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
“那你想想,宋清珏是怎么死的?”
荣浅挣扎的动作顿住,眼睛怔怔盯着凌觉,她从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荣浅嘴唇哆嗦着,是啊,她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想好了?”
她点点头。
凌觉瞅着这张脸,她比宋清珏还要年轻,却卷在了这场漩涡中,被动地承受那些突如其来的灾难和危险,男人眼光放柔,“对不起。”
荣浅握住他的手腕,“都这样了,说对不起有用吗?”
“乖吧,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这话就在哄小狗似的。
荣浅将他的手拉下去,凌觉顺势搂住她,“找个地方,我陪你过完这个生日。”
“回家吧。”
意兴阑珊,荣浅是再没力气去应付凌觉了。
厉景呈看着凌觉抱住荣浅,他下意识回头,小米糍正在吃着蛋糕,勺子用力后掏了个空,脸上飞溅到一块奶油,她抹了抹脸,冷不丁抬头同他对视。
小米糍笑开,天真无邪,似乎只专注于跟前的美食。
厉景呈不免觉得难受,他勉强朝女儿勾下唇角,目光收回去,便只来得及捕捉到两人的背影。
荣浅想要回头,凌觉注意到她的动作,“别回头,把你的不舍全吞回去。”
她朝他瞪眼,凌觉顺势牵住她的手,“装一下,敬业懂么?”
荣浅顺着凌觉往前走,可每一步的脚底都像是踩着尖刃,寸步难行。
她知道,方才那幕厉景呈全看见了。
而且站在他的角度,也不会发现凌觉的小动作。
厉景呈看着他们两人上车,又是凌觉开的车,白色的宝马车从他视眼内彻底消失掉,可方才那幕坠下的涟漪却在他心里漾成个圈,经久散不开。
“爸爸。”小米糍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她拉拉厉景呈的衬衣,“阿姨回家了吗?”
“是。”
“那个叔叔是谁?”
厉景呈眼神一黯,他总想避免这些被女儿看到,他弯腰抱起小米糍,“是快递叔叔,给阿姨送蛋糕来的。”
“噢。”她毕竟还小,三言两语就能被骗过去。
“吃好了吗?”
“吃得好饱哦。”
厉景呈走回桌前,取了东西,“那我们回家。”
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过来,厉景呈看眼桌上凌觉放下的鲜花和蛋糕,“把这些都扔了。”
“是。”
回到家,颂颂扑过来喊妈妈,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会喊凌觉爸爸了。
阿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她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荣小姐,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些都是先生特别让我准备的。”
荣浅看眼凌觉,男人走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个蛋糕,“祝你生日快乐。”
荣浅方才那些不好的情绪散去了些,她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阿姨,你也坐着一起吃吧。”
她抱起颂颂,凌觉脱了外套,坐到荣浅的身边。
“往年你生日都怎么过的?”
荣浅噤声,以前都是霍少弦陪着她,跟了厉景呈后,就是他一手张罗。
吃过晚饭,凌觉拿出个礼物送给她,荣浅打开,发现是块精致的女表。
凌觉替她戴在手上。
“谢谢。”
陪颂颂玩了会,荣浅回到房间,她筋疲力尽地走向大床,将包丢向前,人一下躺在床中央不想动。
厉景呈替她放好礼物后,包链并没有拉上,这会,里面的首饰盒掉出来,触碰到她的手指。
荣浅扭头看眼,她伸手拿过首饰盒,坐起身后,将盒子打开,
发现里面是条铂金项链。
比她颈间的这条可能稍细,上面镶了一层切割均匀的碎钻,样式新奇独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荣浅不由莞尔,看到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原本的那条,其实就是在首饰店随便买的,说什么大师设计,全是诓朱婷婷的。
荣浅拿起项链,她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不住比照。她取下原先的那条,再将手里的项链小心翼翼戴到脖子上。
这样的宽度,正好能够遮住颈间的伤疤,而且比原先的那条更具有观赏性。
女人天美,荣浅也不例外,她爱不释手的抚着项链,指尖拨弄上面的碎钻,嘴角轻扬起,方才的郁结也一扫而空。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