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人生不过数个十年而已,可对于修道之人来讲,十年弹指一瞬,睁眼闭眼间而已。
深山修道之人,可能一个打坐再醒来之时,外界就已经是数十年之久了。
都杰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预感。快了,十年之期快了。
应白手里的小刀飞舞,很快都杰的脸上便再次干干净净。这十年来,应白已经养成了为都杰和应家主剃胡须的习惯了。每当这个时候,是三人心里最平静的时候,因为多了不久,他们又得陷入到战斗之中。
“应老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掌握你现在的力量?”都杰摸着自己刮得干干净净的面庞问向应家主。
应家主没有回答,因为应白手里的小刀正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刮着,现在稍有一个不恰当的动作,可能得到的就是那小刀无情地一次刮过。
虽然不会受伤,可是会很疼。
其实他们在遭遇到影子军队的时候,受到的伤哪一次不比那刮在脸上的小刀疼,可是他们反而是不怕那与影子交手所受伤而是担忧这小刀带来的疼痛感。
都杰见自己的恶趣味没有取得什么结果,只能讪讪一笑,提着酒罐子就坐到了一边。
这里的地域特别像人界的戈壁,只是这里有的是银白色的飞沙,而不是戈壁那种黄色的泥沙。
一望无垠的秘境戈壁,前方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一般。都杰很想走完这秘境所有地方,可是这十年来几人走走停停,始终没有见到其他的景色。
难道这秘境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个景色?也或许,其实他们这十年来都只是在一块地方兜兜转转。
“在想什么?”应白做到了都杰的旁边,这十年来,她越发的成熟,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稚气。
如果说在之前都杰还可以把应白当做是一个傻傻的丫头的话,那么现在都杰只能是昧着良心当她还是个丫头了。
“想这个世界有多大。”都杰认真说道。
应白看着他,却是不相信,“你会思考这么严肃的问题?”
“难道不可以?”
“不是,只是你不适合。”
不适合!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了?都杰看着这个徒弟,发现这些年来,她没从自己这里学到什么有用的功法,把自己说话能噎死人的毛病全给学去了。
都杰被应白的话给噎住了,张口想说什么,还是放下了。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想再被噎住。
洁白的手是那样的无暇,手上没有任何的老茧。只是当那洁白无瑕的手的主人开口的时候,都杰却是懵了。
“我也要。”
“你要啥子?”
“酒。”
都杰握住酒的手更用力,实在是蜀山用来装酒的罐子不是那么容易破碎,不然此刻已经碎落在地了。
“女孩子家家的,少喝点酒。”都杰找到了一个很合适的借口。
应白不停,嘴里依旧嘟囔着“我要”。
“不给。”
“我要。”
“不可能。”
“我要。”
“想得美。”
“我要。”
“……你省着点喝,不多了。”
都杰的话刚说完,就见应白已经一饮而尽,啪得一声,酒罐子被她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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