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浴室里忙碌的白翩翩,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应了他一下。
“奶奶,早。”走进书房,他向正在练毛笔字的汪贤淑打招呼。
她起的更早,早已经在庭院里耍完了太极拳,这会儿趁着心静先练几个字。
正好写完最后一笔笔画,谢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抬头对上谢景曜的目光,“昨晚你和翩翩回来的比较晚吧?我早上听福嫂说了,好像晚餐都没吃。”
从楼上咚咚咚跑下来的白翩翩,横冲直撞的往书房跑。
“白翩翩,你的家教呢?”板着脸,谢景曜沉声喝道。
一大早就开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在原地站好,她朝着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长官,就放过我这次吧!”
一旁看好戏的谢老夫人憋着笑,她真快被眼前这两个小年轻给逗乐了。
笑着摆摆手,“翩翩,别和你景曜哥哥一般见识,他啊从小就严肃。”谢老夫人替她说话。
他正在教小丫头,奶奶倒好,还开了小灶帮她。
“奶奶,你就是太宠她了。”他走到白翩翩面前大手按在小丫头的头顶。
头使劲顶着谢景曜的手掌,她看着谢老夫人。“奶奶疼爱我你嫉妒呗!”
小丫头的冷嘲热讽他没有理会,把大手从白翩翩头顶挪开。
“你先去用早餐,我和奶奶说点事儿。”他想说昨晚看道的靳斯喆。
白翩翩不走,她那双眼紧紧的瞅着谢景曜。
最后,他把小丫头推出了书房,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孙子的奇怪行径倒是让谢老夫人颇为不解,“景曜,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奶奶商量?”
“有件事我想告诉奶奶,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有些顾虑。
毕竟汪贤淑没有当场见到靳斯喆,他这人与徐翔宇到底有多相似,也只有他们见过的才能真正描述出来。
“这孩子,奶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坐在了椅子上想听孙子到底说什么。
碍于徐翔宇的死,在大家心里多少留下了一些伤痛。
“昨晚我带小丫头去参加酒会,看到了一个人。”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从孙子欲言又止的神情里,谢老夫人不难猜出,那个人兴许是不该值得提及的。
“然后呢?”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出口。
唇角抿了抿,谢景曜继续往下说。“这个人叫靳斯喆,是美国华侨——靳承安的外孙,他是鞋业制造的龙头人物之一。”
这号人物谢老夫人倒是闻所未闻,她所处于的业务并不是那些方面的。
“那个叫做靳斯喆的男子与死去的表哥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白翩翩闯了进来。“对的,那个宇哥一号和宇哥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性情和看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这丫头,居然在外面偷听,欠收拾。
这世界上无有相似,人有相同,只是汪贤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和死去的外孙长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