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只是英宁姑娘,王爷是被误伤。”
吾期的眼神淬成冰,冷声道:“很好,竟敢动本王的人。我一而再地给她机会,她依然不知悔改。现在居然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实在不是一个姑娘家所为。”
“此次还要多谢英宁姑娘,是她不顾人参安危,去胡府向庆春讨来了解药。否则王爷难逃这一劫。”
吾期愣住,反问陌颜:“是英宁给本王找来的解药?”
“是,本来是末将要去。英宁说怕她不肯承认,到时我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整不好会弄巧成拙,叫她拿住什么把柄。英宁姑娘说自己有法子,末将无奈,便同意她去了。”
吾期皱着眉头,手指搓着被子的一角问:“她可有受伤,或者受什么羞辱?”
陌颜回想了一下,英宁昨夜回来似乎并没哟什么不妥,便说道:“应该没有,也不知英宁姑娘用的是什么法子。”
吾期心中微微一动,开始她也只把英宁当做一个小丫头,对他有着莫名的崇拜和欣赏。若换成旁的姑娘这般,他只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赶出去。不过,他对她的感觉反而不同,毫无理由地被她吸引,她的美丽、张扬、热情、天真、生动,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移不开眼。他是喜欢她的,没有理由地喜欢。这是唯一一个女子走进了他的心,让他时刻都移不开眼。
他不由地笑了笑,眼前出现英宁单纯无害的脸,在他眼前不停地晃。陌颜不知所以,小心翼翼地问吾期:“王爷可要末将带人,将庆春抓过来?”
吾期收敛了笑容,仔细斟酌了一会,他才道:“不忙,你先去将胡万生带过来。子不教,父之过。他教女无方,本王自要先拿他出气。”
陌颜说了声是,吾期见他还不走,便疑惑地问道:“你还有何事?”
陌颜道:“此事不急,等王爷用了餐,末将再去也不迟。”
吾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本王又不用你伺候,你待在这有何用?”
陌颜有些心慌,还是小心开口:“末将答应了英宁姑娘,要好好守着王爷的。”
吾期终于笑了一声,不过这笑声令陌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吾期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人?该听谁的话?不如这样好了,你以后便去保护英宁,不必待在本王身边了。”
陌颜一听此话,急忙跪在地上,慌张地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王爷收回成命。末将不过是这两天,总听英宁姑娘的命令,一时没有改回来。末将知错,请王爷惩罚。”
“你是说这两天一直是英宁在指挥着一切?”吾期问道。
陌颜紧张地吞咽了一声口水,轻声说道:“虽觉得十分不妥,她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可不知为何,末将觉得英宁姑娘颇有王爷的风范,说出的话很有威慑力,也极有道理。末将便忍不住心中佩服,无法控制地按照姑娘说得做。”
吾期挑眉,对着陌颜摆摆手:“你起来吧,本王不过是玩笑话,你不必当真。快去做事,本王现在已经完好,府里的用人众多,你不用守在身边伺候。”
陌颜拱手抱拳道:“谢王爷,末将这就去办。”说完就起身,前去胡府。
吾期唤来管家钟伯,吩咐他送些饭菜过来。一夜折腾,他确实饿了。不过他算是大病初愈,送来的饭食都极清淡,他挑挑拣拣地只喝了一碗清粥,吃了一些淡而无味的小菜。
他刚吃过早膳,陌颜就携着胡万生而来。
胡万生还不知道庆春犯下的错,但也自觉王爷找他来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一脸的不安,刚进门就跪下来磕头。
吾期正襟危坐,淡淡地喝着手里的茶水。英宁不在,他喝的茶又换回了从前的茶。他心中不美,该叫英宁留下来的。也不知她好好休息了没有,吃没吃早饭?房里的熏香似乎也快烧完了,他已经习惯这淡淡的香味了。对了,她身上也有这种花香味,每次在她身上闻到,他就有一种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不知她什么时候能休息好?他怎么开始如此想念她了呢?不好,这样真不好,他都不能好好做事了。他就像一个刚刚陷入感情的愣头青,心里的思绪万千,比他行军打仗想的还要多。
陌颜看着王爷坐在那里,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又勾起嘴角笑笑。这样的情形让他觉得有些惊悚,胡万生已经跪了有一会了,王爷一直不说话,他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王爷到底所为何事,是不是庆春那丫头闯了什么祸。王爷不说话,他也不敢问,跪在那里只觉得浑身煎熬。
陌颜终于有些忍不住,他轻咳了一声,两声,第三声的时候,吾期终于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