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文风已经改变。
偶尔开了以前绚烂,雕琢的文字,开始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说我堆砌意象。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批判自己曾经的文字,曾经让自己无数次颤抖得灵魂虚脱的符号。
但我不可否认,那曾经是血和汗,和泪。
我爱我这样的批评,是正面的,客观的,站在纯文学艺术角度上的评价。我害怕我的情绪会影响到这样公允的艺术性,而对着那些所谓堆砌的凄美感怀。有的文字的确是过于浅薄了。虽然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强说愁的产物。只是那情绪的宣泄法则少了一点高超的技巧。
大师说(似乎是黄永玉吧,余华也说过),最高的文学往往是最朴实的。
朴实的文字不一定都是高作,但有一类震慑人心的高作却的确源于朴实。
那是一种骄傲而自信的素面朝天。
我想,我的文风也许已经改变。
只要我还能坚持这样的日子,对着昨日的文字微笑,而非心痛。
我想,是改变了。
关于疯癫
我知道我是个比较文静的疯子和比较疯癫的静女。
我爱古筝,戏剧和书法,也爱重金属;欣赏旗袍,细细柳叶眉和卷发,却也不讨厌做一回卡卡小女生。
我爱端庄,也爱疯狂。
我想,如果你们只懂我的一面,那你不懂我。
是一只唧唧喳喳的麻雀,也是沉默的石佛;
是快乐的蠢猪,也是忧郁的白兔;
我真的已经读不懂自己。
我想,你们也许可以给我更好的答案。或者人生本来就是矛盾的一个集合体。
因为这样,我们才拥有璀璨而多面的人生和心情。
忧郁是我憎恶的休眠火山。
同行
忧郁,而我并不孤独。
忙碌的地球中,重叠的人影。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除了一群嘻嘻哈哈的哥们之外,我亦发现着灵魂震撼的文字。
我们是同样的女子。独立而依赖,坚强而脆弱,绝望而希望。
我们互相理解着对方的不可理解。
这是一种超脱了柴米油盐,却也包涵了柴米油盐的关心和体贴。
因为我们不介意暴露任何的缺点,不介意制造任何的形象;
我有坏想法了,直接告诉你,不怕被批判;
你找我吐苦水,俺忙得手忙脚乱不想理你,直接说:我要写论文,你说:好吧,快写论文吧。
彼此理解,彼此支持。
我们不是孤独的,我们有彼此。
“以后郁闷了就找我,我肯定会回你的。”
女生对女生的,不是一种承诺,而的确是一种关心。
即使走路只有一行的脚印,我们仍明白,有人在默默与我同行。
关于海子
在我小的时候,你是我惧怕的阴影。
第一次在电视里认识你,你的卧轨,和你不懂的诗句,让沉浸在侬香艳软诗词中的我无可理解。
听一个长发的教授缓缓赞美你诗歌中的元素感,是我至今无法理解的一个词语。
黑夜在地平线上升起。
我想,那是我无法理解的一种深沉。我质疑着超越一个中学生理解范围的意义。
我鄙视着你我不懂的诗句,同时鄙视着我的鄙视。我想,你愿意用生命捍卫的艺术之诗,应该的确是生命辉煌的凝萃。是我读不懂。
一天一天叹息着观望自己老去的脸庞,你的诗句变得越来越恐怖的亲切。
滴血的头颅悬挂在深黑的天幕,你深沉而沙哑的嗓音,向着我睁大的眼眸,灌输你的诗句。
在某一个时刻,我会觉到他的刺痛,犹如你生命的呐喊在我心中拂起的地震。
今天某一刻,你的诗句让我眼眶潮湿,然后,被纷扰重新带回俗世的平静;开始怀念那一震的刹那。
你有着时刻震撼自己内心的深重的悲哀。不懂的人只认为是疯癫的呓语。
原谅我经常用一颗俗世平静而安逸的内心玷污你的诗句,而珍惜那片刻和你共享共振的,深刻的悲哀。
在我平静而安逸的时刻,我不再选择读你,而留待我能与你共鸣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