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见面,她决定无视对方,管他妹的鬼好感,她这辈子只要女神一个人就好。
小时候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的女子身着白衣坐在小舟之上,湖边两岸是水平如波的人间仙境。
而这梦境又是不一样,二十几年来,她的女神时而举着棋子,自己跟着自己对弈,又或者是在月光如水的夜晚,翩翩起舞。
她信这个世间有这样子的一个人,在不久的将来出现。
一直以来的信念,只因为这只小狼狗差一点了改变,不过顾钰不承认,她只是单纯地想和君珂做朋友。
就只要做朋友。
现在对方拿着剑说要跟她绝交,她哪里能死皮赖脸的缠上,太掉身价了。
当夜,二哈在顾宅呆了一整宿。
她百般劝阻顾钰不能放弃君珂,小孩子都有吵吵闹闹的一天,你们两个大孩子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
如果这是个上了年纪老人家,顾钰差一点就信了。
可二哈是一条雪白的狗,用那副小身体说教,实在太不搭。
呵呵,我们怎么了,总比有些人时不时的就当个梁上君子强吧。顾钰伸出了右手的小伤疤,再者,那个君珂还是个人吗?我不过说穿了事实,至于下这么大的狠手吗?
她还是个孩子。二哈用爪子在地板上刨地。
她十八岁了,不是才八岁的小孩子,舞刀弄剑的,谁敢和她当朋友。
顾钰指着门口,你走,不要你这条没良心的笨狗。
她抱着枕头,把自己滚进了被窝里。
伤口也不大呀,我哪里没良心了。
说不定那个女子跟君珂压跟半点关系也没有,你问多了,人家怀疑了呗。
昏昏沉沉之中,顾钰再一次梦见了许久未见的女神。
她身着一袭浅黄色的对襟襦裙,一把长剑脱窍而出,右手缓缓地舞了一个剑花。
林中四处无人,女神扬剑跳跃,动作时快时慢,犹如一只猎豹,窜动时风起云涌。
停下时,万物沉浮。
破晓之际,第一抹阳光照射在剑上,映射出凛冽的寒光。
那是这世间万物的主宰者,一举一动都是浑然天成的霸气,她手里的剑便是征服这天下万物的利器。
今日的女神与往常似乎有所不同。
平日里的女神虽然冷若冰霜,却从未有如此多的戾气,像是在发泄心里面的某些事,旋转来回之间,皆是大开大合的招数。
汗水浸湿了她额头的鬓角,看不清晰的模糊双眼里,似乎透露出了某一种光芒。
多少年来,顾钰都未能看清楚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