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我抬起手捏他的脸,“老公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老婆,你别给自己压力,人都会生病的,没有才意外呢!你看你这场病生的,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我们的一大难题,你爸我妈都不再反对了,再也没人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被林澈这么一说,我这病生的,反而像是件好事了。
林澈打横把我抱起来,掂了掂,坏笑着说:“重了点,比之前有肉感多了。老婆,其实我的审美,一直都喜欢微胖的姑娘,你之前太骨感了我没说,现在你加把劲,再胖点啊!”
“还胖?来医院二十天,我都胖十斤了。”进医院之前我89斤,眼看着马上就要到100斤了。
“可你十八岁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嘛?那时候最有灵气了。”
十八岁包括之前,我一直没多瘦,顶多算个匀称均衡的身材。真正暴瘦,是离开林澈去美国的那段时间。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没灵气了。”
这时候还不流行“杠精”这种词儿,可是我顶会和林澈抬杠,而这时候的林澈很好脾气,他真正爱我时,对我全是包容。
就像后来他爱上别人,亦是如此。
林澈把我抱回病房,说带我下去吃早餐,让我穿好衣服。
我们下楼去了医院后面的草坪上,这个冬日的早餐,太阳刚出来,北京雾霾严重到无法出门的空气污染,今天什么都没有,空气清新,阳光初现,一切都刚刚好。所以林澈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带我出来。
我们坐在人工草坪上,上面铺着地中海花纹的野营餐布,林澈把水果和粥都放上去。吃饭之前,他先拿来保温杯和药盒,喂我吃药。
又过了十来天,我的病情趋向稳定,除了药物的副作用依旧很大以外,其他都挺好。
住了整整一个月,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问医生我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医生说药还是得按时吃,其他的治疗,暂时不必了,以后看情况,就目前来看,是很乐观的。
但是医生又提醒我,因为我现在吃的药,和紫外线相冲,最好不要晒太阳。
要躲着紫外线,那就意味着会失去好多快乐,就不能常常出门了。
林澈说没事,这样我就只能一心一意待在家里当他的林太太了,省的我出去他总担心会有人来抢我。
出院的时候,林澈直接带我去了秦皇岛。他说这里适合休养。
“那我的工作呢?我这都快两个月没去公司了……”自从之英出了车祸,我就一直在家避嫌,然后又是我自己生病,我本来就是个职场新人,现在这样做,饭碗不保可还行?
“不去就不去了,盛世就是我当年闹着玩接手的一个小公司,林太太以后真想混,就去林珘,自己的公司里当老板娘,您看行不行?”
“不行,我还挺喜欢盛世的工作的,而且我现在这半桶水晃悠,也没什么真本事。”我闲了好多天了,还是得找点事情做才好,“我想回去工作了。”
“但你爸到现在还没公开之英的身份,之涵,外面人家都以为你出了车祸还没好,你爸好不容易不再反对咱俩的事了,暂时别再和他作对,按他的意思来,好不好?”
我想想林澈说的也不无道理,便同意了。
在家待着无聊,我就和他找来照顾我的罗阿姨学针织。
罗阿姨的媳妇又怀孕了,这是第二胎,她给孙子织毛衣织小鞋子,一个个的,弄的特别精致。
我不擅长做这种细致活儿,弄起来特别麻烦,可我无事可做,想想自己都已经是个结了婚的人了,以后也要学着当个贤妻良母,就下定决定和罗阿姨一起学。
如此一来,时间倒是好打发了,林澈下了班过来,说我跟小学生打游戏着了魔一样,沉迷于织毛衣无可自拔。
学了半个月,我终于完成了第一件小毛衣,林澈过来的时候,我把衣服给他看,说留给自己以后的宝宝。
然后罗阿姨就问林澈,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那一刻林澈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他舒展的眉毛一下子皱在了一起,看上去似乎很紧张。
“你不想要孩子吗?”我问他。
“怎么可能?”林澈恢复了表情,走到我身边坐下,接过我手里的小衣服,“把它留着,留给我儿子穿。不过老婆,你现在还没怀孕呢,就对孩子的事情这么上心,以后有孩子了,我是不是会被彻底抛弃?”
“可你每次都戴套,我也怀不了孩子啊!”我心里想着这事,竟然就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林澈手一松,毛衣顷刻之间掉到了地板上,他问我:“你想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