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看见还挂着,这才愤愤开口:“世子殿下还真是随心所欲啊,就因为你喜欢就让大家都不能看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谢止炀态度不好,慕昉南也不遑多让。
谢止炀看他那神情,自己一下就怂了:“不是你派人把印云坊里的雪娘子画作全买走了,还叫人家不许再卖?”
慕昉南闻言,眼里的嫌弃与烦躁似乎都要具象化了。谢止炀立刻明白过来,“哦,不是你啊……我还以为坊主说的贵人是您呢。”
“我像是这种人?”
谢止炀不敢说话,但点头如捣蒜。
慕昉南把手上看着的书一把扔了过去:“要么多看书,要么你就多去吃猪脑。”
少年揉了揉被砸中的额角,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话说,我还真没见过世子殿下喜欢谁呢,怎么现在寄情于画中人了?”
慕昉南起身走到那幅画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抚过画纸,什么也没有。
“我昨晚梦见她了。”
“谁?”谢止炀连忙凑到他身边,见他看着那幅画,忍不住揶揄道:“讲那么冠冕堂皇,世子怕不是少年怀春了吧!”
慕昉南一记眼刀,谢止炀只觉得后颈都凉了半截。少年面若冷峻,不说话的时候更显得不怒自威,他嘴里那个“滚”字的音才发了一半,谢止炀便自觉笑嘻嘻地退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来:“话说殿下可听说了老镇北侯的孙女来天启城的事情?”
“从未听闻。”
“可惜了,这老镇北侯死了,那位女公子就独身一人,好在还有个叔叔。”谢止炀一边说一边自然地往回走,“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叔父早跟镇北侯断绝了关系,诶,你猜那叔父是谁!”
“是谁?”慕昉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礼部尚书许江宸啊!”
谢止炀越说越激动,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又坐回了椅子上,慕昉南扫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礼部尚书?
慕昉南想起来了,似乎是个经常跟慕王作对的官员,听说为人还挺正直的。不过也是,朝里但凡有点骨气的都不愿与慕王交好。
慕昉南看着面前絮絮叨叨的谢止炀,“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止炀又一次被书砸中,见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好赶紧走了。刚出房门没两步就忍不住“啧”了两声,“这小子,果然是有秘密了!”
“可是,他若真喜欢雪娘子,又如何能找到和那画上人同等姿色的小娘子呢?”
管家王有福匆匆与谢二擦肩而过,叩响了书房的门。
“世子,那位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