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砍柴的斧头,上面还爬着几只偷油婆。
她侧过身子,斜躺在地上。缓慢移动到莫川身旁,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喂,醒了没?”
莫川动了动,随后抬起了头,眼前一片乌黑他不适应,冲着屠娘的方向低吼道“这怎么回事!”
屠娘蹭了上去,抬头用牙撕扯着蒙住眼睛的纱布。入口一股子腥甜味儿。
感受到额头有人呼吸着触碰,接着不小心咬住了他额边的皮肉,他懊恼的把头向后移了移,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我被绑着呢,只能用牙帮你把布扯下来啊。”她欲哭无泪,他刚才那反映,还真觉得她吃了他豆腐似得。
谁爱吃啊,真是...
“哼”莫川冷哼一声,把头凑了过来,等着屠娘扯布。
于是他一面忍着屠娘恶心的触碰,一面感受着额头有温温的触感,还有湿润后,碰着空气那种的凉凉的感觉。
这布绑得太结实了,那帮土匪也是下了狠劲。屠娘连撕带咬好不容易才把布扯下。
她一脸嫌恶,呸呸吐着嘴里的布巾丝。旁边的莫川复明后,眯着眼观察着四周,随后也一脸厌恶的把头低下,在她还干净点的衣袖上蹭了蹭额头。
“口水,脏死了。”
“我还没嫌弃你满头的血呢...”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惹得莫川一脸“居然敢回击我?!”的表情。
莫川没好气的移动到边上“等我解绑看怎么收拾你。”
屠娘也是被威胁惯了,现下又被寨子里的人劫走。晚上还说要给她“开荤”早已...心灰意冷。
她不回,泄气的躺在边上。眼里含着眼泪,为今晚的事儿做着准备。
被劫到寨子里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完璧之身。恐怕,跟竺玉的夫妻缘份,到此就结束了。
莫川也不再和她说话,她躺着,他坐着,各自若有所思。
莫川使劲挣脱背后的绳子,奈何这连环绑,越挣扎越紧。他泄气开始寻找其他办法,眼尖瞧见拐角处,有一缺了腿的矮凳子。赶紧起身,跳了过去,坐在矮凳旁,利用矮凳凳角的菱角,反复摩擦绑在背后手腕上的绳子。
凳子没有重物压,总是往后退,他试过几次后,一脸烦躁的转头看向屠娘“赶紧过来,坐这上面。”
“不要。”
“你说什么?”他似是没听清,这屠妇居然敢拒绝他?
她转过身来,烦躁的看着莫川,放大嗓门道“不要!”
“你活腻了么。”他沉下脸来,恶狠狠的看着屠娘。
“我活腻了活腻了!反正救了你不一样被你杀掉,就算你不杀我,我今晚也要被一堆男人开荤。”她哭嚎着,像个小动物,在临死前费力的挣扎后,满满的绝望感,以无尽的苍凉。“横竖都是死,我才不帮你。”
“你来帮我,我自然救你。”他诱哄,声音放缓,劲量不刺激到屠娘
她满脸泪水盯着莫川,抽泣几声。哽咽着问道“真的?”
“真的。”
看着莫川一脸“和蔼”的表情,屠娘摇头了摇头“你骗我,我不信。”
莫川强忍怒气,深呼吸几次,耐着性子道“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话一出,屠娘这才犹犹豫豫的点了个头,准备相信他一次。
她坐在矮凳上,保持着平衡。而莫川则在下面利索的来回摩擦。约有两柱香时间,绳子被磨断了。
他利索的把身上的绳索截掉,回头看着屠娘,她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
“傻。”他只留下一个字,随后带上墙角唯一的斧头利器,随手拿过地上的脏布,往屠娘嘴里塞。
一刀把木头门砍开,刺眼的光透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屠娘,留下一声藐视的轻笑,只身一人出了去。又把那道光,遮掩起来。
即使出去了,也不给她留下一条缝逃走么?
屠娘的泪,这回倒没流下。仿佛干枯了...
她神情透露着灰冷,靠在墙角边的墙上。自言自语“骗子。”
莫川避开人,随手偷了厨房里用完扣着的几个包子。走出了寨子,按着那条小道原路返回,心情不错。
借以他手做掉人,这可不怨他。只怪屠娘自己时运不佳。
他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哼着小曲。他可从来不是什么男子汉,他可是出了名的小人。自然不会遵守诺言。
只不过....想起了站在门口时,屠娘那一脸心灰意冷的表情,万般绝望的眼神,就那么看着他。
令他,十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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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娘不知待了多久,身子已被绑的麻木,像个僵硬的尸体。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走进一位脸有刀疤,凶神恶煞的汉子。
铜铃眼大汉绕着四周看去,叫唤道“王八羔子,跑了一个!”
刀疤男挥了挥手,毫不介意道“不碍事,娘们的留下就好。”
“可是老大,那男的打伤我们好几个兄弟,还把中午给你留的肉包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