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知道这时候长成什么样子了。
施念晴正抱着儿子,看保姆喂他吃药,果果进来的时候,她举起儿子的小手,“宝宝,你姐姐回来了,宝宝,叫姐姐啊。”
小宝宝因为在病中,身体不舒服,看到来了生人,哇一下哭起来,施念晴赶紧哄着儿子。
果果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怀里的宝宝,伸手去逗小宝宝,“弟弟,弟弟,我是你姐姐哦,叫姐姐啊。”
“他这两天不舒服,都怪你爸爸,说天气热了,宝宝爱出汗,让他少穿点衣服,结果给冻感冒了。”施念晴心疼的亲亲儿子的小嫩脸,宝宝撇着小嘴,眼睛里泪珠晶莹。
眼见施念晴爱子情深,果果笑着替妈妈理了理头发,调侃道:“现在你心里只有儿子,都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我回来了,你都不问问我。”
施念晴也笑:“你都这么大人了,飞来飞去也不是头一回,有什么好问的。也只有你爸爸,始终把你当小孩子,我说不用去机场接,他非要去接你不可。”
“还是爸爸最疼我。”果果看过小弟弟,回房去整理行李,要把买给一家人的礼物拿出来给他们。
就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傅桐打来电话。
“我已经到北京了,在家里收拾东西呢,你吃过了吗?”果果站起来,坐到床边上。
傅桐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叉子往嘴里送食物,“正在吃,待会儿去上课,我们明天考试,下星期我就能回北京,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
“行啊,你好好考试吧,飞机坐太久我有点困,想睡会儿。”
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果果爬进被子里,开始睡觉,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看床头的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下楼走到客厅里,看到覃嘉树正在看电视,而施念晴则抱着儿子坐在边上,果果走过去摸摸小宝宝的额头,“弟弟好点了吗?不烧了吧?”
“已经退烧了,房间里呆不住,非要出来溜达溜达不可,这小子心野,整天想往外跑。”施念晴掐着儿子的小胳膊,看他在自己腿上蹦蹦跳跳。
“去吃饭吧,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让保姆给你把饭菜热热。”覃嘉树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赶紧换了一个台。
果果眼尖,一眼就认出来屏幕里的人,把覃嘉树手里的遥控器夺过去,转回军事频道,指着电视里的人笑道:“我就说嘛,这人怎么那么像徐萍萍,还真是她,爸爸,你心虚啦,看到她就转台。”
“心虚得很,果果,你知道你爸爸每天守着军事频道是为什么,就是为了看徐萍萍一眼。”施念晴开玩笑的说。
“去,胡说。”覃嘉树笑道。“她什么时候从报社调到军事频道的?爸爸,跟你有关吗?”果果好奇的看向覃嘉树。
覃嘉树没说话,施念晴代他回答:“跟他没关才怪,他俩分手没多久,徐萍萍就调离了原单位,我问他,他还不承认。”
见覃嘉树表情中颇有几分尴尬,果果坐到爸爸身边,替他解围,“我爸爸心地最好了,跟徐萍萍虽然分手,却也不会亏待她,妈妈,爸爸对你也好,你看,这么可爱的小弟弟,不比什么都强?”
施念晴笑而不语,他们父女俩向来守望相助,果果永远都会说爸爸的好话,而覃嘉树心里也永远把女儿放在第一位。
把儿子给丈夫抱着,施念晴陪着女儿吃饭,见她吃得很香,高兴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吧,国外吃不到这些。”“是啊,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懒得做,有时候随便吃点也就将就了。”
一桌的菜,都是她喜欢的,在父母身边就是这么好,永远能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你爸爸整天跟我念叨,果果一个人在国外,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有多久没打电话回来了,新泽西的冬天冷不冷,果果有没有多穿衣服,唠叨劲儿,快赶上你奶奶了。”施念晴笑着把丈夫的话说给女儿听。
果果道:“爸爸是那几年既当爹又当妈给训练的,我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换季的时候经常感冒,所以每到冬天,爸爸总是督促我多穿衣服。”
施念晴道:“所以我跟你说,等你博士念完了,一定要回国来,你爸爸是真离不开你,你出去读书这几年,他就跟丢了宝贝一样,总是惦记你。”
“现在不是有你和弟弟了,你们陪着他,他就不孤单了。”果果笑呵呵道,扭头看向客厅,见覃嘉树抱着儿子逗儿子笑,享受父子天伦之乐的样子,很是欣慰。
“在你爸爸心里,你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忘不掉的牵挂。”施念晴轻抚着女儿头发,动情的说。
几天后,果果陪着施念晴带宝宝去海军医院的儿科打防疫针,出来的时候,在门口和一个年轻军官擦身而过。
“覃果果,是你吗?”张大山惊喜不已的叫她。果果也认出了他,笑道:“啊,张大山,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你什么时候到北京来的?”
