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感兴趣。
我一只手举着打火机,另一只手便伸向兜子里寻找能够生火的物品,可那只手里却还握着老廖的匕首,最后我干脆将刀子咬在了嘴里。
兜子里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胡乱从里面找出了半卷卫生纸来。
我想都没想,立刻就用打火机将卫生纸点燃。
随着火光陡然大增,那些悬浮的水滴则像是触了电一般,在空中吱吱乱舞,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好奇?
然而,这卫生纸点燃得快,但灭得也挺快的,半卷卫生纸眨眼间就要燃成灰烬。而我之后从兜里再也没有翻出能够用点火的东西来。
哎呦!
我心头一紧,这可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我一眼瞥到了自己的衣服。老廖给我的裤子尽管满是窟窿,但很干爽,估计这可可以点吧?
没办法!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体面,便赶紧不顾一切地褪下了裤子,也挂在打火机上面慢慢点燃了。
待到裤子点着之后,火光随即变得更加旺盛,而且还冒出阵阵黑烟,估计这裤子的质量不咋滴吧?
我本来还想着再把上衣脱下来点着的,但一想我这上衣口袋里还装着许多重要的东西呢,便最后没有脱下来。
下一刻,我故意将点着的裤子扔得远一些,那些水滴也全都扑簌扑簌地跟了过去。
有戏!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是朝着那些水滴慢慢伸了伸手,待到发现真的安全之后,我才疯一般朝着杨齐风的琥珀跑去。
杨齐风的琥珀洞尽管离地面有两米多高,但是整个洞穴是圆的,我赶了几步,就踏到了他的洞前。
望着透明的琥珀,我咬了一下嘴唇,随后抬起手里匕首狠狠地朝上面刺去。随着咔哧一声,我的匕首就像刺到了坚硬的松香之类的东西上一般,尽管从上面刺下了一小块东西来,但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容易。
我却快要疯了,趁着这难得的空当,我就豁了命地朝上面猛砍猛削!破碎的琥珀一块一块落下,踩在脚上咯吱作响。
尽管进度缓慢,但我已然看到了希望,那时候我已经用匕首砍出了一个一指深的窟窿来,按照这个速度,只要我再咬咬牙,估计很快就能得手。
我偷眼看了一下火苗,还好,我的裤子还挺禁烧的,这半天只着了差不多一半而已。
我转身继续用力,心里默默念叨着:来吧!对讲机!来吧!
该死!
我没想到,在我砍着砍着的时候,我的匕首竟一下子砍到了琥珀里那脉络般的东西上面。这一刀下去,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整块琥珀居然抖动了一下,全然就像一个警觉的活物一般。
我顿时停了一下,再往里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些脉络状的东西内部似有什么玩意儿在快速地流动着。
娘的,我大感邪门,难道,我把这东西给砍伤了?
唾!
我唾了一口,心说话,砍伤你?砍死你才好哩!
我手头加劲,一刀子又朝着那窟窿里刺去,谁知,这一下,我的匕首竟然像捅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一样,尽管铮铮作声,却是一丁点都没有再刺进去!
呦!
郁闷!
狗屎!
我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真的跟个活东西一样,关键时刻却来害爷的好事!
丫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攒足了力气,刷得又来了一刀。这一刀,我几乎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似能一刀将这个鬼玩意儿给扎个通透一般!
结果,我的刀子再次碰壁,而且,由于我用力过猛,匕首居然咔嚓一声——折断了!
64、致命对讲机
由于我用的力道太猛,匕首在折断后,利刃竟然划到了自己的手上,虎口那里顿时就冒出一股鲜血。
该死!
我郁闷得不行,没想到大好的形势下,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折。
我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衣服,也不知这衣服是什么料子的,尽管冒出股股黑烟,但它还是很禁烧的,这么长时间,它依然火势不小!
转回头来后,我真的是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刀子都折断了,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把对讲机给挖出来呢?
当下,除了刀子,也只有我的竹枪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但竹枪是竹子做的,显然没有匕首结实!
奶奶的熊!
我低头把折掉的刀子捡到手里,又象征性地往琥珀上捅了捅,根本无济于事!这琥珀就像奥特曼会变身似的,竟然眨眼就刀枪不入了!
哎?
对了,我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这个琥珀是活的,那我不如点把火,也把它烧上一烧,看看它怕不怕火?
那时候由于事态紧急,我刚一想到这个主意,就立刻付诸了行动。我把手里的打火机点着后,故意将火苗烧到了琥珀里的脉络上。
谁知,火苗刚一烧到,那琥珀就像受了惊一般,扑簌簌地抖动起来。我则顺手就是一刀捅了下去,没想到这一下刀子居然真的扎了进去!
好哇!
我顿时欣喜。
还真的怕火?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
我刚一兴奋,却不料忘记了那些大水滴们也是对这火焰感兴趣的,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几个水滴就像幽灵一般嗖嗖嗖地就窜到了我的面前。我手一哆嗦,打火机顺手就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