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不论谈话风格还是个人气质,就是对口味,这是种奇妙的感觉,至于蓝大小姐,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星羽最终总结出她的个性,归为四个字:古灵精怪。
有时行事走常规,有时捉摸不定,百变味浓郁。
说白点,不太成熟。
星羽看着她走进内部,消失在大殿门处,显然走进殿中去了。
蓝之魅悠然调侃道:“乖乖,我这位妹妹又出场了,如果这次有机会,结拜个姐妹挺好的,也算给星羽你找个解闷的。”
星羽随意回应道:“解闷的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风素雪明白蓝玉归来意味着什么,低声对星羽道:“看来,你还需要装扮得更严密些。”
青锋点头同意,道:“趁着这个间隙,再找找城里有没有卖面具的,实在不行,只能化点装了,否则,与她正面相对,事情不好预测。”
蓝之魅插话道:“要化妆么,就不用买了,我这里有现成的。”
作为游走风月场的高手,她在粉墨装点上,有自己的经验,她的妩媚气息,至少有三分之一来自脸上的妆。
风素雪与她截然相反,从来都是素颜。
素颜的美,才最打动人心。
星羽深吸口气,露出个玩味的笑意,淡然问道:“如果化了妆,再遇到里面的龙迪,会是怎样的情景?”
风素雪顿时微微有点羞愧,怎么忘了这个茬,即便星羽化了妆,粉饰脸庞,还要面对龙迪以及参与者,不但不会掩饰过去,反而引起更多的注意,脸色蜡黄,眼睛发绿就够夺人眼球了,再来这么一出,轰动性定然更大,原本颇具欺骗性的脸庞,恐怕会被辨认出来,到时候就不单纯是药材落空的结果,被围杀都在常理之中。
蓝之魅也想到了这一点,难得讲点正经的话:“那怎么办?”
青锋望着星羽。
星羽望着前方街道上的息壤人群,微微眯起眼睛,淡然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地办。”
此番冒险闯入天龙翼分部,就是为了将天雪骨和柔荑水露搞到手,削弱口干舌燥的干扰,都走完两场角逐,只等最后一搏了,有退后的理由么?
当然没有!
星羽宁愿碰碰运气,也不愿功败垂成,只要尝试就有可能,不敢尝试,绝没有机会。
风素雪没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的对策。
蓝之魅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担忧,脸庞上的笑意始终淡然如风,跟在星羽旁边,走向长街,一路上扫视两侧,走马观花。
青锋提议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们有必要靠近大殿,伺机而动。”
星羽笑着否定道:“这样容易弄巧成拙,你们不了解,里面的守卫极为严密,将整个大殿防护得密不透风,而且,各个实力不俗,如果察觉到你们逼近,估计会先动手。”
蓝之魅接话道:“笨,这样不是更好么,你可以趁乱脱身。”
风素雪笑道:“师姐说得对。”
脑袋暂时短路,星羽不以为意,看着蓝之魅,笑道:“难得你有聪明的时候。”
蓝之魅笑道:“难得你有夸奖的时候。”
星羽轻松一笑。
四人的气氛悄然缓和下来,走进一家比较偏僻街道里的客栈,简单吃过饭,星羽便是进入休息,无聊间想起魔采灵,到现在还未弄清她的来历,像那样具备高超点灵能力的女子,还真不多见,星羽确定是初次见识,当然,那对神秘的雪氏姐妹除外,两人有没有点灵能力,还不好说,但就星羽感觉来看,姐妹俩可能是深藏不露,否则,先前怎么能给他指点?
星羽眯了会儿眼,融合体元战冰,进化冰魔噬后,体能大增,这要放在以前,连续两次点灵,他估计要躺在床上休息三两天,而现在只休整半个时辰,身心便是恢复得差不多。
走上街道时,暖日偏斜。
星羽在风素雪三人陪伴下,向天龙翼分部而去。在走到长街中段时,从偏道中闪出条身影,浅紫色短衫,气质独特,步伐轻快,整个人透着种灵动劲儿。
魔采灵。
这位有点神秘,气息独特的女子,似乎也是去休息了,现在看上去眸子明澈,神采奕奕。星羽转头之时,她也恰好看过来,随即露出个洒然如风的笑容。
阳光照射,气息脱俗。
星羽回了个相当明媚的微笑,低声对蓝之魅道:“魅姐,看看人家的笑意,多迷人。”
蓝之魅在场中时就注意到了魔采灵,此刻听到星羽如此夸赞,轻轻笑问道:“你又迷上人家了?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代为联络。”
星羽坦然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跟她一步之距,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魅姐应该明白吧。”
蓝之魅忽然伸手,搭在星羽的肩膀上,将盈盈娇躯靠过来,妩媚地笑道:“明白,当然明白,我这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这个月亮,我可以摸,可以抱,而你的月亮,貌似短时间内只能看了,你敢像我这般动手么?”
星羽没有说话,摆脱掉蓝之魅的挑逗,径直向着魔采灵走去,在距离仅有两尺时,很坦然地伸出手,拢住了魔采灵的香肩,低声道:“我跟那位蓝衣女子打了赌,如果你发怒,我就输了。”
让星羽暗自惊讶的是,在他这突袭举动下,魔采灵不但没有预想中的慌乱,反而是轻轻一笑,道:“记住这次的动手,有机会,我会讨还的。”
星羽一笑置之,道:“两个肩膀,随便你挑。”
“说定了?”魔采灵微笑望着星羽。
星羽点头:“一言九鼎。”
在魔采灵波澜不惊的微笑中,星羽回到蓝之魅身边,用笑容报告了战果,蓝之魅不咸不淡道:“还行吧,就看以后了。”
五人回到天龙翼分部。
魔采灵没有丝毫顾虑,坦然自若地走进大殿中。
星羽看似从容,实则内心微微有点忐忑,在他衡量来看,交战厮杀不是关键,药材落空是最严重的后果。
但他还是相当潇洒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