毘人紧紧地盯着夜蛾正道。
在场的无数咒术师,无数双眼睛,也一同看向了男人。
然而夜蛾正道却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愧疚地移开了目光。
“失败了……”
男人粗狂的嗓音在战场上回响,话语中透露出的含义,几乎冻结了所有咒术师的神经,
“五个长老认为,流砂咒灵「satoru」的等级不过是无稽之谈。唯一的证明也只是一部似是而非的影像,不足以……不足以成为动用‘狱门疆’的理由。”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徒劳的战斗。
灰原雄、七海建人、冥冥、夏油杰、禅院直毘人……
以及更多、更多包括在内的东京咒术师。
他么不过是用于替咒术界的高层,拖延撤离的工具罢了。
否则,为什么在场的,只有出身普通人家的咒术师。
唯一的御双家,禅院直毘人,也不过在家主位子上坐了太久。
是时候,挪一挪椅子了。
“……”
“…………”
战场上一片死寂。
在场的咒术师们,没有一个是蠢人。
他们当然听出了这段话背后的含义。
“所以……所以,我们是弃子,是吗?”
“是——注定被消耗的炮灰是吗!你说话啊!夜蛾正道!”
有咒术师无法接受地大喊出声。
如果结果早就注定了,那他们从一开始的坚持又算什么?!
那群牺牲他们的、狗屎一样的高层,凭的又是什么!
年轻的咒术师愤恨地咬紧了牙关,双目通红,布满伤痕的脸上爬满了泪水。
他还不想死!
他想要回家,他不想死!
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发自内心的愤恨,不满,但年轻的咒术师却没有离开。
不仅是他,其他的咒术师也没有离开。
众人只是静静地看了眼夜蛾正道,又重新背过身,换下了力竭的伙伴,挡在了巨大咒灵的面前。
他们没有后退的权利。
不是为了那些恶心的高层,也不是为了那群垃圾一样的御双家,而是他们的背后还有人——
还有这个城市的,数千万的普通市民!
如果连他们都离开了……
那么他们的家人要怎么办?朋友又要怎么办?
背后是家,他们别无选择!
就算是拖延时间,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年轻的咒术师们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默契地选择了摧毁巨大咒灵所在的地面。
既然直接的咒术攻击无法生效,那么就想办法,借助周遭的环境,拖住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