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见端妈妈,所以云末吃定了她会见死不救,甚至给他擦屁股?
虽然打压端妈妈很得如故的心,但刚到地头上,就被算计一道的感觉实在不好。
如故心里哼哼,你长得像魔鬼教官,已经很欠虐,现在送上门给她虐,就别怪她欺负他。
不过她和他的账可以以后慢慢算,现在得先打发临安的这个继母。
靖王妃和云末说话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听说是打杀端妈妈是如故的意思,立刻垮下了脸,“临安,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念在你没有母亲的份上,对你百般包容,可是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了。容妈妈是皇上给你的,你都要打杀,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王法?”
“人已经打了,王妃想怎么样?”如故自从进门看见的都是靖王妃对她的蔑视,再加上现在的刻薄,实在看不出靖王妃对她哪里有包容。
靖王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如故居然叫她王妃,以前临安不是求着叫她母亲吗?
不过每次看见临安,就想起靖王为了她的母亲一直冷落她,满肚子都是气,听她叫母亲,更是恶心,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处,能容忍她叫她母亲?
不叫母亲也好,到时靖王问起,还可以给她一个目无尊长罪名。
“赶紧请最好的大夫给端妈妈治伤,好好安抚,加外得让云末去给端妈妈好好道歉,以后这种事,再不许发生。”
意思是以后都不能再去端妈妈那个恶奴,并且让端妈妈凌驾在她头上?
如故笑了,靖王妃不拿她这个郡主当回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奴才踩到她头上就太离谱了。
临安是怎么样一个人,她不关心,但她绝不会允许别人在她头上拉屎。
“恐怕不能按照王妃说的办。”
“你说什么?”靖王妃怔了一下,怒了,以前临安为了讨好她,可是什么都听她的,今天小贱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你今天一切,都是我皇妹给你的,你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我们真是瞎了眼,才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我告诉你,端妈妈是皇上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你这个郡主也就做到头了。”
如故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来临安的路上,她向三顺打听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临安身为郡主为什么在外面,这么被欺负。
三顺说,当年越国女皇病重,要和一个她与八字相生的幼—女结下母女之缘,才能康复,结果查看了无数幼—女的八字,独临安和她的八字相合,于是凤真收了临安为女。说来奇怪,凤真的病真的不治而愈,临安因此被封为郡主。
凤真和当年联姻嫁到北朝靖王府的姐姐凤瑶关系不好,而临安偏偏是凤瑶的继女,一天到晚,想方设法地巴结继母凤瑶,所以凤真虽然收了临安做干女儿,对临安却很讨厌。
如果不是临安关系到凤真的健康,凤真根本不会搭理临安。
连她干妈都不待见她,别人怎么可能不欺负她?
临安是因为凤瑶才不被凤真待见,落到这悲催的处境,凤瑶居然还拿凤真说事,简直可笑。
不过凤真本来就不待见她,现在把凤真给她的人打了,恐怕真的更要激怒凤真。
云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云末,给王妃看看,非打端妈妈不可的理由。”
不管云末是什么目的,她都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背这个黑锅,死也要拉上他做垫背。
云末从袖子里取出两本事先备好的册子,一本递给如故,一本给靖王妃。
靖王妃那本写着府里各下人这些年仗势欺人的种种恶行,端妈妈排在第一。
而给如故的那一本,不光有那些下人的恶行,还清楚地批注,那些人平时的行踪,那些人全有一个特点,就是和靖王妃的人来往密切。
另外府中这些年死去或者被弄走的人,也一一做了记录,都是不肯顺服其他恶奴的人。
如故明白了,这些人全是靖王妃的人,至于临安府里尸骨如山,不过是靖王妃的人清除异己的结果,不过这些骂名全由临安背上了。
云末道:“这个名册,三个月前已经交去了县衙门,衙门已经进行了调查核实。如果王妃不相信上面的事,可以去县衙门查。”
一笔一笔账记得清清楚楚,靖王妃想驳也驳不了,气得浑身乱颤,“云末,我以前真小看了你。”
云末笑笑。
靖王妃哼了一声,对如故道:“以前的事过了就算了,以后好好管教约束就是了。”
“确实是要好好地管教。”如故把手中册子递给云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丝浅笑在云末眼底一闪而过,起身离开。
“马上有好戏看,王妃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蹴鞠球,被点到名的恶奴已经被吊了起来,一百七十三人,一个不漏。
靖王妃脸色微变,“你这是要做什么?”
“教训奴才。”如故嘴角噙着浅笑,她不是恶郡主吗?这府里不是尸骨如山吗?这个恶名,她喜欢,不过,她得把恶名坐实了,而不是别人做的恶,让她来担骂名。
“云末,你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一人二十鞭如何?”
靖王妃轻了口气,二十鞭不过是让这些人受点皮肉之苦,等这事过了,给些钱安抚安抚,临安府照样掌控在她的手中。
如故微皱了眉,云末真是雷声大十点小,区区二十鞭,不过是给靖王妃搔下痒痒,以后这临安府还是被靖王妃控制着。
正想加刑,听云末淡道:“请铁将军。”
铁将军如风进了蹴鞠场,如故在看见铁将军的瞬间,眉毛跳了一下。
铁将军脸上有无数刀疤,一张脸凌厉恐惧,毁得看不出本来样子,但如故动容的不是他吓人的样子,而是他手里拿着的乌金长鞭,鞭子足有十二尺长,上面满是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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