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初晓害怕地大叫:“爸爸!爸爸救我!”
但是叶建刚此时早已经飘飘欲仙,什么都听不见。
“你爸爸现在正爽着呢,就算我在他面前上你,他也不会有反应。”
不可能……不可能……
叶初晓再如何恨叶建刚,心底深处也对自己这亲生父亲,残存着一点希望。她摆动脑袋,避开陌生恶心的气息,用力挣扎,嘴里大声喊着爸爸救命。
而那人说完,嘴脸已经贴了上来。
就在那张嘴快要挨上叶初晓的嘴角时,忽然碰的一声,叶初晓只觉得身上一轻,刚刚那股恶心的气息已经散去。
她定神一看,原来是不知何时出现的驰骏,将那流氓一拳打开。
陈哥摸了一下被打出血的鼻子,看清来人是一个少年模样的家伙,顿时怒不可遏:“哪里来的臭小子,不想活了么?!”
驰骏揉了揉拳头,冷冷道:“想动我们新塘的姑娘,你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
陈哥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三人,眯眼问道:“你是新塘的驰骏?”
驰骏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知名混混。他冷笑着不置可否:“你管我是谁,总之新塘的姑娘,你要敢动一根手指头,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哥也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毛都没长齐,跟老子嚣张!老子又不是你新塘的人,想干什么用得着你同意?”
“我是管不着你要做什么!”驰骏将叶初晓拉在自己身边,继续不紧不慢道,“但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要不要管!”
陈哥平日就是做中间人,倒卖一些毒品,虽是在道上混的,但也不算太凶悍,见驰骏虽然年纪轻轻,但一脸冷厉凶狠的模样,又听这女的是他的女人,根据江湖规矩,也只能作罢:“既然你这样说,大家就当是场误会。”
说着,他招呼一下身后的跟班:“我们走!”
“等等!”驰骏叫住她,“麻烦陈哥你将手上的信封也留下。”
陈哥怒极反笑:“小子,你这样做就不地道了。这是老家伙买我的货给的钱,我凭什么留下?”
驰骏低头看了眼躺在墙边的叶建刚:“老家伙手里的那点货值不了这么多钱,这钱是我女人的,你还给她,你给个实价,我掏钱给你。”
毕竟对方人多,陈哥不想跟这些虽然毛都没怎么长齐但很可能比谁都狠的嫩头青过多纠缠,随口报了数字,将信封递给叶初晓。
叶初晓一直怯怯地抽泣着站在驰骏身旁,虽然她恨透了这人,但面对真正的危险,她却潜意识将他当做救命稻草。
看到自己的钱失而复得,她一把手抢过来紧紧捂在手里。
驰骏从钱夹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陈哥,冷眼看着两人愤愤离开。
“啧啧啧……”周浩夸张地咂舌,看着还躺在地上飘飘欲仙的叶建刚,“姓叶的这是连闺女都准备卖啊?”
驰骏沉着脸转过头,看向满脸泪痕的叶初晓:“为了这点钱,连命都不要了?”他语气带着凶狠的责备,“要不是我恰好看见,你现在就被那臭流氓奸污了?知不知道?”
叶初晓抿嘴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父亲,恨不得将他戳出几个血洞来。
叶建刚终于慢慢回神,看到女儿,咧嘴笑了笑:“晓晓,你怎么在这里?”
叶初晓再也忍不住,拿起地上的书包,用力砸在他头上:“我恨你!恨你!”
发泄完毕,不顾旁人,哭哭啼啼跑开。
驰骏眉头一皱,走到叶建刚面前,踢了他一脚:“她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爹!都他妈吸毒吸得六亲不认了!”
说完,跟着叶初晓的背影追上去。
叶初晓跑得很快,她太难受了,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来气。刚刚那流氓欺负她,并不是让她最害怕最难过的,让她绝望的是叶建刚。
当自己的女儿要被流氓欺负,她的亲生爸爸,却毫无反应。
在新塘牌坊处,驰骏才追上叶初晓,他一把将她拉住,喝道:“你个小白眼狼,刚刚我救了你,你还没感谢我呢!”
叶初晓此时正在情绪崩溃当中,哪里还顾及到这点。看到驰骏的脸,也便顺带想起了他的恶行,她红着眼睛朝他吼道:“我不会感谢你!永远都不会!你跟那些人一样,都是混蛋!”
驰骏一愣,旋即怒不可遏,但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睛,是如此楚楚可怜,胸口里准备吼出来的话,又吞了进去,只将她推开:“没良心的,懒得跟你计较!”
他愤愤地转身,回到对面等着他的狐朋狗友当中。
周浩好奇问:“骏哥,你跟叶家那妞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吵架?”
“没什么!”驰骏怒气冲冲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没好气道。
周浩又问:“你刚刚说叶家妞是你的女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笨啊!”这回回答的是旁边的张威,“骏哥那是帮叶初晓解围,你这都看不出来?那丫头向来瞧不上咱新塘,骏哥会自己找没趣?”
“是是是!”
驰骏白了几眼两人:“别他妈废话了,走,去皇朝喝酒去。”
皇朝即是驰骏老爹驰松年开的夜总会,档次虽不算高,但规模尚可,是三教九流的极乐世界。
驰骏叫服务生小弟拿来一打啤酒,牙齿咬掉瓶盖,闷头就喝。
“骏哥,你这是怎么了?”周浩狗腿问道。
驰骏眉头皱成一个川子,满脸写着不高兴,没好气地回他:“没什么,就是想喝酒!”
都是大大咧咧的家伙,也没继续探寻,几个人吆喝着喝了起来。
舞池里领舞的辣妹,跳着诱惑的艳舞,卡座里各种人起哄调笑,一片低俗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