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啊!她咋会稀里糊涂地把无月当作梦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没有夫妻恩爱,她不也熬过来了,昨夜也是和无月同床,不也没事么?今夜咋就……
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伤他之前,已在屋里做了什么手脚?
念及于此,她鼻翼翕张地嗅了一阵,果然嗅出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儿,若非刻意去闻,根本就感觉不到。
天啊!是催情散!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惨,我非杀了你不可!她一阵咬牙切齿,恨恨地想道。
昨儿上午和月儿的一句玩话,不想却一语成谶,月儿真成了她的小丈夫!莫非这一切竟是天意?见燕郎不可能回心转意,便将无月送给她,不仅补偿她缺失的舔犊深情,还让他以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来疼爱她,填补她那久旷之身,满足她的情欲?
天啊~这算什么天意!她欲哭无泪。
好容易得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干儿,就像她的小棉袄一样,既体贴又可爱,撒娇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还知道心疼干娘,母子间嬉戏真是令她好开心,已多少年没这样幸福过了!可尚未享受几天天伦之乐,燕郎还未见过这孩子,一夜间便由亲密无间的义母子变成一对野鸳鸯!
以后和他如何相处?义母子间那种令人倍感温暖的天伦之乐何能再现?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啊!
臻首埋在无月怀里,禁不住泪流满面!
见她如此难过,无月既心疼万分,又惭愧无地,哽噎着道:“君怡阿姨,对不起!孩儿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给您带来奇耻大辱!我真不是人……呜呜呜……您打我出出气吧,别哭坏了身子……”
无月那付愧疚不安、备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地道:“我的儿,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只因今夜……”将先前玉峰花郎向屋里施放过催情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保护他,特意过来陪他的,不曾想……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老是梦见王母娘娘,半梦半醒间竟逆奸干娘君怡,铸下如此大错!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儿,咱娘儿俩都得向佛祖好好忏悔一番,求老天爷饶恕咱俩的罪孽,毕竟咱俩都中了那该死淫贼的催情散,并非有心结下孽缘,佛祖也许会原谅我们的。不过,以后万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
她再也不敢和无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号上房。
睡在床上,高潮余韵尚留存脑际,翻来覆去地老是睡不着。想起刚才的情形,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乱如麻、悔恨交加,她一向自诩贞洁,若说她是在梦中不慎失身,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但以她这把年纪,和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交欢,居然会有快感,还两度泄身!
即便燕郎肯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这和淫妇有何区别?更离谱的是,居然还被月儿射在里面!天啊~若是怀孕就糟了!到时可如何向燕郎交代?
念及于此,她忙取出干净帕儿捂住洞口,一边往外挤出精液一边擦拭,希望能挤得干净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愿这样做,她好想再生个孩子啊,尤其是儿子!跟燕郎是没指望了,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怀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啊!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她依然不得不过去替无月妆扮。娘儿俩见面,彼此都感觉非常尴尬,不大敢看对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说话,气氛沉闷之极!李君怡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好容易才认得一个如此可爱的干儿,刚刚享受到一天的母子天伦之乐,见母子俩转眼之间变得如此疏远,心中大感痛心,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好说,只能拿出李氏家训来加强无月的伦理观念。
极为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到得掌灯时分,二人秉烛相对无言,为避免尴尬,各自回房早早歇息,无月依然独自睡在五号上房之中。
午夜梦回,他再次陷入噩梦之中,似有一根无形的绞索,挟带着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猛地将他拽向那无边无涯的灰蒙蒙星空,无数星宿在身边一闪而过,凭空飘荡、毫无依托之感令他惊恐万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无法与之相比!
因为,他似乎只剩下这双眼睛,偏偏还有思想,低头打量自身,只有虚空一片,他的躯体呢?
他并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魇,然而这次不同,天刑官已对他宣判,因触犯天条,经受最为惨烈的天刑之后,他将形神分离,被打到九天之下,一个名叫凡尘的未知世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比地狱更加可怕么?他已无心去想,侥幸不灭的元神奄奄一息,看什么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无力感想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
那条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着、飘荡着穷追不舍,嘶声呼唤着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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