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记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营业。
盖房的事情也要同步进行。
张婶也带着季秀搬去了新租的院子里,旧院子里能用的东西都收拾了过去,不能用的再添置。
元宁叮嘱秦掌柜看好了那些女工,秦掌柜人老成精,这些事自然也想得到,能够出入这院子的人,元宁姐弟五人、没有作案时间的张婶、秦掌柜和两个伙计、方先生,都没有嫌疑,那么就只能是女工之中出了内奸。
因为铺子里暂时没有生意,秦掌柜留下方先生坐镇,自己带着两个伙计挨家挨户去走访,最终确定了两个可疑人物。
不过此事没有惊动元宁,因为元宁正在加班加点改造织机。
在朱记被烧的第二天,苏鹤亭就回来了,不过手头事情有点多,处理完毕已经是半夜,此时才得到方砚禀告,说是朱记出事了。
苏鹤亭看向身边站着的北芒,眉梢微挑,面容不悦。他要处理公务,但杂务方面北芒都是帮忙收集筛选过的,此事他不可能不知。
北芒却一点都不心虚,他理直气壮地道:“那边一切井然有序,事情既已发生,公子现在着急也是无用。”
苏鹤亭气乐了,扭回头去,吩咐方砚,“把这件案子的所以相关全部拿来。”
方砚作为书童是非常合格的,快速整理好所有资料送过来,还小心翼翼劝了一句:“天不早了,您该歇着了。”
苏鹤亭揉了揉眉心,“看完这些。”
北芒不声不响把所有资料全部抽走,道:“公子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
苏鹤亭往椅背上一靠,半眯起眼睛,“好,你说。”
北芒闭口不言。
方砚揉了揉额角,“那个什么,我去沏壶茶来。”公子这位护卫,极有个性,公子有时候对他,也是莫可奈何。
苏鹤亭等了一会儿,不见北芒开口,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不说?”
北芒一脸茫然:“公子发问了?”
苏鹤亭好气又好笑,重新闭上眼睛,半晌才问:“她……有没有吓到?”卷宗上说朱记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而且还是半夜起火。不管平日里行事怎么有章法,那毕竟只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
北芒慢悠悠说道:“这个,您可猜错了,朱姑娘并无慌张无措,行事已久极有章法。把外部事务全都交给了秦掌柜负责,安排好旧房重改,新房租赁等事之后,便让人采买了二十台织机。
“此外和秦掌柜协商之后确定了纵火嫌烦在女工之中,秦掌柜带人走访,已经锁定了最有嫌疑的两个人,不过碍于朱姑娘手头很忙,并未惊扰到她,已经将这两个人的相关信息送交过来。”
苏鹤亭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篇复杂,元宁未受惊,他一方面觉得这姑娘果真非比寻常,将来必有所成;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总是不舒服。
北芒伸手把那两个女工的资料递了过来。
苏鹤亭接过,翻阅了一下,冷笑道:“就这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