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娴淑,绝代芳华,如此美人居然结过婚生过孩子,真是可惜可恨,要是我能早几年认识她该多好!
我悄悄打开门,在美华家门前徘徊了许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好想见她,好想向她倾诉一下我如麻的心情。但我伸了几次手,最终还是没有按下门铃。这么晚了,真把人家叫出来又能说些什么呢?说我要出远门了,你想不想我?还是我有钱了,你高不高兴?或是说你要没结过婚生过孩子多好?
这一夜真是难熬:
兴奋、紧张、忐忑……
虽然我见过死人无数,却从未如此严重失眠。最后,心慌意乱的我索性把衣橱里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熨。其实这些衣服都是已经熨好的,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必须得强迫自己干点什么事才行。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我也没合上眼休息一会儿。
清晨六点,台湾女人如约而至;唐龙那厮更是准时,凡是跟钱有关的事,他都相当靠谱。
这回再无意外,我和唐龙上车,随着沃尔沃越野车开动,我终于踏上这次价值50万的“寻人”征程。目标是西方,可给我的感觉却好似是朝着西天而去。
开车的是一个戴着黑墨镜,留着小胡子的司机,看样子岁数不小。这家伙不苟言笑,还挺能装酷。
一开始那台湾女人坐在副驾驶,她弟弟和我们挤在一排,尽管沃尔沃很宽敞,但唐龙这个“肥人类”实在是硕大无匹,没开出几公里我就被挤得透不过气来。没办法,台湾女人只好和唐龙互换了位置坐到我的身边。
起初车内很安静,但有唐龙在注定会热闹。这家伙很快就侃起了大山,东一棒槌西一榔头,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
那个叫立名的小伙子仍旧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玩他的“爱怕的”,倒是女人很健谈,问什么答什么。原来她的名字叫陈碧妍,她弟弟叫陈立名,他俩果然是龙凤胎。
唐龙问她为什么和弟弟不是一个字,女人说她小名叫立君,自己觉得不好听就改成了碧妍。
唐龙捂着嘴坏笑了半天,笑得大家莫名其妙。后来上洗手间他跟我说,看来这个台湾富姐不好泡,“碧妍,碧妍。”门把得太严,不太好上。
我则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要注意素质。然后对他晓以大义,说这单买卖利润丰厚,要不是我重情重义,时刻想着哥们兄弟,绝不会分一杯羹给他。说的唐龙点头哈腰,连连作揖,发毒誓说全听我指挥。
尽管如此,这一路上唐龙嘴仍没闲着,从伊朗核弹一直到太监下蛋,直说的是唾沫乱飞,口水横流。
不过,他说的事情里面,有一件却引起我的强烈关注,令我甚感惊异。
唐龙告诉我说——丁得力的媳妇回家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据丁得力媳妇说,她到邻村赶集,在回来路上,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她身边,车上下来几个人,朝她脸上喷了什么东西后,她便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手脚被捆。她嗷嗷乱叫,但无人理会,捱得久了她也就累得不叫了。每天会有人给她喂水喂饭,可能是饭里下了药,每次吃完总要昏睡不醒。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等她最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村口的麦秸垛上。她慌忙跑回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六天七夜。
消息传来,村里立即炸了锅。
有人怀疑她是遭人绑架。可丁得力穷的叮当,谁瞎了眼会去勒索他?恐怕连油钱都挣不回来!
另有人怀疑她是遇上倒腾器官的了。这可把夫妻俩吓坏,紧忙到医院一查,他媳妇却是毫发无损,真是令人难以揣度。
唐龙说,他思来想去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媳妇背着他偷汉子去了,被人绑架纯属瞎编;二是她真的遭到绑架,只不过绑匪在绑了他几天后却发现绑错了人,所以把她放了。
陈碧妍说她觉得第一种可能大一些,世上哪有如此不专业的劫匪?连强效麻醉剂都用上了,却连绑架对象都搞错?
唐龙则说他更相信第二种猜测,如果大家见过丁得力媳妇长什么模样的话。
陈碧妍忍俊不禁,盈盈而笑。
我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我一直在想着那天在丁得力家我的能力为什么会失效。
如此说来,丁得力的媳妇根本就没死!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根本就是走进了一个误区。
既然他媳妇没死,那么我从他家菜刀上找到的讯号也就根本不属于她,而是另有其人。讯号最终带着我找到丁得力那被撞成植物人的老爸!
难道,那讯号属于他爸爸?
我心情忽然变得激动。
他老爸并没有死!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那么就是说,我能找到的并不都是死人?
多年来,我一直思索我超能力的成因。我起初猜测,人一死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讯号,而他生前所接触过的东西也会产生另一种类似的讯号,而我恰好能感受到这两种讯号,所以我成了一种中介,能通过接触遗物找到尸体。
如果丁得力事件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岂不是说明,人不死也能产生那种讯号?不过看情况而言,即使人没死也必须是受到严重创伤生命垂危才行,就像丁得力的父亲那样。
尽管植物人与死人区别不大,但那毕竟是喘着气的活人。张队长先前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回荡: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找到的——不只是尸体!”
9、夜生活
晚上八点我们抵达青岩。
1500公里出来,勋章上的讯号变化并不十分明显。我掏出纸笔开始计算,这是经过我多年实践总结出来的一种算法,根据讯号的强弱大小,再加上距离远近,依比例推测出目的地的所在,一般误差可以控制在80公里左右。
根据我的推算,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最起码还要在3000公里往上。
乖乖!那样算得话,别说西安,恐怕出国都有可能。
我取出地图,沿着前进的方向,按照比例尺画出一条长3000公里的直线,结果更是令人恐怖地咋舌,我们的目的地居然是新疆的茫茫戈壁,一片渺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台湾姐弟,那意思问: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