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那么蠢,每天跟在孤身边,见那么多大臣飙戏,就不会学学吗?
而且孤哪有让他跪?他双膝往地上一砸就跪那不挪地了,问过孤的指令吗?
他绝对想用这种方式逼孤,让孤觉得他受过罚了,让孤心软,让孤不再把乔北寄造反的账算到他头上。
没门!
孤不会让他得逞的,武者的身子淋个雨会有什么大碍?该喝的酒还得喝,该挨的揍还得挨。
“陛下,十九统领到了。”安德忠入内道。
“让他进来。”商引羽冷着脸道。
“是。”
安德忠退下,商引羽看着一身白衣的十九眉眼低垂着走进来。
对方身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内衫,袖子裤腿都短了一截。裤子是白的,衣衫是白的,连脸也是白,毫无血色的惨白,整个人死寂的像是躺在棺椁里的尸体。
商引羽蓦然想起了过往的一次秋猎,那时他跟十九刚好上,食髓知味,分秒都不想分离,他就让十九穿上御前侍卫的衣袍紧随他身边。
他发现猎物,十九就跟其余侍卫们驾着马把猎物驱赶围困,绝不会让他瞧中的猎物离开他的射程。
他在山林间策马,十九紧随他其后,不时给他带来几个味道甜美的果子或毛发。漂亮的小兽。
围猎第二日,被禁卫重重封锁的猎场出现了成群的刺客,御前侍卫们护着他与刺客拼杀,他的马被刺客暗器击中,不受控制地带着他狂奔。
他的马术并不精湛,制服不了吃痛发狂的马,只能伏低身体紧抱着马脖子被其带远。
他也不知道被马带着跑了多久,直到体力透支,他从马上跌落。
是十九飞身而来护他,为他挨了马蹄的踩踏。他们滚下山坡,也是十九用身体护他,从地上起来时,他只有腿脚受了些擦伤,十九的侍卫服却被大片的血红浸染。
天该死的下起了雨,十九强撑起身带他寻找可以暂时避雨歇息、等待救援的地方。
他们只找到一处山缝,十九把自己的外衣铺在山缝里,请他在山缝里休息,自己则坐在外边,用受着重伤的身体给他挡风雨。
他不顾十九的坚持将人抱入内,小心地解开十九的衣服查看伤处。
十九没制止他查看伤处,却在他撕下自己内衫布料给他开始包扎时变得很惶恐,说什么也不让他动手,只自己来。
他抱着十九,用自己的外衣罩在两人身上,他们像两只依偎在一起取暖伤兽,在山缝内从傍晚等到深夜。
商引羽早见惯了生死。为了在权力的争夺中活下去,他直接或间接杀死的人足以堆满皇宫。他冷眼看着皇兄皇弟或死或残,看着父皇被送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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