根本就不是承平甚久的时代,从小就生活在安稳生活环境下的孙父可比。
随着我释放的杀意越来越浓烈,孙父已经渐渐汗透重衫,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只怕光是气势比拼,就足以让他在事后大病一场,我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就如惊涛骇浪,高山崇岳,节节拔升,好似没有止境一样。
“您……你和雪颖的事情,我答应了,还愿意把孙家传承三代的吴鹰钩作为嫁妆,羽公子以为如何?”
“吴鹰钩何在?”
孙父把腰间一拍,扯出了一口软剑出来。这口软剑剑身极长,韧性极佳,才被孙父抽出来,就弹的笔直,一公尺半的剑锋,宛如一道清溪,映澈周围的景致,宛如镜面一般。
这口吴鹰钩的剑刃上,不断变化景致,渐渐的剑身映照的景致,已经非是周围的庭院,而是茫茫草原,一头雄踞四海,目光如雷霆的大鹰,正在草原上盘旋飞舞,似要捕杀猎物。
“这口吴鹰钩可很不凡啊!”
我探手抓过来这口吴鹰钩,催动了无魇之力,这口长剑顿时抖动起来,十数个呼吸之后,才渐渐止歇,剑身上的景致渐次消失,一头雄鹰在我头上隐隐浮现。
这口吴鹰钩不但是虚相级神兵,而且还是二阶虚相级神兵。
它并非是如名字一样,把这头雄鹰的虚相炼入其中,而是正宗的无魇之力炼造,然后借助无魇世界的力量,困住了这头雄鹰的虚相。
换句话说,这口长剑也是一口无魇之剑,只是它跟我炼制的无魇之剑,直接运使无魇之力不同,实际上这口长剑本身炼入的无魇世界只得一阶虚相的级数,但那头雄鹰虚相却是二阶。
通过无魇世界封印其他类型的虚相,从而发挥出来强出武器本身一个级数的威力,这种构思我从未有见过,也未有听闻,虽然这也还是因为无魇世界的特殊性,但却宛如给我推开了一扇大门,让我生出无数的奇思妙想来。
孙父对自家祖传的这口虚相级神兵,堪称了如指掌,非得修炼他们家祖传的青焰鹰诀,不能将这口吴鹰钩的威力催发,其他命魂图的力量,最多能把这口吴鹰钩当作命魂级武器来使。
我随随便便,就能把这口吴鹰钩的威力全数催发,简直比他这个家主,还更合适这件武器,顿时让孙父心疼的宛如刀割。如果我没法使用这口吴鹰钩,他还能想方设法从我手里购回这件祖传的神兵,但我都能把吴鹰钩运使无碍了,他的那点妄想自然就落了空。
我随手收了这柄吴鹰钩,瞧也不瞧孙父一眼,尽管我没正眼瞧他,也能知道这孙家家族现在的脸色,就好像刚给谁当了干孙子一样不爽,就那么扬长而去。
离开了孙家之后,我忽然露出一个非常苦逼的表情来,因为我忽然想起来,我是打算卖掉几件新炼造的兵刃,结果不但没有卖掉东西,反而多进了一件大宗货物,似乎自从见过了那位月照大师,我的运气就变得特别不好,想要卖掉东西,却怎么也卖不掉。
“反正今日已经没法去书院,不如再去寻找一家坊市,看看能否再卖两件兵刃。”
我心里盘算了一回,就直奔市坊而去。
我正大摇大摆的在路上晃荡,忽然听得一声娇叱,叫道:“你就是昨晚在街上飞遁之人,还不给我站住!”
我扭头望去,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女子,身边还跟了几个年龄相当的青年男女,正冲着我大喝。
我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儿,但心底却不慌张,这个虚幻世界也没有主世界到处都有的摄像头,没凭没据的想要抓我,那又怎么可能?我羽家虽然没落,但也是皇亲国戚,想要在法律之外摆烂,大启国皇族的威严何在?
就算孙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耍什么手段,只是想要借着那对飞环,让儿子孙青霞拜师,然后就把我放走,这种事情虽然阴损,但只是扣住我几个小时,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罪名,说不定孙父还会把那对飞环还了给我,那我就更没办法跟他纠缠了。
就是这种阴损的手段才能让羽夏玄这样出身的人无可奈何,当然孙父的计算虽然是好的,但却踢到了铁板上,只能算他倒霉。
我仔细瞧了几眼喝住我的紫杉美女,昨晚我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位女骑士的相貌,也无从辨认,她是否就是昨天巡逻的女骑士,只能没好气的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紫衣女子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叫道:“不是叫你,还能叫谁?昨天你逃的倒是好快,今天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做事要讲证据!你大街上虽然抓住一人,就扣他一个罪名,真当我大启国是什么地方?大启国律法,难道是任你搓捏的玩物?”
紫衣女子见我居然不肯承认,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叫道:“你居然不认,就让我先捉了你回去,再严刑逼供,看你还敢抵赖否。”
四十八、小皇叔
“无赖遇上强盗,果然比不讲理,我都会输给人。”
紫衣女子探手一抓,招法精妙,依照之间蕴含了七八种变化,封死我所有反击的可能,但我若是要后退,就会给这套绵密无双的武技,层层紧迫,直到退无可退,被一招败下。
紫衣女子也脸露得色,她昨天想要捉住我,却被我轻易逃脱,不知冥思苦想了多久,这才琢磨出来这套克制我快速奇诡身法的法门。
我身经百战,身体直觉的反应,就知道不能后退,双拳一沉,一前一后就直直的轰了过去,不管对方的招数变化如何精妙,我都根本不理,双拳都直奔紫衣女子的要害,只要她变招抵挡,之前的爪法再精妙也没任何意义,若是她原式不变,我有信心在一拳换一抓的对拼中占得便宜,她招数变化精妙,力道自然不足,远不如我的拳法凌厉霸道。
紫衣女子也没想到,我居然用这么无赖的打法,银牙一咬,还是收招变势,撑开了我的双拳,只是她这一收招变势,主客之位顿易,我使出一套拳法,雷霆交轰,噼里啪啦,一招和一招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间隙,也没有什么精妙的变化,就是直拳快轰,追求的就是速度和力量,登时把紫衣女子生生压在下风,苦苦支撑了数十招之后,被我一记鞭腿扫到了墙角,然后合身一撞,就把她硬生生的镶嵌到了墙壁上。
黑暗世界的武学里,有很多精妙到了令人无法想像的招数,但是如何能把这些精妙的招数在实战中使出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因为战斗总是瞬息万变,等你想到哪一招合适当下情况,又做出反应的时候,最合适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想要把一套武功发挥的淋漓尽致,首先就需要千万次的练习,把这些招数变化练的宛如本能,敌人稍有破绽,招数自然而然就随时生出变化,根本就不需要去想。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一套武功,在不同人手里,发挥的妙用却千差万别。当年太极宗师杨露蝉绰号杨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同一套正宗的太极老架,在隔壁大爷大妈手里,却只能强身健体,不要说上擂台了,就算打十几岁的孙子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