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不到回答,他狠狠的推开我:“阳宣,你的行为到底对得起谁?”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他烦躁的掏出烟,准备点燃,忽然扫了我一眼,又把烟丢还原位。
而我却因为他的话而伤感起来。我的行为对得起谁,我的行为又对不起谁。
没错啊,我的行为对不起他们每一个人,我行为都是错的。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阿姨,对不起茜茜和米米,对不起岑利明,也对不起荀阳。
我似乎愧对他们每一个人。我这一生都要背着那些债。
可是,谁来愧对我呢!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贴着无辜的标签,所有罪恶的源头都绑在我的身上。但,我究竟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我只是想执着于我的感情,为什么那么难。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让眼泪不掉下来,也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不要过大的起伏。我打开车门,正要下车,荀阳拉住我:“你去哪里。”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骤停,车门敞开着带着凉风吹进车内,把车内好不容易的温度瞬间吹散。
“我想下车透透气。”
他放开手,我走出去关上车门,跟着他也从车里出来。昏黄的灯光照着周围的楼房,原来早就到了目的地,还是荀阳所居住的小区。
我们没有在说话,我在前面走,他撑着伞追上来与我并肩,和出来时一样,大半的伞将我遮得牢牢地。我仰望天空,此时天上已经黑得无任何痕迹,这时我才察觉到,雨并没有完全停止,但这
细雨蒙蒙也不碍事。
脑袋里像安了个铅球,每迈一步,又沉又痛。上楼梯时,还是没有扛住,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倾倒,应该会像皮球一样滚下去吧。
但荀阳没有给我当皮球的机会,他伸手扶住了我:“还能走吗?”
他的眼睛里面有担忧,我看得很清楚,如果这一跤摔下去了,估计也值得。我微微喘息:“能。”
然后在他的半拉半拖下进了屋,也没有换鞋,直接把我带到房间内让我躺在床上休息。脚上的板鞋已经湿淋淋,它静静的呆在床边下,门口,可以看到它一路过来的脚印,这对有洁癖的荀阳来说应该有点难以忍受吧。
荀阳的床,我躺在上面盖好被子,在他的注视下忐忑地闭上双眼,鼻尖处传来淡淡的皂角味,还混合着尼古丁,真是难得,我都发烧了,鼻子还那么灵。
他的脚步声离去,我忍不住睁开双眼,把头埋在枕头里,尼古丁的味道越发浓烈,我忍受不了的咳了咳,侧头,才发现味道并不是枕头传来的,而是床头柜的烟灰缸。烟灰缸里堆满烟蒂。
荀阳他,嗜烟成瘾吗?
他以前从来不抽烟的。我歪了歪身子,朝门口张望,想知道荀阳在做什么。
“躺好。”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端着一杯水和一瓶药。
我明明听见了,可是我却没有动,迷迷糊糊的问:“荀阳,你,你过得好吗?”我想这一定是个很蠢的问题。
他走过来,没有作声,他把水杯和药瓶递给我:“先把药吃了。”
我撑着疲倦的身体坐起来,温水服下药,再重新躺下。他重新端起杯子要离开的模样,我忙拉住他,他居高临下看我,我又慌了,我拉着他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真是纠缠不清,我放开他,他却抓住我的手按在两侧,近距离的看我,语气冷淡:“阳宣,病了就老老实实的睡觉,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气。”
“那你呢?你睡哪儿。”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种话。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尴尬或羞愧的偏过头,可我的勇气和懦弱总是在唱反调,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毫不回避的看着他,一动不动。我似乎是赢了,荀阳的表情由惊愣转怒意,由怒意转探究,由探究转无奈,最后他放开我。
“阳宣,不要再逼我了。”他带着淡淡的叹息离开。
我也因为发烧,身体终于撑不住而死死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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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宣,不许进我的房间。”荀阳坐在沙发上看着法政杂志。
我停住脚步:“为什么?”
“你刚刚在学校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他抬起眼皮看我。
“呃,你怎么知道。”我挠了挠头,解释道:“也没真打,我后来解释过了,有个女的误以为她
男朋友喜欢我,还好她男朋友来得及时,我都不认识她男朋友。”
“是吗?”他笑得奇怪:“那你这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扯破的衣服怎么解释?”
不会吧!我记得我来之前整理过了啊!掏出书包里的小镜子,我照了又照,呃,似乎没有整理妥当。
我走过去扯着荀阳的衣服:“荀阳,我错了我不该打架,可是真的不是我挑事,是有人说,有人说……”我气呼呼的却说不出口。
“说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杂志。
“有人说我是被人包养了,说我从来都不敢带男朋友见人,我明明没有,明明没有被包养,她才被包养呢,我看到有个胖叔叔每天接她放学,明明都有男朋友了她还那样,凭什么说我被包养啊……”
“坐。”荀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依言坐下,他挑眉:“你是觉得被人包养不好?”
“当然不好了,包养包养,说出去多难听啊。”我激动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