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
“掌教,方才山下飞鸽传书,我们旗下的威远镖局刚刚接的一单买卖给黄了。王老标头很是气愤。”
天元长老轻叹一声说道。
“还有什么坏消息?”
刘夏知道,这才是开始。
“嗯……,我们下属两个田庄的本来前几天就应该送年供来的,老夫已经催了几次,但是迟迟没有见动静。”
天元苦笑道。
“想必他们是欺我刘夏刚刚上位,魏圣杰又死,田庄的那些庄头,要给本掌教一个下马威是吧?”
刘夏不屑的笑道。
“不错,田庄的收入,占到我们见云宗收入的八层。见云宗日常开支数目庞大,如果这些田庄要是纷纷效仿,怕是要有麻烦。”
天元起身,将一个账簿递给了刘夏。
刘夏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
这些年见云宗在袁天飞的执掌下,产业虽然没有增加,但是开支却增加了不少。
山上如此多的弟子,人吃马喂,数字已然不小。
加上宗门之间礼尚往来,丹药,材料,建筑的修葺,又是一大笔开支。
“师哥,我都知道了。我想知道,我现在能够调动八阶以上的弟子有多少?”
刘夏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到三百。”
天元回答的十分干脆。
“这么少?”
刘夏有些微微诧异。
“你信任掌教,这些人都是见云宗的门内弟子。自然能够调动。但是门外弟子么,怕是一时半会有些麻烦。”
天元无奈的一笑。
这个时候,门外有一名弟子进来跪倒在地上喊道:“启奏掌教,张庄主求见。”
刘夏跟天元当下互相看了一眼。
这张庄主乃是他们一处田庄的庄主,人向来老诚实可靠。
刘夏曾经见过他两次,对他印象极好。
“快进他进来。”刘夏急忙说道。
片刻的功夫,一个年级大约六十岁左右,须发皆白,皮肤黝黑的老头迈步走了进来。
他见到刘夏和天元,当下跪倒在地,就要行礼。
刘夏急忙一把扶住了他道:“老庄主快起,您这大礼,我可是承受不起的。”
“掌教,天元长老,老头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情。昨夜,我们田庄突然来了一帮黑衣人,将我们的庄家给烧了一个干净,还洗劫了我们的粮仓。打伤了我们十几个佃户。还杀了我们一个人。快抬上来。”
张庄主说完,就有两个精壮的后生,抬着一副担架到了大厅内。
担架上,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已经断气很久,胸口有一处明显的贯穿伤,血迹发黑。
看到这里,刘夏的心头,顿时冒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西北一带,都以种植龙牙米为主,这种米,生长周期缓慢,差不多就是这个月成熟。
如今一把大火,算是将所有的龙牙米都给烧了一个干净,还洗劫了田庄,这分明要断了见云宗的财路。
“那些被打伤的佃户呢?”
刘夏问道。
“他们还好,伤势已经稳住。只是大家都在抱怨。老头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来这里求援了。”
王老庄主一脸忧愁的说道。
“老庄主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你先在这里住下,明日让天元带你去库房领取种子和一部分过冬的粮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刘夏起身笑道。
“多谢掌教,多谢掌教。我还怕耽误了明年的收成,今日来也确实是准备借粮食跟种子的。没想到掌教年纪轻轻,竟然对务农也是极其了解。”
王老庄主心里感激的笑道,自然也要拍刘夏个马屁。
刘夏跟他寒暄了几句,送走了王老庄主,坐到了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天元长老背负双手,在大厅里面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虑。
“师哥,传令下去,让真武堂,戒律堂抽调一百好手,晚上跟着我出发。”
天元长老陡然一惊道:“师弟,不可莽撞。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我见云宗岂不是要乱套了?”
“无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若是再不反击,怕是他神箭山庄会更加嚣张。他烧我们一处田庄,我们就烧他们十处。至于损失,师哥你大可放心。这点损失,我还陪的起。”
说完,刘夏就从怀里拿出来一封玉符递给了天元。
天元好奇的接过一看,顿时问道:“这是哪来的?”
“师哥放心,山上缺了什么,尽管下山去祥瑞商行要去。他们想要掐住我刘夏的脖子,做梦去吧。”说完,就把在祥瑞商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天元说了一遍。
天元听完,又是担心,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