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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了,舅母也不必生气,母亲并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而初见自己自然也不在乎玉云生如何对她,她如今想着只是如何让齐娈得到解脱。
“那陈贞惠可是得到了惩罚?”卫氏也知道事过境迁,如今也不会去找玉云生为初见她们说什么话。
“父亲他……虽是知道陈姨娘不安分,却没有去彻查这件事,只是陈姨娘被母亲罚去郊外的庄里禁足,他也没多说什么。”那玉云生如今哪还有心思去理会陈姨娘,他只是担心齐娈或许真的会离他而去。
卫氏低声骂了玉云生几声,转头想看向燕束时,燕束却咻一声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出去走走。”
初见和卫氏来不及留人,燕束已经推开门大步离开了盛会楼。
卫氏回头嗔了初见一眼,“你真以为他会带你母亲离开?”
初见摸了摸小巧的鼻头,舅母果然是已经看出她的意图,她嘿嘿笑道,“我也不过是想为他们制造机会,至于离不离开,是他们的事情,而且现在时机未到呢。”
卫氏无奈摇头,“你这丫头想的东西真叫人惊心动魄,也幸好没人知道,否则你就要背个不孝之名了。”
初见吐了吐粉舌,让自己的母亲背叛老公去和第二个男人在一起就是不孝吗?想起她前世也是主动让自己的爸妈离婚各自寻幸福去,这其实不是不孝,她不过想让他们个人都解脱罢了。
“舅母,咱们且不说我母亲的事情,说说我们开丽人坊分店的事情吧!”母亲和燕束的事情如她意想地发展,这点就足够她安心了,现在目前要解决的是明大姑的事情。
提起丽人坊,卫氏脸一沉,“还是查不出明大姑如何有资金开店铺么?”
初见道,“明大姑行事谨慎,紫瑶却是查不出什么来。”
卫氏皱眉,“再谨慎也是会有疏漏的时候,要我相信她清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沉吟片刻,初见才问道,“舅母,不知道忠王府每月给下人的工钱是怎么算的?”
“这就要看什么下人了,一般屋里大丫头每月工钱都会多一些,小丫头和粗使婆少一些,你问这个做何用?”卫氏狐疑看着初见。
初见仔细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在府上做了二十年的大丫头,可有本事开店铺?”
卫氏默默注视了初见一会儿,“初见,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初见本也不打算瞒着卫氏,便将刚才在街上看到的情况和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完了之后她直直看着卫氏,有些担心舅母会不相信她的想法。
卫氏微眯起双眸,“这秀娘究竟想做什么?她也是你母亲以前的大丫头,照理说不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初见问道,“这秀娘在忠王府也不过二十年,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与明大姑合股开铺?”
“你母亲向来待身边的丫环好,当年在府里时究竟赏赐过多少东西给秀娘,我们也是不清楚,不过既然她有嫌疑,我回到家里自会小心观察。”秀娘莫非还是怨恨当年齐娈将她许配给燕束?但这关丽人坊什么事情?关初见什么事情?
“切勿打草惊蛇,我已经让紫瑶去查查秀娘是否常去丽人坊,也查查明大姑的铺是不是有秀娘合股。”初见急忙道。
卫氏点了点头,然后叹了一声,“若事情当真关系到秀娘,初见,这事你就必须跟你母亲说一声了。”
初见低声答应下来。
另一厢,燕束出了盛会楼之后,竟直奔玉家而去,他纵身一跃,轻盈翻过了玉家后院的围墙,身形敏捷避开了来往的下人,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刚到宁城的时候,他就潜进来一次,只不过那时他并没有见到齐娈,不是他不想去见她,他只是不敢。
那时刚进了宁城,老爷便让他去办事,他抑制不住心中澎湃的思念,想要进来见她,想知道她究竟过得好不好的。
他已经逃避了一次,仅仅一次,足够他后悔终生,他不会再因自己的逃避让她受委屈了。
很快地,他来到了秀和院,这个时候是中午,很多下人都去吃饭,秀和院是一片的寂静,他进了正厅,厅上坐着人,除了正位上的玉夫人,还有丽娘和灵玉二人,正在刺绣。
玉夫人看到燕束的时候,差点惊呼出来,指尖被手中的绣针刺了一下,血珠马上沁了出来。
燕束心一疼,大步走了上去,将她纤细如玉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厅上另外两人都震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急忙退了出去,将大厅的门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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