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听已经回来的冯媒婆道“小倌店的都懂,盖头掀开后,你俩稍微喝点酒,自然水到渠成。”
各家说的都不一样,也不知听谁好。紧张的很,最后只听缓慢的脚步声进了来。
对方停在她跟前,拿着掀盖丈轻轻的撩起她的盖头。屠娘抬头一看,被这身穿喜衣,面若桃花之男给撩了心。
新娘成亲前是不能见夫君的,她这天自然没有见过他。不知对方是如何打扮的,现一看,只觉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新郎。能把喜服穿的如此妖艳之人,或只有他了。
他还像第一次见面之时,用胭脂膏抹了眉,敬酒后的他,有点微醉却清醒着,可酒把他的脸染了层微红。手拿掀盖仗,嘴角轻闭,低头凝视着她。
她只觉在这样的目光有些刺人,慌张转过身子避过。对方就从桌上拿过备好的酒,倒了俩杯道“该喝交杯酒了。”
屠娘下了床榻,到桌前拿起杯,和对方挽着腕,好似比试那般,往嘴里送酒。
只是这一回,可不比力气。
一杯酒绵长入口,嘴角绽出香甜之气,带着淡淡的辣感。这酒便宜,小时继父经常喝。她小时好奇这味,会喝俩口,总觉辣口,便再也没碰过。
现喝起,总觉跟小时不一样。柔肠了许多,也暖人。不比那些上好的女儿红差。
一杯酒入喉,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屏足勇气,吹熄蜡烛。
眼前一黑,竺玉皱眉回望,就被屠娘推倒了床上。他倒在床上看着月光洒进来照着屠娘的背影,只见她快速脱衣,然后钻进被窝。紧闭双眼颤抖着。
他张口,把这几日掂量许久的话给说了出。
“你....当真不嫌弃我?”
她掀开被褥,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怯怯道“咱俩都和交杯酒了,就是夫妻了。我不嫌弃你,你也...不能嫌弃我”
☆、第8章洞房
“我也不能嫌弃你?”
“嗯...就是我..那个..”
“哪个?”他疑惑问
她眼一闭,终道“我下面....克夫。”
“克夫?”他更加疑惑了,不懂屠娘再说什么,但刚才屠娘那话,说不嫌他已经足够暖了他的心。看着屠娘紧张的侧脸,他越过窗沿下去点燃了刚吹熄的红烛。
“我家乡结婚,红烛要燃到天明。”他拿起桌边的火折子吹了一口点燃了。
这夜,恢复光明,屠娘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俩提溜转的传神眼眸。看着床边点燃红烛之人,他缓慢的速度不慌不忙的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脖颈以下那不曾见过的肌肤。
屠娘转过身去,只听后面细碎的脱衣声,她不安。身上的肌肉都紧绷得很,身后的人在脱完最后一层贴身衫,赤着脚上了来。
被褥掀开,屠娘不曾见人的身体一览无遗的曝露在竺玉的身下。她怕的不敢睁眼,手死死拽住买来的新被褥。
“别怕。”他轻声细语平息身下人的紧张。又轻轻的支开她的双腿,就着忽明忽暗的红烛仔细查看。
“克夫么?”竺玉摸上那处,一片光滑。又隐隐挑拨着幽静之地,似要染指出一抹春水。身下的人一阵颤抖,他又顺着温肤往上用指甲拨了上去,用较大的力道掰开了紧捂双眼的小手,低声道“在我们家乡,你这样的会被供为国女。”
“国女?”她颤抖的身子问,却无法忽视身上人那凝脂般的肌肤,温热的触摸,以及...不经意看到胸膛的那俩点。
“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回,又不经意撩拨那俩处浑圆。引起身下人的轻哼。
我俩谁也不嫌弃谁,这是第一次俩人的默契,屠娘终于在那人轻声细语之下,把自己完整的交还了对方。只因他说。“我俩谁也不嫌弃谁。”
这夜过得慢,红烛总是在忽明忽暗之间徘徊,要熄不熄,也不刺了眼。烛油顺着往烛台下流,染过一池香艳,就像被褥上垫的那层白单里的红花。一抹香甜气息。
亮后,自然今儿就要歇业一天。
竺玉有比正常人还要早起的习惯,天不亮就穿戴整齐,坐在屋里的小凳上看着窗外。直到鸡叫后,屠娘才醒。
她睁眼时,就见竺玉坐在窗前,想起昨晚俩人的事儿,她羞得赶紧闭眼,假装睡觉。就希望这人什么时候能出了去,她才好起来穿戴衣服。
结果一僵就是一个时辰,那人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她实在受不了了假装翻个身,睁了眼。
“醒了?”他转过头一脸温文看着床榻上的人。
“嗯...”她红着脸又问“你怎么在窗前坐这么久。”
“我在想该叫你什么好。”他笑“总不该叫你姑娘,或者是...屠娘吧。”
她这才想起来,原来这几日都没告诉对方自己的姓氏呢。听到对方居然为了教她一个名而在窗前苦恼这么久,心有暖流流过,她红着脸道“不介意的话,叫我邵烟就成。”
“哪个邵,哪个烟?”
她愣住,有些不知所措。这从小到大只知道自己叫邵烟,却不知该怎么写,到现在终是闹了笑话。
见屠娘不回,竺玉心下了然,不动声色道“还疼么?”
她摇了摇头,红着脸钻进被窝,翻个身子却听身后的人轻笑出声。一晃又是一个时辰,她忍不住回头问“你...还不出去么?”
“怎么了?”他问。
她终是憋不住躺在床上,面红耳赤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竺玉这才了然,原来对方是为了这事儿在床上呆了那么久,嘴角一勾“我这就出去。”
这天,俩人都在家里呆了一天,屠娘叫着竺玉,终于理直气壮给他分配起该干什么活来。以前当他是客,但今天不一样。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就该共同承担家务,一起过着日子。
洗碗,煮饭,喂鸡,打扫,都归竺玉管。她一边吩咐的,一边告诉他该怎么去做。
比如鸡要一天喂一次,她会提前切好碎菜放在篮子里,只要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篮子里抓俩把碎菜扔给鸡吃。
“这俩只是一对,公的阿黄,黑的阿白。”她在院子里,逮住俩只老母鸡捧到他面前介绍。鸡扑腾着翅膀,有活力的伸着脖子咯咯叫着。竺玉皱着眉头,不动神色往后退了俩步,轻点了头。
她又走到井边道“你从这里打水,就把碗扔到旁边的盆里,要洗得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