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眯起眼狠狠鄙视了尹冬夜一回。“亏太后一直这么疼你。现在她
地小儿子都弄成这要死不活。你还一点都不在意地样还暗示她大长公主出马能令事情有所转机。但如今看来却没什么不同。
尹冬夜露出很是委屈地神色,似乎钱小米冤枉了他的本意。“我就是在意又能怎么样,那小子是病了,但那是心病,连御医都没有法子,我心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说到底还是只有皇上才能解了他地心结,旁人又哪有那个能力。”嘴上说得无力回天,眼角眉梢隐隐却是透着几分狡黠颜色。
那这事就摆在哪儿不理了?由着他病着病着,说不定真的就一口气上不来---——”钱小米听了风清池真病倒的消息暗叫不妙,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结果,但若事情还这么耗着可真是拖不起。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就瞄到面前尹冬夜眼神中闪烁,马上觉察到了些东西。
“哦,有古怪,你莫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你我好歹也是一场相识,有话别藏着捂着。”眯紧眼盯着他,钱小米不肯错过他藏在背后任何可能的内幕。瞧他这样子,分明是知道了些内情,看来风清炽这次得病不是单纯夙愿难偿这般简单。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这事情会有所转机的,你就不用再理会他们了。”尹冬夜见她也瞧出眉目倒也不否认,只是故作高深不肯直言相告。“我母亲办事向来是快准狠,既然皇上是越劝越拉不下面子,那就干脆由着他好了。”
他这话说来,分明是暗示长公主在背后搞了小动作,显然这闵皇爷的“病”真是来得很及时。当日大长公主的凌厉钱小米可是亲身体会到了,既然知道了幕后另有高人,她也就没必要再担心这档子闲事,悬了半天的心又归回原位。
“有准备就该早些吱一声嘛,害我担心了好几天。”虽然被欺瞒着那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这事本来也是她先挑起说要帮忙,不过想着事情若真能得个全满那也终是好事一桩,这才稍稍顺气了些。“不过你们既然有了打算那就,我也相信凭卫平大长公主的能耐,解决那两个家伙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只要太后能早些重展欢颜那就没什么可计较的。”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眼前这小子有事瞒着她,她心里那股子气就怎么也不能完全消下去,隐隐盘亘在胸口涨得慌。
在尹冬夜的印象中,钱小米向来好奇心就比别人来得要重一些,这次竟然“听话”没有执意追问下去,令他不由收敛起玩笑神情,正色安慰她道。“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那就安心在慈灵宫静观其变即可。你想在此事上尽一份力的心情这我明白,你放心,我会替你将这份力也一并使将出来。”想了想,又接着说。“其实那两个家伙都已经被关起来这么久,皇上当初那口气也应该早就消了,如今就只是欠了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令双方都能下得了台面的借口,只要这个借口找好了这事就不难解决。好了,这事我今天也只能透露到这里,其它的若是顺利你很快也就会知道,且安心等着。”
他话都说得如此直白,钱小米就算再不知趣也不好纠缠下去,只得悻悻道。“既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等着看好戏了。”
“这样就对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很多时候还得借助众人之力放好办事。”尹冬夜笑道。
禁卫统领的职位虽然不算高,但责任却比任何京官都来得不容有失,尹冬夜说完这些没有逗留多久,就匆匆赶回去禁卫军大本营忙活他的每日事务。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钱小米忽然想起以往与他的好几次往来,他也是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来见她,而那时她还不过是个没多少人知道的小宫女。从当初一年一度恩准宫女与家人见面,她在宫门处第一眼看见夹杂在早朝百官中的他,她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到现在就更是越发觉得此。
唉,可惜比她小了几岁,不然倒是个不错的考虑对象。哎呀,她这是在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大把要紧事情等着她去忙呢。钱小米没由来冒出这么个念头,突然得连自己也感到讶异,但很快就自嘲着打消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念头,回去静待事情发展。
又过了两天,传言闵皇爷的病情更重了,几乎已经到了滴水不能进的垂危地步,宫中的气氛也凝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