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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时忱留下的。
她对着镜子简单擦了擦唇膏,没再做其他修饰。
抬着下巴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又赶紧拉起裙摆往客厅走出去。
沈时忱已经换了另外一身,黑色风衣,黑色衬衫,黑色西裤,修长笔挺,气质凌厉。
他还坐在沙发上,修长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循着那阵若有似无的香气,看向了来人。
素淡白皙的小脸,圆圆的眼睛闪着璀璨星光,五官精致,鼻尖微微翘起,眼尾有一颗不易察觉的痣。
为了搭配身上这款礼服,还特意提亮了些唇色,不算浓烈,恰到好处。
他很喜欢梁韵这副样子。
自然地不需要任何修饰,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一手染上的风情。
沈时忱自然地站起身,伸过手拉起梁韵的手腕,带着她往车库走去。
梁韵被眼前的场景又是一惊,这哪里是车库?
完全就是一个豪车展览了。
看着那些自己好多都不认识的车子,沈时忱拉着她往另一辆跑车走过去,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随口答道,“有些刚运过来,还没来得及开。”
梁韵默了默,这段时间,她也算是见识了。
跟亲眼所见的比起来,从来那些耳闻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她乖顺地坐进了副驾驶,自己系好安全带,连问也不问一句,只呆呆地看着车子往前行。
一路繁花锦簇,圣诞的欢乐气息弥漫在整座城市。
车子从港城的夜景中穿梭,停在了弥敦道的一家欧式复古洋楼外。
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已经主动上来拉开车门,梁韵踩着羊皮平底单鞋落地。
她实在是太累了,腿脚无力,穿上高跟鞋只怕是寸步难行。
好在她比例好,就算是平底鞋,站在那里,也是亭亭玉立的动人模样。
沈时忱走了过来,梁韵主动地挽上他的左臂,又低下头抿唇笑了笑。
细白手腕擦过沈时忱的大手,略有些低的体温倒是让他颇觉诧异。
“冷吗?”
照理说,港城温度比北城高了不少,他也只是薄薄的风衣外套,可梁韵明显手上微凉,带着冷意。
梁韵还穿着那件卡其色风衣,眼睛眨了眨,“还好。”
那次被迫在水里泡过以后,痛经,怕冷,让梁韵已然习惯。
沈时忱带她来的,是一家法国菜餐厅,两层楼的复式洋楼建筑,还算宽阔,闹中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