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所有。只是快要完成时,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地问道:“贵人为何戴着帷帽?”
许卿南愣了一下,笑答:“因为……面容有瑕,不便见人。”
女孩也笑了,她眼力极好,以这位女公子的身形来看,绝对是个美人。
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收好了工具:“量完了,女公子请披好鹤氅。”
“多谢。”许卿南接过鹤氅,只是转身那一刹,帷帽不经意掀起一角,女孩瞥见一眼,随即立刻低下了头。
“那五日后,我再派伙计将衣服送到贵府。”
“有劳。”许贞怡点点头,一行人登上马车离开。
老板倚着门口眺望,自言自语道:“稀奇,从未听说过许尚书家有第三位女公子,难道是亲戚?时时戴着帷帽,也不知是何缘故。”
女孩也靠在父亲身边,心里还默想着刚刚那惊为天人的一瞥。不知有多少贵人小姐来过这里,可是只有那位女公子,才真正说得上是倾国之姿。
慕昉南最终将马停在了凤仙居的门口,谢止炀请他来这里喝酒。
登上二楼雅间,他在最里面的房间看见了正被几个姑娘灌酒的谢止炀。见人来了,谢止炀让人下去,举杯冲他一敬:“怎么样?那匹马够烈吗?”
“够。”慕昉南回敬他一杯,“刚刚在街上试了一下。”
谢止炀见怪不怪,扯着笑道:“你还真是胆大,不怕陛下再请你进宫聊聊天?”
他倒是不以为意:“聊啊,任他说教,只要他敢。”
谢止炀闻言也不开玩笑了,正襟危坐,语重心长道:“玩归玩,你可别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你就是掐准了皇上不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可万一真把自己栽进去了怎么办?”
“可效果不是很好吗?”慕昉南仰头将那杯红锦酒一饮而尽,谢止炀摊手:“当然好,说你一句你就自残,说你两句你就跳湖,关起来吧,又闹绝食,谁还敢管你。”
慕昉南不以为意,谢止炀倒是笑了:“人家都说你堂堂慕王世子殿下天天耍小孩子脾气呢。”
“随他们说吧。”
“有时候啊,你还真不能怪你爹娘不管你,这不也是管不了吗?”
慕昉南心说,他这些又不是做给他爹娘看到,若是他那双父母还能来管教他……算了,这比让皇帝痛骂他一顿的几率还小。
楼下的舞女换了一批又一批,慕昉南忽然想起谢止炀那天说京中所有雪娘子的画都不许再卖了,顿时又有了别的想法。
见他突然站起来,谢止炀也有些疑惑:“你要去哪儿?”
“印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