“来了一年多了,我考上了军校,现在在北京上学,我女朋友在这家医院当护士,我是来看她的。”张大山憨厚的笑,还和当年一样豪爽。
“嘻嘻,恭喜你啊,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等你有空,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果果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张大山,张大山记在手机里。
施念晴等女儿和张大山说完了话过来,才好奇的问:“那是谁呀?”“他以前是海军陆战队的,是小诚……是小诚手下的队员。”果果顿了一顿才又道。这个名字,她很久没有在人前提起了。
施念晴注意到女儿语气的停顿,也知道停顿的原因,只笑笑,没多问。果果从妈妈手里把弟弟接过去,抱着小家伙亲了好几口,总算把刚才的尴尬给化解了。
张大山没有食言,就在第二天,他打电话约果果一起喝咖啡。
两人在后海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张大山比在部队时白了不少,果果见他比那时好看许多,忍不住称赞,“这才几年啊,你就变得我快认不出了,你整容了吗,比那时好看多了。”
张大山笑道:“我那天看到江医生,她也这么说,对了,你知道吗,江医生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快三岁了,长得特别可爱,我看着羡慕死了。”
“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经常跟郭叔叔通电话的,从江医生怀孕我就知道,他们女儿的照片我也看过,郭叔叔特别疼这两个小可爱,给她们拍了好多照片。”说起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果果眉飞色舞。
“你也变了,比以前还漂亮。”张大山打量着果果,称赞她。果果笑,“别夸我了,你一夸我,我就骄傲。你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能随便夸别的女孩儿漂亮。”
“是啊,我都有女朋友了,可有个人一直单着,果果,你跟他联系了吗?”张大山试探的问。
果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淡淡然的答道:“没有,我已经几年没跟他联系了,他最近好吗?”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离开北港的时候,他还没有女朋友……一直等你。”张大山望着果果的眼睛。
果果却不看他,喝一口咖啡掩饰着心中的惶惑,过了一会儿,才幽幽道:“那又何必呢,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现在……我早就有男朋友了,你也认识的,就是傅桐。”最后,她还撒了个谎。
“傅医生?你竟然跟他……”张大山惊讶的感叹一句,心里嘀咕,那个傅医生也太不仗义了吧,跟陆队是好朋友,却挖了他墙角,把他女朋友给抢了。
“我在美国上学,他也在美国上学,有些事就是那样啦……说不清。”果果知道他的疑问,却也不想解释什么。
这么一说,张大山倒也明白了,原先在基地时,她跟傅桐的关系就很好,去了美国以后,人地生疏,有个人那样照顾和爱护她,她会动心也不奇怪,只是苦了陆队,等了这么多年,却是一场空。
跟张大山聊了一下午,又一起吃了晚饭看了电影,果果才依依不舍的和他道别,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要看到张大山,她就觉得特别亲切,仿佛他是那段记忆唯一的牵连。
“我这回在北京要逗留很长时间,你有时间的话,找我玩……对了,把你女朋友也叫上,我很想见见她。”果果道。
张大山点了点头,“好的,我们每个周末都休息,到时候我找你。”
回到军校宿舍,张大山思来想去,要不要把果果回国的消息告诉陆诚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