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儿,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这么做的。你当时被我父亲绑架,我很担心,所以必须要把你保护起来。”
“一时鬼迷心窍?易北,顾易北,一时的鬼迷心窍你会去在初中的时候就去打同班同学而落的个小混混的名号?我以为高中那个学长高考落马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谁知道竟然是你在高中部的那些朋友把他整死的。还有李敏表哥的那个公司,你是生来不愁吃穿的,你知道人家创业的艰苦吗?你知道因为你给欧洲公司的那个好心建议,弄得现在他表哥要申请公司注销吗?”
顾易北的手放在她手边,只有毫米的距离,但他始终不敢抓上去。她很少这样说话,字字句句撞得他太阳穴突突发疼。
他试图安抚她,也在安抚自己,“襄儿,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去弥补他们。”
她的愤怒冲昏了理智,这些积攒了很久的忍让,现在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忍气吞声一笔带过,“钱财可以弥补,但失去的机会可以弥补吗?失去的名誉可以弥补吗?你告诉我,二胖的事是不是你和他们公司领导谈过?我以前实习的那个公司,你也和那里的头儿谈过吧?还有陈小姐,你怎么能让宋元清的舆论这么轰她?她不算是你的前任之一吗?”
“她不是!”顾易北大声果断地否定。痛苦的脸色她忽视不了,他嚷求:“襄儿,求求你别说了,我们不吵架,好吗?”
“但是,有一个人我必须说:余晓。”她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放低了声音,仿佛带着心疼。
顾易北此刻难以抑制的疼痛从脑袋蔓延到到五脏六腑。他抬起一只手抓着疼痛的额头,“襄儿,别提他好吗?“
阮襄看着他的表情:他痛?那她就不会痛吗?“是不是对你来说,余晓从来就是一个魅影?你无论怎样就是恨他,是吗?”
“我说过不要再和我提这个男人,提到他我就恶心!”顾易北说了句重话,显然他的情绪开始失控。
阮襄怔住,意识到,不能再用争吵来刺激顾易北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冷得如一摊白灰,说:“易北,我需要安静一下,你也需要冷静一下。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回那个出租屋住,你留在这儿吧。”
“不,不可能!”
顾易北生怕她会消失,他站起来,什么也顾不了,抓住她的手腕。
“你能理智一点吗?我好累,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你冷静点好吗?”她想掰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无济于事。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但是不可能分开!不会分开!也分不开的!”
他在这种时候都如此偏执,她已经觉得无言以对。
“顾易北,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别人就能给的!”
一句话,把顾易北某一根筋震断。
他茫然地看了她片刻,脸上浮出一种叫绝望的表情。
阮襄心头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要做什么!
只见顾易北迅速抽出保险柜里的枪,子弹已经上膛,“咔咔”拉开保险,枪口反转,抵在自己胸口。
左边,心脏的位置!
他竟然拿着枪指着自己!
面色苍白,眼中带着狠绝,唇角似开出一朵凉薄的花。
惊悚,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顾易北……”声音带着颤抖,抖得厉害,抖得让他心疼。
他却平静得如一潭水,“襄,你答应过,不能丢下我的。”
“不……不会的!顾易北,你放下枪!”
他看着眼前所爱的人,拉过她僵硬的手,握着放在枪上。
“别这样,好吗?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她心悬得抓不到,胸口空荡荡,眼睛被突然涌出的液体蛰得生疼。
“别哭,亲爱的。”
他伸出受过伤的那只手,用微凉的指尖抹去她的眼泪,在笑,笑得悲凉,笑得如同鬼魅。
“我不想你为我伤心,我不想伤害你。”
她拼命摇着头,身子抖得站不稳。
“襄,我不是说过,我的命都是你的吗?那,你在不要我之前,杀了我吧。”
看着她,浅笑,他压着她的食指,扣下扳机————
“不————”
挣扎的身体,嘶哑的嗓音。
沉闷的枪声。
被眼泪迷蒙的瞳孔,看到这个撕裂她心肺的男人脸上,竟是不真切的心满意足!
“嘭!”门被大力顶开,佑历明闻声撞进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枪,摔在地上。
暗色的橡木地板上,滴出一朵一朵暗红色的微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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