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可能就是”毕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她也不敢妄下定论。
说一半留一半,眼睛骨溜溜地看着被她的话说得一脸震惊的钱小米,等她将话中意思逐步消化。
钱小米一下子愣住了,就那么抱着小呼呼石雕一般站在门廊下,外面脑子里不住回响着小英子这无凌两可却又意思明确的话,向来反应不慢的脑筋在这一刻也像罢工了,不知道该怎样运转起来。
她的意思是这可能吗?钱小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随便让自己胡乱抱有希望,只因希望破灭后的空虚绝望,远比一开始就保持理智还得更令人难以忍受。
可是,即便她懂得这个道理,但她又怎么舍得放弃任何一丝可能涉及尹冬夜下落的线索,就算明知希望渺茫,她也无法拒绝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那小客商在哪?他还说了其它什么没有?”猛烈冲击的瞬间失神后,钱小米闪电般一把拉着小英子的胳膊,心跳快得想要爆炸似地情绪无法自控,浑身发抖地追问着她最关心的问题。
“冬夜他他真的还活着?是真的吗?”因为消息太过冲击,令她声音都颤抖起来。
小英子早就预料到钱小米得知后会有此反应,因而即便被对方抓得胳膊生疼,也强忍着不反抗,只是对消息的不能确定让她觉得有些心虚,生怕自己胡乱搅合会让钱小米空欢喜一场。
“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从那个小客商口中也只是打听到方才那些消息。
那客商从关外来的不是京城人士,而且口音生硬,所以有许多话我也听得不太明白,大抵明白就是这个意思。
这不我听着听着觉得事有蹊跷,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告诉你,看看该如何是好。”
这事她毕竟只是偶然听到,具体情况又听不清楚,不能拿主意,所以才顾不得再逛集市心急火燎地跑回来给钱小米通风报信。
钱小米听她所言在理,收拢心神压下心中激荡情绪,沉吟片刻后急不可待要小英子带她去找那个小客商问个清楚明白。
“那也好。
此事先不要告知别人,尤其是别惊动到大长公主。
你先带我去见见那个小客商,待我问清楚了,再做决定。”
说着赶紧转身回房,将还懵懂未明的小呼呼交还奶妈照料,自己则带着小英子急忙去找人。
钱小米许久没有走出尹府半步,也没有心思关注外面的事情,这趟出去才发觉边关的战事在京城里头已经人尽皆知。
街头巷尾都有不少人,在讨论着这场远在千里,却影响着整个国家的重要事件,也让钱小米丛中得知了战局的最近发展。
本来以为大亚和百里等国之间的战争会拖上几年,没想到经过当初尹冬夜领兵偷袭了对方主帐,并趁机烧掉了他们的粮草大营,在士气上对敌方军队造成了极大打击,百里的主将甚至为此受了重伤,不得不中途被易帅。
行军打仗临战易帅历来是军中大忌,尤其不利军心稳定,新帅赶马上任也往往难以服众,于调兵遣将也有所,所以非到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换下主帅。
可是百里主帅却在那场月夜偷袭战里挂了重彩,听闻连坐都坐不稳了,根本没办法担当军队的指挥重任,这才不得不下了火线回去他们的大后方养伤。
就是因为这意外又重要的一环,为后来赶至的大亚主力军队创造了极好的反击条件,第一次正面交战就给没有提防的三国联军来了个迎头痛击。
也就是这一场大规模战役,打散了他们之间的包围圈,基本断绝了他们想以快打快,妄想一举入侵大亚分而割之的企图。
三国联军攻势被打乱,双方战局便陷入了攻防拉锯战,在那连绵不断的边关城墙内外,各自驻扎对峙。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隆冬冰雪毫不怜惜覆盖了偌大的战场,眼看着联军军队就得在边境雪地里度过年关了,而这对于拼凑起来一心捞好处的入侵者来说,显然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百里等国想速战速决,但大亚守军方面却并不见得急着将企图入侵者聚而歼之,反而像有意与他们打太极似的。
采取防守为主的战术,表面上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稳打稳扎,丝毫不见急功近利的攻击架势。
于是,本该战火连天的边关境地,却出现了难得的胶着平静期,也让kao给关内关外人民贩卖物品讨生活的商队们,有了安全进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