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么,会不会是他突然之间发现了什么新的科学发现,而一时心血来潮,就去进行所谓的远足考察了?”
“大哥,我爸都70岁了!”绿瑶攥着拳头说,“他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以前从未这样突然离开过!而且,他是历史学家,不是科学家!”
“啊?这么大岁数?”我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绿瑶20岁都不到,后老爸却是70岁,可见,她妈妈……
“我怀疑,我老爸一定是被人——绑架了!”绿瑶猜测道,“肯定是有人逼着他写下的那张留言条!”
“别瞎说,绑架一个70岁的老头子,有什么用?”我用以往的经验告诉绿瑶,“如果真的是绑匪的话,一个月都过去了,应该早就把勒索电话打过来了!”
“你可不要这样说,”绿瑶撅嘴,“我老爸对文物鉴定,古玩鉴赏之类的,那可是响当当的权威,指不定有什么文物贩子绑架了他,想叫他鉴定黑市上那些见不得光的宝物!甚至,还有可能是盗墓贼绑架了他,叫他去帮忙寻找宝藏也说不定!”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以为这是盗墓笔记啊?哪有那么邪乎?
“唉?周老板!你快点吧,还等什么等?”绿瑶紧盯着我的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咬我一口呢。
我呼了一口气,尽量叫自己变得平和。
眼镜是黑色镜框,上面磨损严重,一看就是个陈年旧物。触摸之下,上面同时涌出不少绿色的讯号来。我仔细体会了一下,发现这些讯号里唯有四五个比较清晰。
当然,其中最大的一个,我已经清楚明了,那就是站在我面前的绿瑶。
其次,还有三个比较集中一些,指示的则是一千公里以外,大概在我国长江中下游一带。
通过询问得知,绿瑶的家就在南京,这三个讯号显然符合南京的位置条件。绿瑶琢磨了一下,说,经常能够接触到这幅眼镜的,除了她爸爸本人外,还有她妈妈以及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则说,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绿瑶想了想,道,如果还有一个的话,那应该就是她家的保姆。
我点点头,这三个讯号尽管比较清晰,但和绿瑶的讯号差不太多。如果说,我一旦发现了老教授的讯号的话,那么老教授戴了这幅眼镜一辈子,他的讯号,必然要比这三个还要清晰才对!
于是,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的,要比这几个还要清晰的讯号之上。
如果等我找完之后,没有这么一个讯号存在的话,那无疑就说明,老教授很可能已经遇害。我担心,绿瑶有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然而,我只是在粗略地扫寻了一遍所有讯号之后,就很快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讯号。
那个讯号尽管十分渺小,却极其清晰,我很快察觉,那极有可能就是老教授本人的讯号!
谁知,当我又将这个新发现的讯号仔细体会了一番之后,我却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小龙的惊呼:
“挖草!怎么会——这样?”
13、相同的讯号,不同的人
那个很有可能是绿瑶老爸的讯号,尽管清晰,却十分渺小。这无疑说明,此人的位置应该离我极其遥远。
而叫我禁不住发出惊呼的,则是这个讯号,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好像就在今天不久之前,我就刚刚感受过似的!
我的老天!
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该讯号的位置,竟突地就想起了梁子那位师兄的讯号来!
真……真是太巧了吧?
这俩人的讯号位置,怎么会如此接近?几乎一模一样!
我双手无意识地掏了掏口袋,那心思本来是想再对照一下之前的讯号,看看它们是否完全相同。但摸完之后这才想起,啸天师兄的金枪一直由程宁保管来着。
“怎么了?”见我表情复杂,绿瑶更是紧张得不行。
“绿瑶,你老爸……姓什么?”
我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把绿瑶问愣了都。
“姓郝,郝建军。”
“哦……”我心神不宁间,却仍是难掩刻薄本性,“大博士,名字倒挺土!”
“是——教授!”绿瑶努着嘴强调,“‘周富柴’——很前卫吗?”
我没想到绿瑶居然会知道我的本名,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怕被人揭短。
“我……我从我前任老爸的信息册上看来的,不是有意的!”绿瑶见我神色有变,立即解释。
见我仍然瞪她,聪明的她赶紧咬着嘴唇转移话题:“喂!到底怎么了,我老爸究竟在哪儿?快说啊你?”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起初我还以为,梁子要找的师兄就是绿瑶的老爸呢!现在一想,这绝无可能。一来绿瑶老爷子70岁了,二来这姓名也是对不上号!
可是,为什么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讯号,位置上却如此接近呢?如果说,他们二人都是在繁华的大都市中,那也就算不上什么巧合,但奇就奇在,他们俩的位置,竟然都在渺无人烟的西南荒山之中,这就不得不叫我感到蹊跷了!这两个人之间,难道还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将黑色的眼镜仔细摸了一遍,待再也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讯号之后,我终于确定下来,那个极度清晰的讯号,就是绿瑶的后老爸无疑。
“绿瑶,这下可是麻烦了……”
我自然不能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她,只是说,她父亲还是活生生的,唯一麻烦的是,他离此地实在太远太远。
绿瑶闻言则赶紧追问,她父亲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下,可是轮到我犯难了,绿瑶已经知道我明天就要前往西藏,如果我将位置告诉了她,那她势必也会同去。一旦她知道我这两单买卖都在同一个地方,那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乱子?
于是,我只是推诿着说,实在太远,我一时间算不出来。
“这样子,看来我又得去求那个死家伙了!”绿瑶咬着嘴唇说,眉宇间露出了无奈。
我明白,她所谓的死家伙,肯定就是她那个亲老爸吕博士。
完了!
这事要是叫吕博士再掺和进来的话,恐怕我就更没办法收场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将此事巧妙化解,谁知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电话是姚娜打来的,她先是问我有无问题,我嘴上说没事,但显然心口不一。姚娜随后又说不好意思,自己下午睡过了头,饭还没吃,肚子很饿。
我就说,我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