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想而知,可是再艰难她也不能放弃,南宫墨的眼睛等着她救治。
只是,怎样才能进入皇宫,才能拿到天山雪莲呢?
她眯着眼睛想了想,脑子里面却是一片混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索性不想了,让客栈的小二打了热水上来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再洗醒来之后,她开始怀着目的出现在达官贵人出现的酒楼客栈等地,只为了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她的运气似乎很不错,在达官贵人出没的地方晃了三天之后,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这天她在一家叫做金碧辉煌的贵宾级客栈里面吃饭,忽然楼上的雅间发出一阵暴乱,两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打了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不要命的将对方往死里打。
“雷鸣,别以为你姐姐是宠妃就能为所欲为了!这里是金家的地盘,岂容你撒野,来人,将他捆起来扭送到顺天府处理,决不能姑息!”
一个身材瘦弱,面容苍白的年轻男子厉声喝道,他眼神空洞,钟晴一看就知道他的眼睛也看不见。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眼神凶狠恶魔一般的男人发疯似的冲过来狠狠的抓住说话的那个男人,像撕鸡腿一样恶狠狠的将他的一双胳膊卸下来,顿时鲜血淋漓,所有人都愣住了。
“雷鸣,你不得好死!金少爷是皇后娘娘的弟弟!”
瘦弱少年身边的侍卫立刻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年抱起来,顺便捡起了那两只手臂。
盛怒之下的雷鸣这才反应过来,看到满地的鲜血脸色白了白,眼底略过一抹慌乱,却强撑着怒道,“死了也活该,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说完带着他的人骄傲的抬起头离开了,只是凌乱的脚步泄露了他的慌乱。
钟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站在少年的面前,眼底一片严厉,“我能把这位公子的手臂接回去!若是不想让这位公子以后变成废人,你们不要再拖延时间!再拖延半刻他就废掉了!”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太过强大,瘦弱公子的贴身小厮看了她半分钟左右的时间之后终于豁出去般的咬牙说道,“还请姑娘出手相救!我家少爷必当重谢!”
“把他抬到雅间里去,让店小二准备热水,干净的纱布,比较直的树枝,滚烫的烈酒,越快越好!”
很快那个昏迷的男人被抬到了干净的软榻上,钟晴动作麻利熟练的给他止了血,等到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她为他注射了麻醉药,以最快的速度将银针消毒,用羊肠制成的线又快又准确的将断掉的胳膊再次缝到了原来的地方。
雅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都屏住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的动作,显然被她利落的手法吓到了。
钟晴可不管这么多,全神贯注的进行手术,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双脚已经发麻,就快要支撑不住身体,她终于将双臂接了回去,拿着消过毒的笔直的树枝将男人的手臂固定好。
“这段时间他的手臂不能用力,一定要照顾好了。”
她将双手洗干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
一直在旁边保护着她的云舒赶紧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里,钟晴捧着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她真的是渴坏了。
“姑娘,我家公子的手臂真的会没事吗?”
贴身小厮忧心忡忡的问道,鲜血将公子的衣服都染红了,那场面看得他都做噩梦,真的害怕公子真的废了。
“想要恢复到没有受伤之前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不提重物,双手应该是能够正常使用的,总比残废了要强。”
钟晴面色坦然,没有说假话。
“多谢小姐救了我家公子,小的回去一定禀告夫人,让夫人重重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那小厮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谁能想得到他之前的绝望,他的主子怎么说都是皇后的弟弟,当朝的国舅爷,却被一个宠妃的弟弟将手臂都卸下来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之前在楼下听到你们的争执了,那个男人怎么会那么嚣张,竟然连皇后娘娘的弟弟都敢动,不怕皇后怪罪吗?”
她想不通,就算宠妃再得宠,在等级森严的古代,总不能越过皇后去吧,那不是典型的宠妾灭妻了吗?整个国家都会乱套的。
“姑娘不是京城人吧,难怪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皇后虽然是正妻,但是一直无所出,当初又涉及谋害太后性命,太后对她恨之入骨,如今还能够保得住皇后的头衔已经是极致了呢。”
小厮苦笑了一声,皇后那么善良大度的女人怎么会陷害太后,不过是被人陷害了罢了,然而却找不到证据,最后众人都那么以为了。皇上因为太后的事情彻底恨透了皇后,这几年又有了丽贵妃,更加不待见皇后,恨不得直接将皇后废了,将皇后之位捧到丽贵妃手上了。
钟晴了然,又是一个渣得不能再渣的男人啊,熙瑶长公主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毁了一生。
说话间,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少爷,你醒啦?小柴让人准备软轿,我们回去吧。”那小厮激动的跑过去。
“我的双手废掉了吗?”
金盛容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声音淡漠如水,让人觉得彻骨的寒。
“没有废掉,少爷,这位姑娘已经帮你把手接回去了,还和以前一样,真的。”小柴认真的说道,生怕他不信似的,小心翼翼的抚上了他的手臂。
钟晴嘴角抽了抽,“他的手臂被麻醉了,感觉不到你的触摸,可能还要再等两个时辰麻药的药性才会彻底过去,到时候才能有知觉。”
“断掉的手臂也能接回去吗?”
瘦弱男人语气里面有一丝不可置信,整个人稍微多了一丝生气,“我还以为自己变成残废了呢?”
“当然没有,公子吉人天相,怎么可能变成残废呢。”
小柴唧唧咋咋的说着,就害怕他的主子消沉,希望他高兴起来。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男人轻笑一声不再理会小柴,敏锐的看向钟晴,即使那双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他还是给人一种注视的错觉。
“我叫钟晴。”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直接说了出来。
“哦,一见钟情的钟情吗?”男人对她的名字有些感兴趣,语气多了几分笑意。
“唔。”钟晴含糊的答道,随便他怎么理解吧。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不知道姑娘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