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噼里啪啦,乒乒乓乓……
这一倒,不知道剐蹭了多少瓶瓶罐罐儿,复杂的在他耳朵边儿上唱着交响曲。
凌犀这将近190的板子一摔,可不是就那么单纯的一摔,他这大板子一倒,腰不知道磕到哪儿了,碰的贼疼的不说,还撞到了什么架子,全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了也就算了,最倒霉的是,脑袋顶上不知道砸下来个什么玩意儿,里面儿的东西全洒了——
倏的迷住了眼睛,刺痛的他都睁不开眼睛。
妈的,人倒霉,真的是喝了凉水都塞牙缝儿。
“你干嘛呢啊……诶,别动!别揉……”
被这拆房子似的洗法儿给吵进来的冷暖,一推门儿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男正要去揉那洒的从头倒脚的洗衣粉,连忙儿喝住,三步并做两步的迈到凌犀跟前儿。
晕……
这人玩什么特技呢,洗澡呢还是洗礼呢啊!咋这么惨了……
“你忍着点儿啊!”
撸起袖子费尽扒拉的把那死沉的男人扶坐到浴室的小凳儿上,利索的用毛巾扑弄扑弄掉头和脸上的洗衣粉,嘱咐着他别乱动,然后颠颠儿的去拿了七八瓶儿纯净水,气儿还没喘匀,就开始拧开瓶盖儿,扒着他的眼睛反复给他冲洗。
浴室的光线被浴霸打的甚至都有些刺眼,冷暖低头儿小心翼翼的给他弄着眼睛,那些洗衣粉和泡沫都没了,可那眼睛里面儿还是被烧的红血丝都出来了,就只看那比女孩儿还卷而翘的长睫毛儿上挂着水都颤颤巍巍的,她就知道,虽然也许是因为怕丢脸,他好半天不吱声,可他应该是很痛。
不然的话,搂着她的腰的那双手也不至于一会儿比一会儿紧了。
“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被她扒着眼睛冲洗,凌犀只能乖乖的抬头儿看着他,兴许是那眼泪一直止不住的往出涌,看上去,那小模样儿别提多可怜了。
看着他这副像闯了祸后的小孩儿模样,原本还想谴责他弄乱了浴室的想法儿一点儿都没有了,冷暖眉头紧皱了眉头,嘴上虽然有点儿谴责,可心理却是点儿心疼。
这好好的人,昨儿刚退了烧从兔子变成人,这会儿,却又变回了红眼儿兔子。
“疼不疼啊……”
拿着浸着氯霉素眼药水儿的纱布块儿一点点儿的从眼周按压着小心擦着,女人的水润的嘴唇儿一边儿轻轻的吹着小凉风儿,一边儿细细碎碎的叹着。
那一小声儿几乎听不见的小动静儿,软软的,轻轻的,却直接钻进凌犀的心坎儿。
此时此刻,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原本只是被动的被处理着的倒霉的他,却费劲巴拉的睁着眼睛,就那么仰着头儿看着她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认真帮他弄着眼睛,一时间,某种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未知愫竟挤满了他的腔儿,就憋在那儿,也没地方儿发泄,那种感觉,竟让他这个向来以大男人自居的凌犀有种想哭的冲动。
真的,记忆里,小的时候,别说那些怕他怕的要死的别的女人,就连他妈都没跟他这么说过话,一句都没有。
其实别人暖和他,他也得给机会才行,其实以凌犀的子,就算他遇到什么事儿,也都是躲起来自己处理,依赖别人那该多丢脸,可今儿,要说是一个巧合也罢,意外也好,他竟然是一点儿都没有被窥探狼狈的愤怒,反而是找到小时候那种时常特别渴望依赖的那种感觉。
“这点儿事儿算什么啊,哥哥我大风大浪混过来的~什么没经历过啊~”
看着女人那水汪汪的眼神儿里满是担心,凌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他更不想真的哭出来给自己丢人,于是还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的磕着,可搂着她纤细的腰的粗壮的胳膊却越收越紧。
他现在其实有个特别犯的想法儿,他希望她多摆弄他一会儿的,不过他心里这些大风大浪,显然是完全没有刮到冷暖的心门口儿。
不毕竟是反应的快,处理的也仔细,反反复复又滴了几遍眼药水儿,虽然眼睛还有点儿红,但也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
“你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儿,有什么找不到的叫我就行,防滑垫儿我给你铺上了,别再摔了。”
把室内的一团狼藉麻溜利索的都收拾好,冷暖重新给他的过的浴缸里加放了点儿凉水,又体贴的伸手试试水温,像照顾小孩子似的,逐一的嘱咐好,冷暖才擦擦这过的室温弄的她一头的汗,转儿要走。
“别走,咱俩一起洗。”
步儿还没迈的,衣服的后摆就被扯住,等冷暖一回头儿,只见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居然用两手揪着她的衣服,那眉眼间的过分执着,就像是那个找不到妈妈的小鸭子似的,在现下看来,竟觉得十分滑稽。
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冷暖那眉眼都挤到一块儿了,柔美的小脸儿有点儿错愕。
“呃……我就一天没洗澡,不咋埋汰……”
以为女人是嫌弃自己脏,男人黑着一张脸,却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好半晌才嘟嘟囔囔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丢脸就丢脸,反正不管咋的,他现在就是要跟她一起洗。
……
“别动,我给你洗。”
跪坐在浴缸里,被男人一条修长的腿死死的勾住的不怎么能动的冷暖,真的有点儿毛骨悚然了。
这男的这是怎么了啊,孙猴子72变之前最起码还得hao猴子毛儿,再吹猴子毛儿呢,可这男人多少在变态之前,给她个准备吧。
怎么就莫名其妙就变这样儿了啊~
着自己给他洗,也就算了,反正她都习惯了,可让他这大少爷亲手伺候她,这简直让人肝儿颤么……
不过也许冷暖也变态了,只要想着,这个男人也许只在她面前才这么怪异,还居然让她的心底渗出汩汩甜丝丝的东西。
“嗯……女的就得梳长头发……”
那一把浸湿了的柔顺的长发沾了泡沫揉在手心里,跟他的头发那硬掘掘的触感完全不一样儿,软软的,滑滑的,搔的手心刺刺挠挠的。
第一次给女人洗头发,毫无疑问,凌犀是不知道打哪儿下手的,不过像来做事儿细心的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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