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鳄开着车说:“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姚雨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毕竟刚刚帮过自己,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任由他开着车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余鳄去的地方离姚的家并不远,是位于市中心商业城四楼的一家温馨浪漫的小茶居。
这个地方姚雨与予博来过,再一次来到这里,看着熟悉的环境,她又想到了予博。
小茶居的氛围很好,淡雅的装饰下,客人们静静地喝着茶,看着书,听着轻音乐,可谓是闹中取静。
余鳄选了一个雅位,先请姚雨坐下,然后自己才慢慢坐下。他极有风度地为姚雨点了一杯清淡的薄荷茶。
姚雨对今天他暂时做自己男朋友的事还未对他道声谢,趁此安宁的环境下,她客气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反正您帮我了一个大忙。”
余鳄根本不需要她的道谢,抿了一口茶,温润一下嗓子说:“举手之劳而言,不必言谢,再说能做姚助理暂时的男朋友,我感到很荣幸。”
他的言语过于温情,与他平日在工作室的作风完全不同,这让姚雨很诧异,且他今天一个下午说的话都是怪怪的,让人捉摸不定。
“我又欠了你一次人情。”她今天下午刚刚还清欠他的人情,没有想到不一会儿功夫又欠了。
余鳄看着淡红身背景衬托下的她,娇媚的脸蛋在热茶氲氤之下更显几分灵气,没有了工作室中两人浓浓的火药味,他觉得时间成熟了。
“小雨。”他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叫着她。
姚雨第一次听他这样叫自己,不禁睁大了眼睛。
“我不想做你暂时的男朋友,我想做你真正的男朋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余鳄开诚布公,那眼坦然的眼眸自始自终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姚雨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可没有一会儿就意识到自己的五官一点也没有问题,是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出了问题。
最近怎么了,桃花朵朵开。从展先生开始再到这平时不露声色的余大老板,难道他们最近都太无聊了吗?
“您没有发烧吧?”她好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烧得不清。
余鳄对她的反应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摸摸额头说:“没有发烧,体温很正常。”
姚雨换一种方式问:“那您是不是很无聊呢?”
余鳄对她的语气不以为然,追女孩子嘛本来就是脸皮厚,胆子大。
“我才没有像展先生那样无聊。”他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我喜欢你,而且喜欢你很久了。”
姚雨正看着茶杯里的薄荷茶,清清淡淡,香味很是耐人寻味。不过这种感觉被他说出的一番话给打乱了。
喜欢自己,而且喜欢自己很久了?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望着他,英俊的脸庞菱角分明,娓娓而道的唇角很好看,像弯弯的月亮,同样是表白,他与展先生的感觉反全不同。
她的心开始乱了,跳得很快,她的手用力摁住扑通而跳的小心脏,想要让这里跳得慢一些,但她做不到,另一只手只好拿起茶杯,喝起茶来,想要掩盖这份零乱不安的感觉。
余鳄不敢对她说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她了,只能这样解释,“在工作室看到你弹钢琴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琴声并不娴熟,可弹奏的那首儿歌,让我很感动。”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微微红润,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晃动。
“我母亲生下我不久就离我而去,这三十年来,我没有享受到一点点的母爱,甚至母亲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都是一个虚幻的名词。”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说到此哽咽了许久。
姚雨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母亲,做为从小失去父亲的她而言,对他的经历也是感同身受。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一首儿歌会让您想到这不开心的事,我不是有意的。”她自责起来。
她记得她那一天弹得是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没有想到正好撞到了他悲惨的童年。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那首儿歌反而让我听起来感觉温暖,真的,包括你也给我温馨的感觉。”余鳄说到了重点。
姚雨现在不仅心跳,脸都红了,她摸了摸脸颊,热烫烫的,她这是怎么了,刚刚拒绝的展先生,怎么就对这个古板无趣的大设计师的几句话动了心呢?
她听着有点醉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既然他喜欢自己,为什么在工作上处处针对自己,还让自己每天打扫卫生,有这样喜欢人的吗?
“您说喜欢我,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反而觉得您在处处针对我,还让我打扫卫生,有您这样的表达方式的吗?”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没有一口拒绝,而是在乎起这些事来。
余鳄听到一针见血的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个愣小伙一样,傻呼呼地说:“我没有恋爱经验,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吸引你的注意。”
姚雨闻言只觉得好笑又好气,但又不敢笑出声,硬是憋着。
余鳄继续表白,“小雨,我真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这一句表白与予博当初的表白一模一样,姚雨猛然觉得时光好像在倒退,一切都回到了几个月之前。
她突然想哭,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暖的声音了?
“你怎么哭了?”余鳄最见不得她流眼泪了,连忙掏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她想接过纸巾,却被他灵巧地躲过,“我帮你擦。”
说完动作柔和地替她擦试起隐隐泪水来,一边擦还一边说:“看你,脸都哭花了,看着你哭,我都觉得心疼。”
“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姚雨并不想隐瞒他,“你知道展先生与我那个男朋友的关系吗?”
对于她的一切,余鳄都很了解,但还是不能在她面前点破,“过去的事别提了,我只知道你现在的男朋友是我,以后也只会是我,而我以后的妻子只有你。”
不提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让他方才冒充男友对付展予杰,姚雨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妈得眼病的时候,遇到了展予博,也就是我的男朋友,只可惜我们只交往了一个月,他就出车祸死了,而展先生正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前些日子,展先生突然对我表白,说他与他的弟弟有心灵感应都喜欢上了我,可我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当面就拒绝了,可他还是不依有饶,也只好找您来帮忙了。”
余鳄默默地倾听着,无形之中,觉得这个深不可测的展先生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如果不是他纠缠姚雨,姚雨怎么可能提出让自己暂时做她的男朋友,而让自己有了趁机表白的机会。
他曾经想过会被她拒绝,但也想过她会欣然答应。事实证明,他前期的铺垫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她虽然没有亲口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但从她反才的反应与言语中已经说明她接纳自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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