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递给我;说等到水蛇长出来了,让它衔着逆水游上去、就可以把信送到叔公手里了。
就这么简单?搞得我还紧张谋划了半天。
田织也是,三言两语地交待完了,就一溜烟缩回到手环中去了。
我连忙把又把手环吊在心房处暧着,或许效果不佳、但也算是聊胜于无。
再把石碗从随身袋中取出来布置好,小心注入冥酒;然后这才被扯断成两截水蛇的魂体放了进去。
之前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所做的事情就是,用有催长效果的药酒浸泡水蛇,以便让它们苏醒过来、长得越快越好。
之所以用催长药物,一是因为时间紧迫;另外,水蛇魂体本来就不同于有灵智的人的魂体,只要注重体质而无须考虑发展它们的智商。
这一步工作已经完成。
现在在河滩上要做的第二步就是稳固他们的状态,强化它们的强韧程度就可以了。
接下来可谓是“黯然销魂夜、寂寞空虚冷。”
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唯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耐心等待。
这时候河滩上的夜风呼呼地吹着,竟然连我也感到一股寂寞如水的凉意。
差不多又熬了两小时左右,冥酒渐渐消耗得差不多了,两条蛇已经完全塑形成功,迫不及待地在碗沿上探头探脑,好像在说:“快放我们出去……”
我就端起碗快步走到河边,正准备把全部它们捉起来放入水面,但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还是先放一条吧。
这并不是我小心眼要扣下一条来作为人质,而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先前从地龙河上段一路漂流下来,动静就已经很大了,我担心引起别有用心者的特别留意、他们要是中途把两条蛇都捉住了怎么办?
现在和老爸、以及仇叔公那边算是暂时不通音信,万一有谁在中间拦截怎么办?不得不防。
所以我还是谨慎点好,不如先放出一条,反正仇叔公在收到消息以后自然会有所反应。
如果等到半夜仍然没有回音,那剩下的这条蛇是绝对不能放出去的了,只好另行尝试其他办法,比如冒险试飞道门的这只木鸢。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就捉出一条水蛇来,轻轻放到河水中。
它扭动着身体,在水中打了个旋,然后还回头望望石碗,大概是在等伴儿呢。
我再把田织交给我的那片荆果花叶向它一抛。
只见它的头颈闪电般地一个伸缩,就把花叶吞进口中。
“哎呀,这可不是给你吃的东西!”我着急地叫道。
但是它马上将叶子又吐出来展示给我看,完好无损。
哦,原来它只是把叶子噙在嘴里,这就好;看来这种通信方式也蛮好的,保密性不错。
我再伸出左手比了个势子,这条水蛇就主动游过来,用它的头朝我的食指靠了靠。
看来它的确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就温和地说:“把信送给你主人,叫他交给叔公,然后带你的主人回来见我,快去快回,辛苦你了!”
有趣的是,它果真能听懂我的话语,只见它活泼地在水中摇摆着尾巴,好像在说“不用客气”,好可爱的小家伙!
然后它就将头颈缩回到水面以下去,开始逆水潜游。
从慢到快,最后竟然快似闪电,一下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