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归齐的声音很冷,冷的像是这个医院走廊不觉贯穿的阴风,凉的入骨。
凌犀淡淡的看着归齐,一根根的徐徐掰开他的手指,口气极淡。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儿,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真的。”
凌犀这漠然的样子,让归齐怒气勃然,他伸手想去揪凌犀的脖领子,却刚伸手就被他拨了回去,归齐气的握拳变指,指着凌犀,字字用力。
“如果冷暖今天有什么事儿,凌犀,我告诉你,我归齐就算身败名裂也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可以试试。”
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凌犀拨开了归齐的手,进了病房。
病床上,冷暖被脱的一丝不挂,一动不动,好几个护士拿着各种管子上下忙乎着。
这是凌犀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插胃管儿,一米长的管子就那样从那么小的鼻孔塞到胃里去,每插一寸,都好像是扎到他的肉里。
“你们轻点儿啊!都出血了!”乔滴滴一直抓着冷暖昏迷的手,看着那没插进去的尿管拔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血,悬在眼圈儿里的眼泪又掉出来了。
“这是正常的。”见惯的护士早已经麻木了,擦了擦那根管子上的血,又粗鲁的掰开了冷暖的腿,再次插了进去。
你们他妈是不是人啊!
要不是怕惹怒了她们会更麻木的对待冷暖,乔滴滴真想一巴掌呼碎那一张张铁石心肠的脸。
红着眼儿死死的瞪了一眼,手背抹了抹眼泪儿,乔滴滴拿了块儿纱布,轻轻的给冷暖擦着大腿两边儿残留的血。
掰开腿,小心翼翼的擦着……
她擦啊,擦啊……
却擦着怎么也擦不完……
小丫头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一个人怎么能出这么多的血啊……
姐,你别吓我啊,你动一动好不好?
“不好了!病人的脉压差不到10了!快把氧气调大!赶紧去找主任!”一个护士看着生命体征仪上的数字,忽然大叫起来。
“姐!姐!”乔滴滴慌乱的叫着,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混着鼻涕,哭的一塌糊涂。
“不行,必须让患者赶紧恢复意识!”有经验的护士边说着,边手劲儿并不轻的拍着冷暖的脸。
“冷暖!冷暖!冷暖!醒醒!醒醒!”
冷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吓坏了乔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