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眼睛注视着她。
“上学年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你几乎没有去上课。”
“我的记忆有大段的空白。”
邓布利多没有再说话。
安德洛美达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等待着接下来更严厉的问询。
然而却没有。
“我年轻的时候,”邓布利多说,“也曾有两个月的时间,如痴如醉,满脑子残酷的梦想……”
安德洛美达扬起了眉毛——
圣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在说什么?
这个伪善的政客,虽然躲在学校里,却在魔法界施展出近乎暴君般的影响力,把卑微、无能和顺从包装成善良、同情和仁慈四处贩卖。他背弃了生命,否定了生存的意义,把本该像狼一样的巫师全都教成了温顺的狗。
她才不要当狗!
她根本不需要伪装出来的宽容和理解,她有自己的同路人——他们的光芒曾互相辉映过,他们约定要自立规则,让破碎的世界恢复平衡。
为自由,为真理。以更高的正义之名——
他们约定要一起重塑世界!
邓布利多怎么会懂呢?他不过是个老头罢了。安德洛美达轻蔑地想。
她厌倦地等待着一场冗长的说教,类似那套“爱”之类的鬼话。
然而也没有。
“黑魔法,”邓布利多简短地说,“是反复无常。”
他的指尖落在扭歪的、至少断过两次的鼻子上。半月形镜片后,他湛蓝的眼眸竟然是黯淡的,如同那个早就褪了色的夏天。
“……毁诺远在誓约之前。”
第6章善恶的彼岸
安德洛美达快步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她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紧盯住一个雕像——
“谁在那里?”她命令道,“出来。”
一片沉默中,响起一个战战兢兢的细小抽噎。纳威·隆巴顿慢慢从藏身的地方挪了出来,他从脑袋到脚趾都在发抖。
安德洛美达露出了恶意的微笑。
“隆巴顿,你这辈子有交过好运吗?”
纳威绝望地啜泣着,他甚至都不敢哭得太大声。
这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晚上好,安德洛美达。”
纳威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真的有一个高年级从拐角那儿走了出来,挡在了他前面。
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不要多管闲事。”安德洛美达冷声道。
“你先回去。”塞德里克对纳威说。
纳威小心翼翼地看了安德洛美达一眼,见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把玩着手里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