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冲个澡换身衣服,回到楼下后坐在客厅内等着吃现成饭。
荣浅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等她刷了碗从厨房出来,却见厉景呈还坐在沙发内。
“你不要上去吗?”
“不,今晚休息。”
荣浅一听这话,怎么觉得瘆的慌。
厉景呈朝她看眼,“过来。”
“不过来。”荣浅就近坐向身后的沙发。
厉景呈的手顿在半途,他脸色变了变,目光恨恨,但他似乎也习惯了荣浅的这种不听话。
厉景呈只得起身挪到她边上,“你知道那块青玉里的数据究竟代表了什么吗?”
“既然是警方要的,应该是重要的证据。”
男人见她怀里抱着个抱枕,他伸手将东西抽去,要抱,抱他不就行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和这件事扯到一起的?”
荣浅目光盯向自己的双脚,“我也是受人所托。”
“谁?”
她噤声不语。
“荣浅,三年不见,你胆子大了啊,这种事你都敢插一脚,我之前教没教过你,没有把握的事别掺和。”
“没教过。”本来就没教过。
“你!”厉景呈气得半晌说不出话,他手掌按向前额,“那我现在教你。”
荣浅两条腿放到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
厉景呈搭起长腿,上半身侧向她,“那凌觉和你的关系,你总能跟我说清楚了吧?”
荣浅抬起眼帘,“颂颂是他的儿子,不是我的。”
厉景呈闻言,脸色总算缓和些,其实得到这个答案,他心跳骤然快停止了,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狂喜,他还是端着,“我早就料到了。”
荣浅心想拉倒吧,都气得和盛书兰订婚去了,还早料到?
厉景呈不放过她脸上一点点细微的表情,“你就算要跟他们做戏,你也不用说颂颂就是你亲生的吧?”
“我说过颂颂是我儿子,可没说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厉景呈一怔,他纠结着那几字,“你说,他是你亲生的!”
“我没说过,我只说他是我儿子。”
男人噤声,食指朝她轻点两下,似乎是拿她没辙,有你的!
荣浅将头发拨向耳后,“要不你拿证据出来,录音了吗?”
厉景呈一听,忽然扑过去,荣浅被他掀翻在沙发内,她尖叫声,“你干嘛?”
“荣浅,”男人两根手指掐着她的脸颊,“如果不是因为要找我破译,你就准备眼睁睁看着我和盛书兰订婚了吧?”
“高队长说,里面的信息一旦交到警方手里,如果是如他预料的那些,我们的危险就会全部解除,而且都不会有后顾之忧,我现在和凌觉是一体的……”
“一体?”厉景呈手里力道使劲,荣浅疼得哇哇叫出声,“松开,松开!”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捏过脸,厉景呈转了转,荣浅嘴巴都要裂开了,声音含糊不清,“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解开青玉,你要不行的话,我就白告诉你了。”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荣浅朝他白了眼,“昨晚的事吗?”
“嘶!”那可是奇耻大辱。厉景呈手里捏了捏后再转动,荣浅疼得都快哭了,“本来就是的,要不是因为必须找你,使得你也被牵扯进来,有些事我会一直烂在肚里子,就是不告诉你。”
“是怕我也有危险么?”
荣浅目光透着可怜巴巴,“你先把我松开。”
“是不是怕我有什么危险?”
荣浅受不住痛,“我不是在想各种办法把你推开了吗?起先,我是特别想见女儿,三年别离,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你总有理由……”
“你想说我缠着你?”
“唉!别捏了!”荣浅红着眼眶,“疼啊。”
厉景呈还是没有松手,他凑到她眼前,“正眼看看我。”
她根本不敢不将目光落到他脸上。
“我没跟你提过,厉家是有什么背景么?”
不就是家大业大,祖上还在解放前当过大官吗?
可这是新社会了好么?
荣浅摇摇头。
厉景呈笑了笑,另一手指指上面,“再往上的人,厉家也不怕,黑道上的人,就更不用害怕了。”
荣浅去拉他的手,“得了吧。”
“如果哪天黑道的人真敢惹上你,我保证,会让飞机坦克轰过去炸掉他的老窝。”
这玩笑是不是开过了?