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于是看了盛怀仁一眼,笑笑,“其实这名字来源特简单,我爸姓江,我妈姓夏,就这么回事。”
一句话说的宋玉婷却黯然神伤了,手上的刀叉哗啦啦的掉在桌子上,“呵呵,你爸姓江,你妈姓夏,所以你就叫江夏。可我爸姓盛,我却姓宋,你说多可笑。”
江夏听了这句话,真是发自内心的后悔,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认识了这么个人呢?总觉得今天听到了太多不该听到的事情,会不会折寿啊。
宋玉婷眼睛看着江夏,忽然又笑了,“妹妹你别紧张,我就是这么个疯疯癫癫的人。对了,你是说你还没结婚吧?我奉劝你千万别结,结了就后悔,这可不是拿我当例子,你看我哥,堂堂盛世的ceo,a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到头来不也还是被婚姻折磨的崩溃?”
“宋玉婷,闭嘴。”盛怀仁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
宋玉婷却冷笑一声,“哥,你也有面子挂不住的时候?那就赶紧跟梁胥年离婚啊,离了婚大家都自由,也都自在了不是?”
☆、第3章
梁胥年回到家,看着门口排列整齐的拖鞋,跟两天前她出差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换了鞋子,脱了外套,把包扔在一旁便倒在了沙发上。这两天一夜,赶最早班的飞机去f城,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的准备谈判,晚上又陪着客户应酬到后半夜,第二天还得打起精神来赶早班飞机回a城......她活动了一下痛到麻木的肩膀,确实应该去预约个按摩师了。
其实中午那会儿陈光按的那两下子还真就挺舒服的。如果不是人家女朋友打过来查岗,她大概真的会默许他再多按一会儿。
保姆不知道主人今天几点回家,所以没有准备晚饭,从阳台浇完花走出来见到女主人卧倒在沙发上吓了一跳,急忙问她要吃点什么。
梁胥年疲惫的睁开眼,“给我熬点粥就行。”
保姆急忙拿了围裙去厨房,却又被梁胥年叫住,“盛怀仁昨天回家了吗?”
保姆神色勉强,“盛先生好像比较忙,不过他有打电话回家嘱咐我浇花的。”
梁胥年冷笑一声,不再为难保姆,从沙发上艰难的爬起来,“我去楼上睡一会儿,你把粥做好了就放楼下,我自己下来吃。”
这一觉就睡到了八点半,梁胥年有些懊悔,应该先把妆卸了再睡的。走到化妆台前看看镜子里的脸,依靠着天价化妆品才得以维持的假象,卸了妆就像扒层皮换张脸一样。不过是为了证明一件早已逝去的东西,骄傲又顽固。多勉强。
一边吃粥一边还是会拿出手机来查看邮件,f城那边竟然这么快就把合约修改的细节发了过来,梁胥年想着应该拿给陈光让他赶紧改好的,刚要打电话又想起,明天是清明节,难得的小长假,人家小情侣早就有安排了。
明天是清明节,这还是陈光中午提醒,梁胥年才想起来的。
所以她才会打那个电话给盛怀仁,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山上看看儿子,得到的回复却只有三个字,“我没空”。
那一刻梁胥年忽然想,如果当年她跟着儿子一起死了,今年的清明节他会不会不计前嫌的去看望他们。
总归是会比现在这样相互憎恨对方要强的。
手机提示又收到一封新的邮件,梁胥年看到发件人愣住了,竟然是盛怀仁。没有主题,没有文字,只有一个附件。手指轻按点击下载,几秒钟后自动打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梁胥年忽然全身肌肉紧张,手指都动不了了。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手机亮着屏幕从指间滑落到了地板上,砸出一声闷响。虽然不是诺基亚牌子的,却也意外的抗摔,屏幕依旧是亮的,那几个字,远远的在地上,还是那么清楚。
梁胥年想,这屏幕怎么就没摔碎呢。
碎了该多好。
现在就这么顽强的亮着,明晃晃的提示着她无法逃避的现实。
残酷又可恶。
半分钟之后,梁胥年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弯腰捡起了手机,淡定的关掉了那封邮件,然后打给了陈光。
陈光的电话震动了很久,他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因为此刻他正在跟江夏冷战。
陈光看着江夏蜷缩在床上,背靠着墙,就那么一小团,头低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心里有些懊悔,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是我错了,别生气了。”他认错的语气很勉强。
江夏抬起头,两只大眼睛水盈盈的,带着几分委屈,“陈光,我爸妈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看你,只是他们都希望咱俩能早点儿结婚。”
陈光听到“结婚”俩字就头疼,他坐过去,一只手搂住江夏,一只手指着这间狭小的屋子道,“江夏,你看看,咱们现在的生活,真的适合结婚吗?”
江夏抽抽鼻子,“有什么不适合的?”
陈光接着道:“你真的觉得适合吗?两个人挤在十几坪的小房间里,每个月交着两千多块钱的房租,上下班挤地铁公交车,吃个快餐都得算计几荤几素。夏夏,你跟这样的我结婚,难道不会觉得委屈吗?”
江夏微微皱起眉,头枕在陈光肩头,柔声道:“不委屈,再说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啊,你现在也跳槽了,工资都涨了,以后在盛世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啊!陈光,我相信你是潜力股,咱们肯定很快就能搬出这个小屋子的。”
陈光摇头,“夏夏,既然你知道我是潜力股,就应该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发挥我的潜力,等我工作稳定了,收入上去了,有能力买房的时候再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不好吗?我不想让你家人觉得你跟了我是受罪的。”
江夏听的心里一暖,仰起脸亲了陈光一下,“好吧,咱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明天跟我回家,我保证我爸妈不会让你难堪的。”
陈光还是很犹豫,他是真怕见到江夏的爸妈。
他到现在还对第一次去江夏家的情景记忆犹新,每每午夜梦回,脑子里都会冒出江夏妈妈的那几句刻薄话,就像一根毒刺一样扎进心尖上,他却连喊疼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不明白了,江夏的妈妈夏梦青,明明是他当年最敬重的一位老师,为人师表,怎么就能说出那么刻薄的话来。
想了一下,陈光说,“我明天要去公司加班啊,最近我们正在做一个大项目,我们梁总都忙得昏天暗地的,我这种刚入职的新人也得多出一份力积极表现一下才行啊。”
听到这句“积极表现一下”,江夏忽然就想起了中午时候双子楼顶看到的画面,然后就有些不高兴了,“你的积极表现是怎么表现的?连家传绝学都使出去了,你也是蛮拼的。”
陈光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中午关窗帘时候瞥见的人影,果然是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