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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你别高抬自个儿,老子就是养条狗,也不能随便就让人欺负了。”
听了女人哄孩子似的话,凌犀阴狠的眯了眯眼,薄利的唇抿成邪恶的一条线发出一声声的冷笑。
“真是不可理喻……”
好好的话非得被他说得稀碎,凌犀没有说够,冷暖却已经听够了,她好累,她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在这儿跟他打嘴仗。
如果能沟通,就沟通,如果不能,那就不说。
“行啊,冷暖,多长时间没见,你长脾气了啊!”
凌犀原本脾气就暴,就算这无名火儿窜的离奇它也一样是火儿。如果说一个人叫嚣,另一个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就真像是铁锤砸在了棉花上,那心里窝的实在是没法儿痛快!
“我不可理喻是吧,我不可理喻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这可理喻的!”
忽地,只见男人从写字台上的文件盒里拿出来一个文件夹,三两步迈过来,甩在女人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摔的很大力,连文件都从文件夹里甩了出来,原本冷暖到真没准备再陪他疯,可是那文件里一张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行头的男人倏地抓了她的眼球儿。
手有些发抖的打开文件夹一页页的看着冷富贵这十几年所谓‘凄惨’的日子,冷暖的身子都僵了。
“这他妈是好人,好的不得了的人!好的你他妈的都不敢跟我说一声的人!不是保护他么,好啊,你保护好了,人家美了,跑了,留一堆烂屁股给你塞。”
不翻这个还好,一翻凌犀早上刚看到这份传真时候的暴怒更甚,他怒冷暖就那么信着这个人渣,又被他骗了第二次,更怒,从始至终冷暖一点儿都没信过他凌犀,这么多事儿,一件都没告诉他。
就算他心里明白她没有必要告诉他,可他就是过不去那个气结。
“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多好,房子车子女人,一样儿都不落……操!”
本想说几句讽刺话了,可随着那晶莹的指甲翻动着那份报告的时候,看着上面的那些香车美女,凌犀真他妈有想杀人的冲动。
想着那个女人对父亲的满心期盼,他就怒火中烧。
“分不清里外,你被骗也是活该!”
凌犀这脾气大,就算是无名火儿,也是没那么好消的。
骂了一会儿,男人这才发现女人的样子已经十分不对。
他站着,她坐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肩膀头子开始哆嗦,而那文件的最后一页,已经被吧嗒吧嗒的眼泪给荫湿了。
都过去了,冷暖,不要想也不要哭——
掐着那一道道被虚构的过去的证据,冷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然而自己的劝说终将是不顶用的,看着那视线可及的纸上,印着衣着光鲜的爸爸搂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眼睛一下又忍不住泪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