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价值的东西不会因为主人念旧就一直留在身边,它的归属永远都是垃圾桶。宋家不是我的,但是凭我自己拼命考来的第一是我的,学到的知识是我的,学历也是我的。不然谁能保证,以后我要是被人踢出宋家,没点学历和本事,还能不能活得有个人样。”
那时候李睿不懂,只觉得宋祈年真他妈中二,中二之魂教主非他莫属。
直到长大了,才明白宋祈年当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宋祈年一直没什么在意和喜欢的东西,或者说,他不允许有。所以一直以来,即便知道宋祈年跟许柚的事情,其实李睿心里也没多较劲儿,反正宋祈年那样儿不争不抢,你给他就接、不给就算了也不强求的性格,应该不会对许柚有多执着。
说句不好听的,也许单纯只是占有欲作祟。
可现在看来,许柚真的是一个例外。
没有她,宋祈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原来被生活折断傲骨也不屈服的少年,有一天也会为这么一个人低下头来。
李睿看着脸色苍白的宋祈年,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劝他,还没说出口,宋祈年忽然捂着胃部,长睫虚弱地颤了一下。
他一愣,“你怎么了?”
宋祈年拧着眉,一言不发,只额头渗出了些冷汗。
李睿起身时,突然间看到沙发角落的一个白色小药瓶,他下意识认为是安眠药。宋祈年这阵子睡眠很差的事,李睿听他提起过,可当他拿起来看清上面的字时,浑身僵住。
事态好像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越发觉得不对劲,李睿连忙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你他妈就作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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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柚和吴萌终于在高铁站见面,两人订的机票是下午三点的,京北到淮城有两个半小时,所以去机场前简单地吃了一个午饭。
去机场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雪。
吴萌以前在淮城那会儿不知道多喜欢雪,觉得雪又白又漂亮,恨不得躺里边儿。去了津城上两年大学后,就对雪免疫了,不谈喜欢,反而觉得碍事。
“柚子,你真有先见之明,”下了出租车后,吴萌看着许柚只拿一个能带上飞机的小行李箱,再看看自己一手一个待会儿还得办理托运的超大行李箱,欲哭无泪,“早知道我也只带一个了,两只手完全不够用的,伞都撑不了。”
许柚一手推着箱子,一手给两人撑着伞,“没事的,机场就在对面啦。”
吴萌还在哼哼,“雪都把我头发打湿了,待会儿回到淮城肯定油油的,等哪天姐姐我剃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