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有黎城政权不把这些放在眼里,视之如粪土,他们所追求的是一个目前天下人不了解的社会,这个社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独立、自由、民主、平等的社会,会产生多么大的风浪。老祖宗的东西都不要了吗?孔孟周礼全错了吗?无法想像啊,呜呼哀哉!
张天乐又道:“我们理念不同,所追求的目标不同,所以对于许多的事不作评价,最过几百年,后人会得出一个公平的说法,比如,马士英、阮大铖、瞿式耜、张同敞、孙可望、姜壤,李定国、刘宗周、钱谦益、李成栋等等这些人,有的降清,有的反复,有的为了大义主动寻死,有的战斗到最后。
有的人在你们眼中是忠臣良将,有些人被骂作奸佞小人,可我们不这样认为,你去问问这些人,他们所作出的选择自有道理,可悲的是这些人所选择的路,无外乎权力、金钱、留名,阮大铖临死前说出了真相,也知道这一生坏事做绝,做了许多小人之事,无奈乎在这样的世道,让人不得不去做,可对比那些杀人如麻的人来说,他又算得了什么?”
褚老跟费见深回电道:“朱由榔作为华夏一员,前朝皇室,想来南京,黎城会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可要黎城交出政权他不够格,黎城不承认帝制,也没有皇帝这个职位,更没有还朝一说,黎城可以接受共和,把共和的释义交给来使即可。”
在严起恒看来,又是一个要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法,这可是万万不能为之的。好个黎城,面上盛气凌人,背地里却行不忠、不孝、无君、无父之事,哼,岂有之理!
在玄武湖上,张天乐跟严起恒还是谈起了,天授神权,天命所归,天命难为等等封建等级观念制度。这种政治理论以落后了现今社会发展的需要,得改。
自董仲舒提出“君权神授”的命题以来,认为皇帝是天的儿子,是奉天之命来统治人世的,人民应该绝对服从他们,凡是君主喜欢的事,老百姓应该无条件去做。这种君权神授的理论,强调君权的天然合理性和神圣不可侵犯性。
那么历代帝王以至造反的农民领袖,无不假托天命,自称“奉天承运”,或者说“替天行道”,把自己的活动说成是受上天的指使,从而达到神化自己及其活动的目的。刘邦斩白蛇起义,朱元璋出生天有异象,连你们说成是叛贼的李自成,也有人说拥有了神授遁甲天书,在你们心目中朱由榔就是因为他是朱元璋的子孙就拥有了“君权神授”是多么地可笑。
最后,张天乐做了总结,“黎城政权大多数人在政府部门、企业、事业、科研单位、军队任职,他们不会参与进地方事务中去,试想人人都要揽权,人人都要往上爬,不懂军事的去打仗,不懂水利的去治河,不懂政务的去治理一方,这大明二百七十六年来不就是这样干的吗?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不去总结,不去改变,还想着去延续,能延续多少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大明已亡,从烈帝后,全国人口六千万,可是现在只有二千多万,却还在兴兵杀戮,黎城在尽最大可能保住这些人口,你带来的那份圣旨,在我们看来是多么地可笑,所以说一个全新的时代已来临 。
严起恒没法反驳,更不知从何说起,听着很有道理,细思极恐,绕了一圈话题又回到了最初,对于黎城的理念自己无法理解,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可比起朝堂上相互算计、排挤、党争、私利这些似乎更上一层楼的感觉。
张天乐面对严起恒这种明朝文人就好比后世,你跟印度人说,你的那个印度教的教义不太对,你的种姓制度太落后要改一改,你用右手抓饭吃左手擦屁屁很不卫生,立马就会跟你翻脸,反驳道:”印度教存在千年了,也不见得什么地方不对。种姓制度就是在印度教里面有释义的,怎么是落后?右手抓饭吃,就是一种文化,叫手抓饭。左手擦屁屁,用水洗洗更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